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雙繼續道:“你與彆人坦誠相見沒什麼,和淩子汐——不行。”
“哦?男妻。”江鶯似乎絲毫沒把這個詞放在眼裡,“他隻是個成親了的男人,我還可以說,你表哥是他男妻呢?”
噗,淩子汐聽到這,差點笑出聲,沒想到小黃鶯竟然這麼伶牙俐齒。
“你——你知道我表哥是誰嗎?”夏侯雙臉都綠了。
“哦,誰啊?”江鶯挑了挑眉。
“是白家的翹楚,清河郡萬裡無一的天才,蕪墟宗的掌門師兄——”
“不就是白墨衡嘛——”江鶯打斷了她的話,“那塊木頭——”
“你——”夏侯雙懵了,為什麼這個英氣逼人的少年膽敢這樣稱呼表哥!
不就是白墨衡?那塊木頭?
他就不怕表哥知道嗎?
這時,門外又有動靜傳來,一陣喧鬨過後,夏侯雙聽見白家二長老的聲音,頓時心裡一喜。
來的正好——今天就在眾長輩麵前揭穿淩子汐的真麵目!
“二舅——”夏侯雙嬌甜的叫道。
隻見,二舅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她,而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在問你怎麼在這。
接著,白家家主也邁入了房門。
夏侯雙一看就更興奮了:“家主,二舅,淩子汐背著表哥偷人,被我逮著了——”
夏侯雙一臉自信和得意,淩子汐,我看你這回怎麼解釋?!乖乖等著家法伺候吧!
然而,家主和二舅怎麼都沒回應她,夏侯雙有些疑惑,接著就看到了一眾穿著蕪墟宗道服的俊傑。
夏侯雙有些崇拜的看著他們,畢竟,他們是蕪墟宗的人啊!是表哥所在的宗門。
“眾位師兄……”夏侯雙開口道,“今天真是讓你們見笑了,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偷人的男妻……”
“江鶯師兄!”眾蕪墟宗的人順著夏侯雙的視線看到江鶯,紛紛露出如釋重負且歡喜的表情,“原來您在這!”
“您無事真是太好了!”
“我們真的很擔心您!”
“好了好了。”江鶯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江鶯師兄我福大命大,怎麼會有事?”
“難道是這位公子救了您?”一個叫華風影的弟子看著淩子汐說道,這裡除了江鶯,就華風影修為最高了。
“嗯。”江鶯點點頭,“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一定要好好對待他。”
“是!”幾個蕪墟宗弟子齊齊應道。
淩子汐被江鶯摟著肩,不由有些吃驚,沒想到,小黃鶯竟然是蕪墟宗的人,並且,地位貌似還不低……
但,一提到蕪墟宗淩子汐就想到白墨衡,淩子汐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不止淩子汐驚訝,夏侯雙也早已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麼回事?淩子汐不是偷人,而是救人?!
還有,江鶯竟然是蕪墟宗的人,而且,所有的蕪墟宗弟子都叫他師兄!
夏侯雙看向江鶯的眼神頓時變了。
江鶯是這來的所有蕪墟宗弟子中最出眾的一個,長得好,也年輕,那種年少輕狂的神采飛揚在他的眉宇間,吸引著人的視線。
這時,蕪墟宗的弟子確認江鶯無事,便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夏侯雙。
剛才夏侯雙分明是說江鶯師兄的救命恩人偷人,對象還是江鶯師兄,這是□□裸的汙蔑啊!
“白家主,請問這是怎麼回事?”華風影盯著夏侯雙,問的卻是白家主。
夏侯雙剛才這麼一鬨,讓白家主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見夏侯雙已經上趕著解釋了,她來到江鶯麵前,試圖捉住江鶯的手:“江鶯師兄,方才是雙兒誤會你了,江鶯師兄作為蕪墟宗的俊傑,怎會做出苟且之事,但是,這個淩子汐,他品德不好,就是個賤人!”
聽到這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尤其是白家家主。
是他寵這個外甥女太過了嗎?!
蕪墟宗的弟子聽到夏侯雙稱這位公子為淩子汐,表情也變得很精彩,雖然掌門師兄白墨衡沒有在宗門說過自己成親的事,但他們此次前來白家,已經被師兄的分.身江鶯告知淩子汐是墨衡師兄的妻子。
這個女人,先是汙蔑墨衡師兄的男妻偷人,對象還是墨衡師兄的分.身,已經叫人瞠目結舌,看汙蔑不成,又在墨衡師兄的分.身前說淩子汐品德不好……
實在叫人目瞪口呆。
“你說他是什麼?”江鶯眯起眼睛,掐住夏侯雙的手腕。
當夏侯雙被江鶯掐住手腕的時候,她最初是神色一喜的,江鶯要握住她的手嗎?!
然而,下一秒,夏侯雙的臉色就變了,一股劇痛從她的手腕處傳來,蔓延到了全身。
太痛了,夏侯雙從沒這麼痛過,仿佛被一雙重如千斤的鐵鉗緊緊鉗製著。夏侯雙流下冷汗想抽離,卻動彈不得。
“江……江鶯師兄……”夏侯雙哆嗦著蒼白的下唇,“雙兒說的都是真的啊!雙兒是不想你被這個虛偽的狐狸精蒙蔽!”
還沒等江鶯做出反應,淩子汐突然捂住了自己嘴,跑向痰盂處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