第55章 55晉江獨發(2 / 2)

念你入骨 榮槿 11458 字 9個月前

直到手指從她衣擺下退了出去,唇邊仍在輾轉碾磨,像含著層糖霜,怎麼都嘗不膩。

季雲淮的指節順著她脊椎的骨骼往下,掌心貼合在睡裙群擺處,不肯越界一分了。

薄幸月被拉到他腿上坐著,生怕撩撥起更深層次的滾燙。

她眨巴著眼,與他呼吸交織,眼神迷離,語調卻溫吞:“不繼續了嗎?”

“你生理期不是來了?”季雲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有意平複著心中波瀾,喉頭乾澀發癢。

他給她整理好睡裙的褶皺,倒過來一杯熱水,叮囑說:“喝一點睡覺。”

薄幸月抱著那杯熱水,心臟也被滾燙的水流占據衝洗。

也不知道因為情動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頭一回相擁而眠,感覺上跟獨自一個人入睡確實還是有區彆的。

在體驗感上,薄幸月首先是覺得她那張床變得狹窄起來。

她睡覺不太老實,偌大的床上,總是能從東頭睡到西頭。

不過季雲淮睡在最外邊,硬邦邦的胸膛直接成為一堵銅牆鐵壁,擋住了她亂翻的界限。

兩人一開始蓋著一條加長的空調被,後來被窩裡熱烘烘的,暖意快要將人烤熟。

後半夜迷迷糊糊醒來,薄幸月一時間沒分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這些天的忙碌讓她累得夠嗆,怪不得說醫生忙到沒時間談戀愛,她覺得自己也快差不多了。

翻了個身,她麵朝著季雲淮,視線定住。

季雲淮常年在部隊裡的作風讓他養成了一察覺到動靜就能醒來的習慣。

他看過來,冷不丁瞄了她一眼。

實在沒想到薄大小姐蓋個被子都亂動,手臂壓在外麵,由於是空調被,堆到了小腹處,溝壑豐腴,白得像是蚌殼裡的珍珠。

直到早晨七點,季雲淮將被子疊成豆腐塊兒後起身,想撈過烘乾的軍襯穿上。

身後突然貼過來軟綿綿、攜著柔香的人兒,季雲淮的一顆心仿佛被漩渦吸引著,不斷墜入其中。

他皮帶剛扣好,上麵還寫著他的部隊編號。

薄幸月眼睛都不想睜開,抱著他撒嬌,音調軟糯:“又要去上班了,好累。”

這些天,也就屬昨晚上她睡得最踏實。

有一說一,她睡得倒是舒服了,季雲淮可能就得遭點罪。

深更半夜和一大清早,最容易情動的時刻,薄幸月直愣愣貼在他懷裡,軟玉馨香在懷,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隻能自作自受地強迫自己睡著。

季雲淮握著她的腕骨,縱容道:“困就再睡兒,我喊你。”

“嗯好。”薄幸月說睡就睡,直接撈過枕頭,枕在他腿間,都不帶動彈的。

季雲淮沒辦法了,任由她小眯一會兒。

薄幸月呼吸很淺,困意翻湧,又繼續休息了十幾分鐘。

等到她終於起床了,他聲音很輕,調笑著問:“這會兒清醒了?”

季雲淮略一彎腰,將她床邊的拖鞋拎過來,繼續提供著相當貼心的男友服務。

薄幸月趿著拖鞋,剛起床,所有的動作都像慢了半拍。

季雲淮給她套好衣服,真跟伺候大小姐無異。

“你先洗漱,我去買個早餐。”季雲淮穿戴整齊,氣場清冷。

按照一貫的習慣,他先是下樓晨練跑了兩圈,再接著買回來早餐。

是最簡單的豆漿油條茶葉蛋,但是依舊能讓人在平凡的煙火氣中感知到溫馨和幸福。

薄幸月徹底清醒了,端起豆漿喝著,又配著油條吃了口。

當天早上,季雲淮仍然堅持送她去上班,之後再掉頭去的軍區。

後麵一周,薄幸月值得是夜班,某天晚上她被通知說附近的主乾路上發生了一起特大車禍,需要臨時參與到急診幫忙。

一直忙到後半夜,薄幸月迎來了短暫的休息。

夏日的清晨起了霧,整座城市霧靄沉沉,高樓大廈隱匿其間。

看到了手機屏幕亮起,她伸手去點,原來是季雲淮發來的消息。

J:【明天有個軍營開放日的活動,我接你過來江城軍區這邊,有時間嗎?】

薄幸月略一思忖:【我現在開始是夜班,白天有時間。】

明天正好是休假,她倒可以調整一下。

軍營開放日當天,軍區裡是前所未有的熱鬨。

由於是開放活動,過來的人就多了,但現場進入的秩序還是保持著井然有序。

薄幸月來過一次江城軍區,大概知道地點,乘車抵達後,還是被明晃晃的陽光曬得眼睛微眯。

她掛上墨鏡,雪紡裙柔順地貼著小腿線條,越往前走,越是沒來由地心跳如鼓。

又有將近一周沒見到季雲淮了,思念之情早就在心頭蟄伏了許久。

不過等會兒要進去的地方是部隊,自然不比兩人私下,想做什麼做什麼。

崗哨站得筆挺,麵孔堅毅地發問:“你好,請問是軍人家屬嗎?”

恰在此時,季雲淮對崗哨打了聲招呼,唇角邊笑意明顯,逆著光走來:“不用查了,我女朋友。”

男人軍裝規整,帽簷壓下,喉結如同利刃翻滾,常服被他穿得一絲不苟。

因為他後麵那幾個字,崗哨直接放行了,還揶揄著說:“季隊,頭一回見你女朋友啊。”

薄幸月聽得耳熱,剛走過去,就被他牽牢牢著,穿梭過綠樹成蔭的場地。

天氣炎熱,剛走了一小步路,薄幸月熱得直拿手掌當扇子,汗珠一粒粒地浮在額間。

季雲淮怕她熱得難受,語氣舒緩地提議說:“要不然先去我們宿舍坐一會兒?”

“也行。”薄幸月反正隻來過一次,對這地兒還沒北疆那邊的軍區熟悉。

他領著人回到宿舍裡,空間乾淨如洗,被子蓋得像模具,所有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季雲淮用新杯子給她倒了杯水,介紹說:“旁邊就有家屬樓,隊裡結了婚的,很多都住裡麵。”

……

門外,走廊上隊裡的一群人議論紛紛的。

小戰士擠眉弄眼的:“你不想看看隊長私下談戀愛是什麼樣兒?”

大川舉手說:“我附議。”

盛啟洲瞥過去一眼,雙手抱臂:“得,那我是為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豁出去了,到時候隊長生氣了,跟我沒關係。”

大川恨鐵不成鋼地甩過去一個眼神:“你怎麼這麼慫?”

盛啟洲搖搖頭,踹過去一腳:“你想被隊長罰練就早說好吧?我馬上給你打個報告,成全你。”

總而言之,一行人一拍即合。

上回隻是在朋友圈看到季雲淮秀恩愛,私下什麼樣兒估計還是挺超乎人想象的。

起先是打開一個小小的門縫,打前鋒的小戰士壓著嗓音問“隊長在說什麼呢?”

大川歎了口氣:“我沒聽到。”

盛啟洲壓製兩人的交談聲:“噓噓噓,你們再吵,可真就聽不見了——”

薄幸月坐在椅子上,膝蓋與他相抵,剛想說什麼,卻發現他撩起眼皮,偏頭看了眼門外。

季雲淮早已察覺門口的動靜,眉梢一挑,倒是覺得好笑。

他把門一拉開,後麵的人跟一樣多米諾骨牌一樣,直往前麵栽。

怕人真給摔著了,季雲淮拎著最前麵小戰士的衣領子,給人扶穩了。

大川被人撞得往後,摔得齜牙咧嘴的,賭氣道:“隊長,你開個門,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盛啟洲摸著自己跳得快得不行的心臟:“誒,真是嚇死我了——”

季雲淮冷颼颼的一個眼神掃過去,淡嗤一聲:“你們做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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