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共苦的姐姐 七(1 / 2)

姚誌禮強調:“是被她給算計了。”

“這天底下的想要靠近你的女人多了去,算計你的也不少。些你都能躲開,為何躲不開齊寶珠?”胡妍美質問:“看你是半推半就……”

姚誌禮惱了:“是你妹妹,對她沒防備。”

“所以,你是怪嘍。”胡妍美擺了擺:“不想跟你多說,反正,她如今有個孩子貼著你不放,你娘逼著接受她,姚誌禮,不想再委曲求全了。你們姚攀不上,曾經費儘心討好你們全人,在累了。”

姚誌禮聽到這話,愈發著急:“寶蘭,你不能放棄。真娶了她,她的陰謀就得逞了!”

“隨便。”胡妍美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才發,所有的感情都靠不住,唯有銀子貼心,不會背叛。”

姚誌禮啞然,他試探著道:“以給你銀子。”

“銀子隻有自己賺的花著心裡才踏實。”胡妍美擺了擺:“不缺銀子花,你是留著吧。”

*

送了姚誌禮,胡妍美心情好了點。重新拿起了賬本。

另一邊,李槐幾次三番登門,都被拒之門外。眼瞅著定下的期限即將到來,他不敢賭,是找來了中人,問了問他個宅子的價錢,打算尋一個高價,若齊寶蘭真的不肯原諒,他是得將宅子賣了堵窟窿。

其實呢,李槐幾次跑來求情,一次次清醒地認識到,大姐是真的生他氣了。所以,他對於賣宅子堵窟窿這件事情早有心裡準備。

但有些人接受不了,比如春芽,比如春芽的爹娘。

夫妻倆住在這邊,離上工的地方近,都習慣了。春芽甚至都已經跟親娘說好,她沒有婆婆,等孩子落地之後,就讓親娘留在這裡照顧孩子,他們夫妻倆繼續乾活。反正請外人也是請,自己母親照看孩子更放心些。

結果呢,酒樓麼大一個窟窿,需要夫妻倆賣宅子去堵,往後彆說請人了,連住的地方都沒。

春芽的娘一想到之總愛貼補自己的女變得無歸,往後些好處沒了不說,大概得反過來貼補女……她就接受不了。

於是,當胡妍美帶著孩子去街上轉悠,打算重新買鋪子時,剛轉過酒樓條街,馬車就被人給攔住了。

春芽的娘今年已經快五十,頭發都白了,此刻,顫巍巍跪在馬車麵。

當街下跪的人到底是少數,尤其這明明是年長者跪年輕人,就更惹人注目了。胡妍美掀開簾子看清楚麵的人時,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圈人。

“你這是做甚?”

春芽娘涕淚橫流:“東,你都有麼多的銀子了,就彆逼春芽他們,算求你,一把老骨頭跪在這裡求你不行嗎?”

眾人指指點點,有些人已經認出來了胡妍美。

齊寶蘭這些年酒樓開得不錯,說不上日進鬥金,也賺了不少銀子。確實不差銀子。

“聽說她給女買的個項圈都要值三十多兩,把一個老人逼得當街下跪,也太過分了。”

“酒樓麼多富商來來去去,斂財無數,確實不該這麼逼人。”

……

這天底下仇富的人多,不少人認為富人有原罪。胡妍美聽著眾人議論,看著春芽娘眼中的得意,側頭吩咐其中一個婆子:“回酒樓去帶上帳本,去衙門報官。除了告李槐和貨商勾結騙取酒樓的銀子外,也告春芽從廚房裡偷貴重食材去賣。”

婆子答應下來。

春芽娘已將這番話清晰地聽入耳中,頓時就呆住了。

女女婿做的點事,她這個同處一個屋簷下的親娘知道得不多,也能猜出一二。她會來這裡,也是往日齊寶蘭對弟弟妹妹照顧頗多,應該不會趕儘殺絕……如果真要算賬,直接往衙門一送不就行了?

在他們幾天之內清賬目,說到底是心軟。既然都已經心軟了,就更軟一點,直接將些賬目一筆勾銷好。所以,她才來了這裡。

沒想到這一逼迫,明天把賬了了,反而把女也牽扯了進去。

“東,您彆衝動。三槐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這麼害他啊!春芽腹中都有孩子了,經不起這些事,你這個姐姐不該這麼對他們。”

如果說春芽娘一開始的哭是做戲給外人看,此刻是真的想哭了,眼看馬車上的人不為所動,去搬賬本的婆子頭也不回,春芽娘知道事情再無轉圜餘地,她又求了幾句,馬車直接了。

她不敢再追,急匆匆奔回中。打算告訴女女婿,讓他們早做應對。

春芽娘跑去哭求,李槐事是知道的。他沒有阻止,無論麼法子,隻要能保住裡的銀子,都該去試一試。聽了嶽母的話,他臉色霎時難看下來。

“齊寶蘭當真一點舊情都不念?”

“不念呢。”春芽娘急得隻跺腳:“當時好話說儘,特彆提了春芽腹中孩子,她臉色都沒有變,始終麼冷。三槐,這一次她好像動了真怒,咱們怎麼辦?”

她看著麵考究的具,心疼地直抽抽。這要是賣了,全都是彆人的。她自的院子沒這麼好呢,再說,子院子不寬敞,她回之後不止要看媳的臉色,大抵得幫著照顧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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