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月不服輸地迎上他視線:“那哪裡變了?”
她抬起膝蓋,若有似無地蹭了下,不太純潔地暗示著:“這裡嗎?”
十六七歲時,少女曾無意中感受到溫度和硬度,猶如蠢蠢欲動的猛獸,隱忍但凶猛。
這麼幾年過去,反倒變本加厲了。
季雲淮握著她小巧的膝頭,好聲好氣地縱容著:“季太太,再睡會兒,要不然白天會困。”
“那你以後不能這麼沒節製了。”薄幸月吐槽說,“萬一我又累又興奮,工作都沒辦法集中精力了。”
季雲淮:“……”
她倒是挺會找借口。
“這個另說。”他輕柔繾綣地揉著她發頂,慢騰騰地商量著,“我們可以換一個解決方式。”
具體是什麼解決方式她還沒來得及問,就帶著滿肚子疑問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床邊沒有任何溫度,渾身仍然酸疼。
薄幸月洗漱完,正逢季雲淮晨練完上樓。
他穿著修身的運動服,頎長英挺,看起來神采奕奕,沒有任何不適。
真是奇怪,明明出力的是季雲淮,結果他跟個沒事兒一樣。
季雲淮關上門,側目過來:“你餓了的話,我先做早餐,你吃飽了接著睡。”
“今天我要做早餐。”薄幸月已然一副拉起袖子加油乾的模樣。
季雲淮抖著衣衫散汗,輕笑一聲:“季太太,你想好了?”
“當然了。”她狡黠一笑,柔嫩的指尖捧著他臉頰,“你不相信我的廚藝嗎?”
“那倒也沒有。”他說這話時也不知道違不違心,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是嗎?”薄幸月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當時你住院,我熬的粥你居然都喝完了,我差點以為你失去了味覺。”
季雲淮刮了下她的鼻尖兒:“我不嫌棄。”
隻要她做的,他沒有不吃的道理。
當然,鼓勵歸鼓勵,實際上季雲淮也不能完全放心讓她一個人進廚房。
由此,他的身份成為了廚房的“第一監工”。
薄幸月本來就想煮個麵條,結果冰箱裡隻剩下餃子。
水煮的餃子不夠有突破性,她便好溫好油鍋,準備弄一個油煎的。
哪料餃子剛丟進去,油漬直濺,蹦得到處都是,鍋裡發出滋滋的聲響。
薄幸月沒什麼做飯的經驗,下意識往後退,撞上了身後類似於一堵牆的存在。
他半寵溺半無奈道:“薄大小姐,我來就好。”
她臉上騰地漾開一抹紅,將掌勺大權歸還給季雲淮。
少年獨立的早,許多時候都是先她一步扛下風雨,所以才會百般體貼。
季雲淮沒有多說,控製好油溫,將兩人份吃的個數往鍋裡下。
薄幸月貝齒輕咬,打量了好一會兒男人居家的背影。
不得不說,他穿運動服是真的很有少年感,寬肩窄腰,勻稱有力。
可站在廚房裡,男人洗手作羹湯,又彆具煙火氣。
很快,兩盤熱氣騰騰的煎餃出鍋了,食物的香氣很容易令人心情大好。
薄幸月拿來碗筷,又將蘸醬調好。
往後的許多年,夢想中的生活也不過是一家人、三餐、四季。
比起作為中**人、中國醫生的驚心動魄,平平淡淡的一切也很好。
如果有個寶寶的話,也不知道性格會像她還是像季雲淮。
光是這麼想,薄幸月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她跟季雲淮,很可能會在今後孕育一個新生命。
……
事實證明,第二晚的換個解決方式就是早點睡覺,早點開始一輪天翻地覆。
而且為了不拉長展現,快點放人去休息,他的風格愈發凶狠。
又急又快,強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當然體力消耗也一樣。
滴滴汗珠墜落,她軟著嗓音哀求:“不要了,季雲淮……”
“不是說速戰速決?”他嗓音像滾著砂礫,很沉很沙,“不繼續,我怎麼速戰速決?”
最後,她被從頭到腳的顫栗感衝刷得失語。
事後,薄幸月愈發苦不堪言,完全是給自己刨了個坑。
男人翹著狐狸尾巴,就等著她往裡跳呢。
腹黑起來的季雲淮也是沒誰了。
……
去軍區領結婚報告那天,陽光晴好。
步入春天,一切又是一派欣欣向榮。
男人蹬著雙作戰靴,迷彩服利落,規規矩矩戴著軍帽。
崗哨對他打了聲招呼:“季上尉。”
“我來拿結婚申請。”季雲淮語氣明快,黑眸裡滿是明亮的光。
崗哨笑著說:“恭喜恭喜,就等著吃喜糖了……”
辦公室內,沈政委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態度,看上去嚴肅正經,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你小子……”沈政委搖搖頭,“繃著張臉都裝不出來。”
季雲淮看完批準,敬了個軍禮:“謝謝政委。”
“謝我乾嘛?”沈政委嘖嘖兩聲,悠哉地開口,“早點給我抱個小子或女兒。”
季雲淮眨著眼睫,緩緩扯著唇角:“得,這是軍令,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