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爺皺眉:“你這樣說話,太傷人了。”
胡妍美揮了揮手:“我從來就沒想要你的庇佑,當然,你願意護著我,我心裡很感激。但就此想讓我衝誰低頭,不可能!如果你要勉強,那我還寧願你當我是陌路人。”
姚老爺一臉驚訝,隨即起身冷笑:“那我就瞧瞧你有多大的本事。”他走到門口,回頭:“你那些方子可是好東西,若是真想出手,隨時可以來找我。”
語罷,拂袖而去。
生氣了?
齊寶蘭對公公的敬畏之心是刻進了骨子裡的,但胡妍美對姚老爺就沒那麼懼怕。
姚誌禮和周家的婚事進展很快,大抵兩家都想要儘快把這事給辦完,最近關於姚家采買聘禮和周家置辦的事,胡妍美我想不聽都不行。
因為她許多方子都是圍繞著女子的衣食住行,就比如脂粉,簡直一盒難求,已經到了有普通人不上工,每天到這裡來排隊,買到後高價賣給那些大戶人家夫人身邊丫鬟的地步。
生意這般紅火,也有人想來合夥。更有人上門談方子的價錢,胡妍美通通都拒絕了。
也是這時候,齊寶珠又登了門。
大半個月不見,齊寶珠比以前要圓潤了些,但眉眼間還是看得出挺憔悴的。她進門後就道:“姐姐,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胡妍美頭也不抬:“許久不見,你可好些了?”
“已經好了。”齊寶珠看著她:“姐姐,咱們姐妹之間不該有隔夜仇,過去的那些事情是妹妹做得不對。但姚誌禮已經另外娶妻,我沒有嫁給他。你就不該再恨我了。”
胡妍美放下手裡的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想跟你合夥做生意。”齊寶珠認真道:“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從小就開始學算賬。我聽說你在找管事,與其找彆人,不如找我。”
胡妍美剛來不久,請來的一位管事手比較黑,她不打算留了,便想著另找一位。消息都已經傳出去了,隻等著選人。沒想到齊寶珠竟然是為這件事情來了。
她似笑非笑:“寶珠,你這是想走我的路,憑著做生意的本事讓姚家另眼相待?”
齊寶珠心思被戳穿,也不惱:“姐姐,當初你從水中把我救出來,救人救該救到底,怎麼能半道撒手?還有三兒那邊,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已經欠下了許多債?”
胡妍美當然知道,李槐之前是勉強脫了身,但他不甘心自己多年積攢的銀子就這麼沒了,又跑去賭錢。
這不是第一回,齊寶蘭之前發現後都會將人逮回來讓人給揍一頓,打到他服氣,打到他認錯。可惜,賭對於某些人來說,真就是戒不了。
以前有齊寶蘭盯著,李槐想賭,也不敢賭得太大,如今胡妍美撒了手,加上李槐多年的積攢沒了,他整個人都有些瘋魔了,一心撲在那上頭。
這不,還沒多久呢,又欠了一堆的債。聽說李槐這段日子都在外頭躲著,就怕被抓到之後挨打。
欠得太多,又還不起,還想耍無賴,可不就得挨打麼?
挨一頓打還是好的,斷手斷腳甚至是丟命都有可能。
“債是他欠的,又不是我讓他去賭的。”胡妍美一臉莫名其妙:“你們又不是三歲孩子,我叫你們帶出來養大,又讓你們成家立業,在這個城裡站穩腳根,自認對你們仁至義儘。難道我還要管你們一輩子?”
齊寶珠聽她話裡話外都是撇清之意,對待自己也還是如之前一般冷漠,再沒有曾經的溫情和大度,悲憤道:“你不想管,當初倒是彆救啊!”
胡妍美一本正經:“你還彆說,其實我真的後悔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當初絕對不會救人。自己一個人坐著木盆飄走,也不會遇上那些危險,更不會被你在這兒質問。齊寶珠,我不欠你的。”
齊寶珠麵色發白:“姐姐,我……你是我的親堂姐,本就該照顧我。”
胡妍美沉吟了下,忽然笑了,問:“你真想讓我管你?”
齊寶珠有些不安,卻還是點了頭。
胡妍美起身,一抬手直接將墨汁潑到了她臉上,又檢起茶杯朝她身上扔。
齊寶珠被墨汁潑了滿臉,還看不清呢,又被倒了一杯茶,燙得她尖叫不止。好容易回過神來,她聲音尖銳地質問:“你想燙死我是不是?”
胡妍美一臉無辜,歎氣道:“我這是在管你啊,憑你做的那些事,挨一頓打不應該麼?”她振振有詞:“其實打斷你的腿都不過分,我這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我都說不管你了,你非鬨著要我管。我管了你又要怪我,齊寶珠,沒你這麼不要臉的!”
齊寶珠:“……”她要的不是這種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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