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珠眼中的姐夫,一直溫文爾雅,待人有禮,還是第一回直麵他這般凶煞的模樣,當即就被嚇著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往後挪動。
姚誌禮冷聲道:“你若再出現在我麵前糾纏,本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不信你就試試。”
語罷,拂袖而去。
齊寶珠還是不甘心,卻也是真的不敢再追了。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為了這個男人,隻要能嫁給他,她覺得跟姐姐反目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現在呢,男人沒撈著,齊寶蘭徹底恨上了她,兩頭都沒落著好。
*
姚誌禮很快就和周家的姑娘定了親,婚期就定在兩個月後。
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不過,周家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容不得外人議論。因此,都是說好話的多,誇讚二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好多人還說,這婚事就該如此,家世相差太大,成親了也過不好。就比如齊寶蘭和姚誌禮!
關於外頭的傳言,胡妍美一直都在聽,但卻從沒有放在心上。她如今一心做生意,手頭捏著的那些方子想要變成貨物,得花費不少心神。
最近齊寶珠在坐小月子,荷花那邊乖乖備嫁……此刻荷花是真的怕外人想起自己,包括楊家人。
她隻希望在婚期來臨之前不要再出任何意外,讓她好好嫁進去,至於嫁進去之後的處境,她沒有多想。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差,至少有一個楊夫人的名頭頂著,外人麵前風光無限,這就足夠了。
等到胡妍美第一批的脂粉出來,還有各種香膏,瞬間就被一搶而空。
貨是真的好,哪怕不多,對城裡的各種香粉鋪子衝擊不少。其中,姚家就有一家老牌鋪子,本事做著各種富貴夫人的生意。結果呢,新貨一出,盈利頓時少了大半。
姚夫人平時不做生意,但她還是從管口中聽說了此事,那是新鋪子,她沒放在心上。
毫無家世的人捏著這樣的方子,是絕對捏不住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城裡的富商買下,她好奇之下,也讓人去買了新出的脂粉,確實是好,用在臉上白裡透紅,像是本身肌膚就帶著光,關鍵是其他脂粉用了臉會越用越糙,而這種用了膚色越來越好,摸著還越來越細膩。
這麼好的東西,那可是能傳世的,捏好了就有源源不斷的銀子,必須買回來。她還跟管事說,讓老爺動作快點。
結果呢,大半個月過去,鋪子熱熱鬨鬨的,姚夫人去周家商量婚事,路過時瞧見了幾位眼熟的丫鬟在那邊糾纏,似乎是拿不到貨……那可都是身份和她差不多的夫人身邊的人。她頓時坐不住了,也不問管事,直接就去了自家的賬房。
“老爺,那個百香坊,你怎麼還沒買下?”
姚老爺正忙著呢,她闖進來就說了這一句,沒頭沒尾的,姚老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當即放下手裡的賬本,揉了揉額頭:“這事我知道,我不會去買。”
姚夫人瞪大了眼:“那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要?萬一被人捷足先登,再想要買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那是咱們自家的東西。”姚老爺對於這個向來不管事的妻子沒什麼耐心說生意上的事,揮了揮手打斷她道:“你不用多管,我不會讓自家吃虧。”
姚夫人聽了這話,一個字都不信。她很懷疑麵前男人是因為其他的緣由才任由百香坊做大:“可咱們已經吃了虧,家裡的生意都受了影響了,咱們家的脂粉鋪子每個月盈利足有好幾十兩,上個月和這個月都差了不少,方才我看百香坊生意越來越好,說不準下個月咱們的脂粉鋪子就要關張了。”
姚老爺沉下了臉來:“誰跟你說這些的?你好好管著後宅就是了,彆管這些閒事。家裡的生意有我呢,你若喜歡那脂粉,讓人去買點回來。反正銀子也沒有花在外處。”
他又一次暗示那是自家的東西,姚夫人忍不住問:“那你倒是說說後麵的東家到底是誰,讓你這麼護著?該不會是你在外頭養的女人吧?我都聽說了,那東家就是個女人。”
“那是你沒有聽全,東家是寶蘭,賺來的銀子是給玉兒花的,那是咱們的孫女兒。以後這些方子肯定也是傳給她,你說有沒有在外處?一家人,有必要買來買去麼?”姚老爺不想搭理她,也是麵前的女人越鬨越來勁,他才多說了幾句。有又沒好氣道:“我從十歲不到就開始做生意,什麼時候吃過虧?你少操心這些!”
姚夫人滿臉驚訝,脫口問道:“齊寶蘭開的鋪子,她哪來的方子?”
“你會把自己賺錢的根底告訴外人嗎?”姚老爺跟看傻子似的:“都跟你說了,不要多問,不要多管,趕緊回去。我這裡還忙著呢。”
姚夫人:“……老爺,你對我是越來越不耐心,難道你真的在外頭有了人?”
姚老爺:“……”
還好意思怪他不肯說實話,怪他耐心不夠。就這點出息,就這點眼界,指望得上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9-1923:59:06~2022-09-2023:5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暨蠡10瓶;家有二哈的天晴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