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珠臉色幾遍,勉強扯出一抹笑:“姐姐在什麼?”
“聽得懂。”胡妍美語氣意味深長:“彆老想著搶彆碗裡的東西。”
姚誌禮不滿:“寶蘭,彆陰陽怪氣,好好話!”
“不愛聽彆聽。”當著孩子的麵,胡妍美不想吵,她抱著寶蘭出門,直接往樓上。在這間酒樓之中,齊寶蘭為自己留了一間屋子,裡麵除了算賬的桌案和大書架,還有張床,偶而她忙不過,就在那裡歇,昨夜是被算計了,才會住在客房。
進了屋子,胡妍美吩咐管事送了飯菜,親自陪著孩子吃,孩子太小,又起得早,很快就困了,正當孩子將睡未睡之際,門被推開,緊接著有了進。
是兄弟姐妹中的老四荷花,她今年十七,還未成親,挑挑揀揀的,看誰都不滿意。
荷花算是齊寶珠一個表妹,這些年一直在酒樓幫忙,儼然一副大管事的模樣。
齊寶蘭很樂意照顧這些弟弟妹妹,除了工錢之外,還會每年給些銀子。荷花如今已在城裡買了個小院,雖然不大,但已經有了自己的落腳地。
“出去!”胡妍美厲聲道:“不懂得敲門嗎?”
荷花嚇一跳:“姐姐,……”
胡妍美眼神淩厲地看著她。荷花很不習慣她這突然轉變的態度,皺了皺眉:“姐姐,做錯什麼了?”
“在哄孩子,滾出去。”胡妍美從神情到語氣,都有了齊寶蘭曾經對著這個妹妹的溫和。
荷花心裡有鬼,匆忙退出:“脾氣不好,懶得跟,稍進。”
靈玉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又過了半刻鐘才睡著。胡妍美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這才去了桌案旁。
並非是她對荷花有偏見,而是昨天晚上齊寶蘭被算計的事,明顯有酒樓中的插手。這麼吧,齊寶蘭身為東講,明明有自己的屋子,也從有在客房住過,在自己的地方被一個男客扶著往客房而去,底下都是瞎子?
但凡有一個阻止,齊寶蘭也不至於和陌生男過夜,以至於夫妻和離。
當然,姚誌禮心頭有了彆,有這件事,也會找其他的由頭跟她分開。可夫妻二之間明明是他錯,結果卻成了齊寶蘭外頭有……忒憋屈了。
齊寶蘭偶然之中得知,她被男扶到客房有阻止,皆為荷花提前打了招呼。
對於酒樓中的夥計,自己東家有了那些心思……他們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誰敢阻止?
胡妍美看了一會賬,敲門聲起,她喊了進,門才小心翼翼被推開,荷花探進一個頭:“姐姐,消氣了嗎?”
她自顧自進門,吐吐舌頭道:“剛才那模樣好嚇,彆板著個臉了,心裡害怕。”
胡妍美放下手裡的賬,認看著她。
荷花對上她目光,也笑不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姐姐,做錯了什麼?”
“自己心裡有數。”胡妍美垂眸看著賬:“當初爹娘的時候,是將酒館交給,們當時也得了銀子的,也是將請回做管事。現在有了外心,又想害。絕不可能將留在身邊,然自己收拾東西離開,往好自為之。”
荷花傻了眼:“姐姐,憑什麼這麼對?剛才有數,可數,到底做什麼了?”
“昨夜明明現了不妥當,卻想幫一把,還吩咐底下對視而不見。”胡妍美眼神淩厲地看她:“荷花,當年把揪進木桶裡,想著要報答這份恩情,可這麼對,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荷花麵色乍青乍:“昨天很早就回去了……”
胡妍美抬手打斷她的話:“彆狡辯。滾!”
荷花霍然起身:“這酒樓是看著辦大的,如今紅紅火火,裡麵也有的一份功勞。不要。”
胡妍美不看她:“稍會提拔康明做大管事,這裡不需要了。並且,會吩咐下去,然在酒樓裡的吃喝都得先付銀子。”
也就是,荷花了活計,也不能吃喝,留在這裡也成了閒。
荷花滿臉驚詫:“姐姐,非要這麼對嗎?”
“容不得背叛。”胡妍美認道:“昨夜若不是及時清醒,現如今已經跟孩子他爹鬨翻,姚家那邊不會可憐,隻會閒離開太慢。荷花,這是想毀一生,那麼大度,原諒不了……”
“姐姐,的不是!”荷花又解釋了一遍,轉而道:“就算想讓,也得在定下婚事之。”
荷花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提親的很,還都是條件不錯的,但到底,那些都是看她管著這麼大一個酒樓,又是酒樓東家的妹妹。若是她了這兩層身份,提親的能少九成,剩下的都不是什麼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