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臉為難:“姨娘,就是您想見,奴婢也不敢去稟報。咱們……身份太低了。”
不隻是丫鬟身份低,在夫人麵前,這姨娘也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惹惱了夫人,是死!
尤其丫鬟進府已經有兩,道夫人並不願意讓老爺納妾,今日一大早,夫人就摔了一套茶具,這時候湊上去,那是自找晦氣。
胡妍美自顧自往外走:“你不幫通稟,自己去就是。”
丫鬟嚇了一跳,急忙阻止:“今兒你大喜日子,非必要不得出喜房。您就為難奴婢了。”
胡妍美不管她,打開門走出去,剛走兩步麵前就有三四人攔住她:“姨娘,不可。”
幾人一臉嚴肅,胡妍美一把推開了人:“至少是半子,你們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攔?信不信稍後就找人將你們仗斃?”
聞言,幾人都有些遲疑。
將這位姨娘攔下,確實能討好夫人。但今日之後呢?
就如這女人所言,她是半子,若是真記恨今日之事。她們幾往後都不一定能到善終……再說了,就讓這女人去院碰壁,反正吃虧是她自己。她們攔了,攔不住而已。
於是,胡妍美順利出了院子。
她一身粉衣,寬袖窄腰,走動間衣袂翻飛,像是雲中仙子。府裡下人不其中內情,也不敢上前阻止。於是,胡妍美很快到了記憶中院。
納妾這種事,不人家麵對此事應對也不。有些人家覺得這事兒不好往外說,悄摸就辦了。但也有人家覺得這是喜事,會請親近客人上門。
葉夫人這些來始終把著男人,壞人雖然沒到她麵前來說,但她自己也清楚,肯定有不少人暗地裡說她善妒。
如今納了妾,當然要廣而告之。告訴所有人她給老爺納了妾,不是善妒之人。
但納妾這種事,到底不好辦得太熱鬨。於是,葉夫人隻告了親近,而這親近各家夫人,便不用那麼見外……此刻幾乎所有客人都在院。
胡妍美到了門口,被婆子攔住。
婆子一臉驚訝,真以為自己老眼瞎看不清,低聲道:“姨娘,裡麵還有不少客人,您不在新房等著,跑到這裡來做甚?您還是趕緊回去吧,若是執意在此糾纏,衝撞了客人,奴婢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要見夫人,有要事相商。”胡妍美微微仰著下巴,清麗容顏毫不掩飾。
兩人在門口這番爭執,很快被院子裡人得。葉夫人身邊婆子過來,想著趕緊把這事給處了,免得讓客人看了笑話。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美人,婆子算是葉夫人陪嫁,是其心腹,最是明白子心思。並且,夫人膝下隻得一女,被長輩逼得怒火衝,回來各種發脾氣。她想為子分憂,跑去鄉下選人這事是她出意,也是因為這番話,才讓夫人消了氣,終於鬆了口納妾。
夫人要是一身形粗大鄉下村姑,可不是這一身形氣度都不凡美人。乍一看就跟城裡那些貴女似,好像比夫人還像夫人……殺,誰能想到鄉下也有這品相美人?這要是被老爺看見,眼中哪裡還會有夫人存在?
這夫人意思相悖,若早道鄉下會選這般出眾姑娘,婆子說什麼也不會出那意。關鍵是,如果事成,婆子自己也要吃掛落,一頓責罰免不了。興許還會就此失了夫人信任。
身為下人,絕對不能被子厭惡,否則,那是自尋死路。
她兩步上前:“是姨娘嗎?”
林阿福在這府裡呆過,自然認識麵前人。胡妍美頷首:“是。”
婆子左右看了看,揮退了跟過來人:“趕緊走,圍在這裡,裡麵有貴客呢。”說話間,她已經上前伸手扶住了胡妍美胳膊:“姑娘,咱們先進屋。”
這就已經改了稱呼。
去自然不是正房,胡妍美被安排在廂房裡,還被兩丫鬟守著。婆子低聲道:“夫人正在待客,您身份此時出現不合適,奴婢去幫您稟報。夫人對於納妾之事很是重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姑娘靜下心來稍待,千萬走出去。”
她臨出門前,還用眼神示意兩丫鬟一定將人守著。
正房中很是熱鬨。葉夫人很得意自己安排,既給老爺納了妾,名聲保住了,也不會真就被妾室蹬鼻子上臉。
那鄉下來丫頭往後隻會在這府裡戰戰兢兢看她臉色過日子,老爺又不會真寵她,身子骨康健還能順利生孩子……簡直是一舉數得。
因此,哪怕衝著這些客人,葉夫人臉上笑容也始終沒有落下過。一點都不像是強顏歡笑。
最後連這些客人都在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真錯看了人,如果真善妒,這日子應該笑不出來才對。
婆子端著茶進門,上茶時低聲在葉夫人耳邊道:“夫人,出了點事,您得出來一趟。”
葉夫人很信任她,看她一臉嚴肅,道這事對自己挺重要,又人寒暄了兩句,這才借著更衣名頭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