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借住的表姐 十七 二合一(2 / 2)

胡妍美心裡清楚,如果有算計,肯定就會在這去宴席的一路上,果不其然,前麵的丫鬟帶路時,漸漸的和其他客人拉開距離,沒多久就將她帶上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身邊的婆子看出不對勁,皺了皺眉,上前一步:“這位小妹,是不是走錯了路?”

小丫鬟有些害怕,轉身就跑。

婆子歎口氣,回頭無奈地看向胡妍美,問:“姑娘,你早就猜到了,對麼?”

柳成吃了那麼大的虧,不可能忍得下去,一定會再來報複,胡妍美頷首:“咱們等著吧!”

沒多久,有淩亂的腳步聲過來。柳成被人抬著出現在假山旁,他想要欣賞麵前女子驚慌失措的目光,等了半天,隻看到對麵女子一臉坦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柳成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

他身邊的人很快退去,當然了,也沒走遠,就在兩人幾步開外,看得到這邊情形。

胡妍美看了看下人,道:“你知道我下手有多狠,離得這麼遠,你是真不怕我弄死你!”

柳成搖頭:“你不會那麼蠢。”

胡妍美頷首:“你的想法是對的。我不可能為了你這樣的混賬搭上自己的性命,說吧,找我來做甚?”

柳成並不否認是自己請她來的,道:“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周姑娘,我對你仰慕已久,是真的想照顧你。先前還想讓何家牽線搭橋,本來我是不打算娶何滿月的,是他們說能讓我如願,我才願意繼續談婚事。結果,他們給我出餿主意,讓我強迫你,還說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你一定不會再抗拒……我那時腦子不太清楚,中了他們的計,現在回想起來,何家應該是故意讓我二人反目成仇,徹底絕了我的念想。真是好算計!”

胡妍美抽了抽嘴角。

何家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因為周紅衣一個弱女子,在常理中是絕對不可能抵抗得過一個大男人的。

當然,柳成願意這麼想,她也懶得糾正。

“實話說,我很討厭何滿月,之前十幾年和他同處一屋簷下已經呆得夠夠的,往後的人生還長,我不想讓她繼續惡心自己。”胡妍美直言:“她在這裡,我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柳成皺了皺眉:“我對你一片真心……”

“所以納我為妾?”胡妍美滿臉嘲諷:“如果你的真心是這樣的,我實在消受不起!”

柳成:“……”

“周紅衣,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兒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胡妍美一臉驚詫,眼神看向他某處。好像在說:你行嗎?

雖然一句話沒說,但一切儘在不言中,尤其柳成那地方現在還沒養好,他本也特彆在意這種事。對上她的眼神,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周紅衣,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

他冷笑了一聲:“那些客人就在花木的那頭,隻要我聲音大點,所有人都能看見我們二人在此私會。到時候,讓不讓你過門全看我心情。你若現在答應,我就不毀你名聲,否則,你隻有以死以證清白。”

換作彆的女子,或許真的會被嚇著。

胡妍美眼神一轉,道:“你不用給我這個臉麵,直接毀我名聲,趕緊把他們請來!”

柳成微訝:“你不要名聲了?”

胡妍美不答,尋了一條路轉身就走。

柳成當然不許,說到底,他就是想看周紅衣後悔,然後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後無奈地答應做他的女人。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這一招的解法。

除非周紅衣認了和他暗地裡勾搭的事……但那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無異於自毀一生。

“你真不願意?”

胡妍美頭也不回。

柳成冷聲道:“那你可彆怪我!”

胡妍美腳下繼續往前走。

柳成見她執迷不悟,側頭看向那邊的隨從,於是,立刻有人大聲喊:“公子,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在此?周姑娘,你明明是送嫁的客人,怎麼不在宴席那邊?”

這聲音很大,立刻就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已經坐席了的眾人麵麵相覷過後,立刻有柳成事先交代好的人將客人們都帶了過來。

早在隨從喊出聲音的瞬間,胡妍美就頓住了腳步。手腕一抖,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眾人越來越近,看見二人的目光中滿是曖昧,柳成嗬斥隨從:“多什麼嘴?”

這一聲更像是欲蓋彌彰,眾人的眼神愈發古怪起來。

“大家彆誤會,我是與周姑娘是偶遇。我們先前都不熟!”

關於柳成受傷,有消息靈通知道他是在何家受傷,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他說完這話,又催促:“周姑娘,趕緊過去入席吧!”

語氣和眼神之間都黏黏糊糊,仿佛格外不舍。

胡妍美笑了:“柳公子,男兒當世,講究坦蕩做人,無愧於心。你可倒好,費儘心思毀我名聲!”她看向眾人,問:“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跟他之間有什麼?”

沒有人答話,倒是有人提醒道:“該開宴了。”

開口的人和柳成私交不錯,這話分明就是幫他。

胡妍美一步步靠近柳成,在離他三步遠時,突然整個人飛身而上,狠狠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柳成整個人是坐在椅子上的,身上有傷本就不得力,被這一腳直接將椅子踹倒,他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倒地時,他滿眼不可置信,這麼多人麵前,周紅衣怎麼敢?

胡妍美居高臨下看著他:“我第一回來柳府,你們府上的丫鬟帶路將我帶到了這裡,然後我就遇上了你。緊接著這麼多人出現,我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我一個未嫁姑娘,可不能因此毀了名聲……”她看向眾人:“你們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與他之間沒有私交?”

周圍一片安靜。

這種事兒吧,那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兩人背著客人在此私會,總應該是有點緣由的。

其實,柳成的想法沒錯,如果出現在這裡的是真正的周紅衣,那她肯定百口莫辨,慌亂之中興許會哭出來,更顯得心虛。

胡妍美不同,從頭到尾不慌,眼圈也沒紅。一副坦坦蕩蕩模樣,她掏出手裡匕首,彎腰放在了柳成脖頸之上:“如果我們倆兩情相悅,我肯定舍不得傷你,更不可能殺你。但現在……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能委屈你了。”

這種人看到她的動作,頓時嚇一跳。

周圍的隨從下意識上前想要阻止。

胡妍美動作卻比他們更快,話音落下,在柳成驚懼的目光中,手中匕首狠狠朝他肩膀上紮去!

柳成慘叫聲起。

胡妍美收了匕首,道:“我這個人膽子小,你們要是圍攏過來,我手一抖,戳在哪兒都不好說!”

柳夫人急衝衝趕來,看到兒子又受了傷,頓時氣急敗壞:“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傷人,來人,給我報官。”

“我是客人,客人在此險些受了委屈。你們身為主人就該無條件幫我證明清白。”胡妍美看向眾人:“或許還有人不相信我對他真的毫無感情,以為我動手是他心甘情願讓我脫身,那麼……”

她手中匕首再次砍下,這一回是對著柳成的胳膊,她還解釋:“這地方下刀不穩,那可就要毀了這一整隻手,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客人信沒信柳成不知,他是真的信了。

忍著身上的疼痛,他努力往後挪。疼痛讓他滿臉猙獰,整個人挪得特彆狼狽:“周紅衣,你住手!”

“那不行!”胡妍美一臉不讚同:“你讓我住手我就住手的話,他們又該說我聽你的話了。”

說話時,她手裡的匕首又砍了下去,在柳成的慘叫聲中,她抬眼看向柳夫人:“夫人,您不是要報官?趕緊的,先把大人請來。”

柳夫人心疼兒子,心中恨極,咬牙切齒地道:“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傷人,肯定會被入罪!”

胡妍美頷首:“柳公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毀我名聲,也該給我一個說法的,我甘願入罪,但柳公子的所作所為,怕是要陪我一起蹲大牢!”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如今柳成受傷這麼重,今兒又被戳了兩刀,如果去了大牢,請醫問藥沒那麼方便,興許就此就要丟了一條小命。

柳夫人就得這一個兒子,絕不會看著兒子陷入那樣的危險之中。她狠狠瞪著胡妍美。

胡妍美坦然回望:“夫人彆惱,咱們去公堂上分辨吧!”又低聲衝著麵前的柳成道:“聽說你前年的時候欺負了一個姑娘,剛好我找到了她那已經改嫁去大山裡的娘……”

柳成:“……”他看向母親,厲聲道:“不能去!”

他可不止欺負了周紅衣一人,到了公堂上,哪裡還能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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