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華蝶頓時大鬆一口氣:“我就說嘛。雲朵對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事。夫君愛重於我,不可能背著我亂來。”
她話分明相矛盾,一開始說雲朵背叛了她,這會兒又說對她忠心耿耿。
“傻丫頭。”高夫人急得直跺腳,女兒失言是小事,畢竟這也沒有外人,她氣是女兒看不透這裡麵算計:“他們合起回來騙你啊!你怎麼還想不明白呢?雲朵肯定在你麵前說了不少曹銘好話,說不準還幫你們二人各種牽線,否則,你一個養在深閨女子,未婚夫又是青梅竹馬表哥,為何要刻意算計著上錯花轎嫁給出身普通曹銘?”
雲朵麵色煞白。
曹銘急忙否認:“不是這樣!”
高夫人怒極,轉身狠狠一巴掌就甩了過。盛怒之中她力道很大,隻一巴掌就將曹銘臉都扇腫了。
高華蝶有被嚇著,強調道:“上錯花轎這事,我事前真不知情。”
高大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
高夫人心力交瘁:“閨女呀,現在要緊不是說你上錯花轎!”無是誰算計,高華蝶經和曹銘有了夫妻之實,她哭著跺腳:“這個男人他騙了你,背著你在外頭和丫鬟胡來,甚至還有了孩子。聽說,丫鬟要出事,他急忙忙就趕來了……你怎麼就看不透呢?”
高華蝶並不傻,剛才她就經明白了這,沒有質問曹銘,純粹是不敢麵對。被母親再三提醒,她再裝不了傻,抬眼看身側男人,眼神希冀地問:“雲朵是胡說,對麼?”
曹銘立刻點頭,還適時露出了一份驚喜來:“對,你願意信我,我真特彆高興。”
胡妍美噗嗤一聲笑了。
在這氣氛凝重屋子裡,這笑聲很是突兀,有人都看了過來。胡妍美用手擋住唇邊笑容,道:“妹夫,二妹為了你可沒少算計,你千萬彆負了她。”
她又看高華蝶,道:“你最好一輩子都這麼蠢,一輩子都信他。否則,這日子怕是過不下……”
高華蝶哪裡聽不出來她在嘲諷己,但這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回話。
高夫人大怒:“住口!”她冷冷瞪著胡妍美:“華蝶出了這樣事,你卻在這幸災樂禍,你還是姐姐呢,哪有點姐姐樣?”
胡妍美臉上笑容經不在:“她也沒點妹妹樣啊!讓她心上人來求娶我,然後在大喜之日上錯花轎,她倒是瞞著你們如願以償,我呢?平白無故就變成了被退過親女子,誰來幫我討個公道?”
她彆開臉,一副生氣模樣。
事情到這裡,哪怕大家都沒有明說,其實有人都心知肚明。事兒就是胡妍美說那般,高華蝶看中了一個出身普通卻年輕有為俊秀男子,知道爹娘不會滿意她嫁給這樣人,便讓人給己姐姐提親。然後再接著上錯花轎順理成章嫁過。
生米經煮成熟飯,家裡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並且,因為曹銘身份比較低,乍一看她是吃虧那個,還能把這一切都推到高玲瓏身上。讓有人都以為高玲瓏不甘心,特意算計著嫁給了妹夫,她則是“委委屈屈”被迫下嫁。
本來事情挺順利,高玲瓏多年來養在深閨,膽子又小,就算沒有和林長貴圓房。等她和曹家那邊事情成了,高玲瓏也隻能做林家婦。
姐妹倆換了親,那高玲瓏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算計嫁給妹夫這件事情一輩子扣在了她頭上。不是她做又如何?
但她沒想到,高玲瓏竟然不惜毀了名聲也要回家另嫁,甚至還說出死也不做林家婦話來。
高華蝶低著頭,不知不覺間經淚流滿麵。
高夫人說不過胡妍美,她也沒想著這時候與繼女爭辯,又是一巴掌甩到曹銘臉上。
高大人聽到這巴掌聲,霍然睜眼:“華蝶,曹銘不是良配,好在你們昨天才成親,又上錯了花轎。你姐姐經歸家……我隻問你,你要不要回來?”
曹銘麵色大變:“華蝶,我和雲朵之間是清白,我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說,你相信我!”
高華蝶看著地上雲朵,吩咐:“找個大夫來。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了孩子!”
雲朵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時板子就要上身,挨了打孩子肯定留不住。她己大概也要死,為了活命,她隻能如此。
著大人麵說己有了身孕還有一線生機,若單獨跟高夫人說,怕是連個全屍都留不住就無聲無息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大夫一來,什麼都瞞不住。雲朵哭得泣不成聲:“姑娘,奴婢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