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靜確實在一年多以前就和付興昌暗中來往了,期間她還落過胎。她脾氣急,付興昌脾氣也不好,兩人時常吵吵鬨鬨。
最後一次,就是付興昌跑去喝花酒,被周安靜知道後,她一怒之下寫了一封絕情書,轉頭就和關夢禮認識,前後不過兩月,她就嫁人了。
在這期間,付興昌隻找過她一次,話還說得不好聽。周安靜本就等著他先低頭,結果等來了這,一怒之下就上了花轎。
胡妍美聽完了丫鬟的話,心中激憤不已,她讓奶娘去請了周家夫妻過來。
奶娘也在邊上從頭聽到尾,她這輩子子嗣緣淺,雖然生了許多孩子,但她被賣了出來。後來找回去時,孩子都不想認她。她沒有強求,轉而將關家姐弟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自家孩子被人欺負成這樣,她不生氣才怪。
因此,她到了周家門外,並不進去,隻道:“我家大姑娘找你們家老爺和夫人有要事相商,是關於你們家姑娘的,還請二位務必走一趟。”
周老爺平時挺忙的,但那天剛好在家,聽到一個奶娘說話這般不客氣,心頭也生出了幾分怒氣。一個下人而已,當著自己的麵都這般囂張,背著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欺負女兒呢。
夫妻倆來得很快,馬車一停下,二人就闖了進來。
可當夫妻倆看到院子裡的丫鬟時,臉色都變了,對視一眼後,再看向胡妍美的眼神就沒了方才的咄咄逼人。
周老爺扯出一抹笑來:“聽說關姑娘找我們有事,這著急忙慌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胡妍美伸手一指那個丫鬟,把自己到花樓去揍人,然後付老爺告訴她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我一直都以為,付興昌是我自己招惹來。從來沒想過是因為彆人,更沒想過是因為安靜。”胡妍美說到這裡,一臉怒氣:“我們姐弟倆與人為善,平時少與人來往,更為與人結過仇怨。到底招誰惹誰了要被你們家盯上?我們姐弟欠了你們的嗎?”
周家夫妻都有些尷尬。
周夫人遲疑了下:“這丫鬟之前背主,我們將她發賣了,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胡妍美質問道:“難道付老爺說的話也是假的?”
聽到這話,周老爺暗自咬牙。
當初兩家結親之事雖然沒有明說,但都已經有了默契。說實話,他不知道自己女兒已經和人家公子暗地裡有了首尾,否則,早就催促二人定親了。
這種事情說起來都是姑娘家吃虧,付興昌明明占了便宜,周家沒有找他麻煩。他可倒好,還好意思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更是說到了女兒的夫家麵前。
這也忒不厚道了。
周老爺一臉尷尬:“這件事情呢,是安靜她……她做得不對。關姑娘,人都有過去,我女兒她自己被人所騙,也是受害者……”
“她被人騙是她的事,憑什麼要讓我弟弟來照顧她一生?”胡妍美一臉不高興:“我弟弟長相好,又不貪圖你們家的東西,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再說了,如果這件事情你們事情明明白白跟我們說了,我們接受了,讓我們兩家結親肯定都毫無怨言。可你們從頭到尾都是欺騙,安靜更是過分,付興昌來找我們姐弟倆的麻煩,她非說是我惹來的,前兩天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們是沒看見,反正我就沒見過這麼可惡的人。”
周夫人看她這般生氣,忍不住道:“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安靜如今有了你們關家的血脈,咱們都得往後看,你們姐弟倆相依為命多年,就不想多一個親人嗎?”
胡妍美似笑非笑:“誰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誰的血脈?怕是她自己都不清楚哦!”
周安靜聽到這裡,忍無可忍:“這確實是我在嫁入關家之後才有的喜脈!”
“想要把出喜脈,至少也得一個多月。你進門才一個多月就有喜脈,我可不敢篤定。”胡妍美冷笑著道:“付興昌那般淒辱於我,在外頭毀我名聲,我弟弟受傷這事,他雖然沒有承認,但我們大家都都清楚,這動手的人八成就是他。我和他之間有生死大仇,絕不會讓弟弟養他的孩子。”
周安靜大聲道:“這不是他的血脈。”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胡妍美看向她的肚子:“今天你爹娘來了,你跟他們回家去吧!如果你能熬過十月懷胎,算算日子剛好是你成親之後才有的孩子,那我們就會把孩子接回來。如果不是,你就自己養著吧。”
周安靜瞪大了眼:“你們要攆我走?”
“是休了你。”胡妍美語氣冷淡:“就憑你乾的這些事,我們姐弟倆是絕對不可能再原諒你的。我弟弟還年輕,不能被你拖累了,你們倆分開之後,我會給他另選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為妻!”
周安靜渾身都在哆嗦,看向關夢禮:“你不說話嗎?”
關夢禮抬眼,看向她時眼中再無曾經的情意:“就憑你乾的那些事,你讓我怎麼說?我能說什麼?讓我原諒你,我做不到。其實你欺騙我,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你不應該讓付興昌來為難我姐姐,而你還一副所有的錯處都是我姐姐做的,各種指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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