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積分跳動得太過反常, 神樂小組的表現吸引了大批教官前來偷看。越到後麵越難埋伏,不過場內已過三個小時, 他們草叢陰人的行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有傻兔子上門送人頭,趙成恒很遺憾,無奈之下隻能改變戰術。
商量的結果,派一個弱雞做誘餌故意勾引,然後再繼續草叢陰人。
眾教官:“……”
歐文教官這暴脾氣:“這群家夥就不能光明正大剛一把?!”
剛是不可能剛的, 能陰人為什麼要正大光明上去乾?胖子這一身肉, 挨個槍子兒被下場也是很容易的,他們要保證最低消耗的最高收割率。
而被委以這個重任的人, 是神樂。
李斯特看著頂著一堆雜草站出來的神樂,眼皮一跳一跳的。他的監視器裡到現在還留有這傻叉滿林子騷擾恐龍的視像, 現在要在全校教職人員跟前重現了嗎?
不出他所料, 神樂完美的重現了當時的場景。
隻見一個小矮子端了一把槍,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然後就跟潑猴入森林似的,鑽到這邊草叢,爬到那棵樹上,滿林子的搜刮人。運氣好, 碰到人就上去開一槍。不管打中沒打中, 轉身撒丫子就跑。把人引過來,胖子上去就是一波衝鋒.槍, 迅速收割一波帶走。沒引過來, 她就轉著圈兒地衝人家開槍, 勢必激得對方暴怒, 追在她屁股後頭攆。
近程就桑德克勒收割一波,遠一點就趙成恒狙擊.槍收割一波。行跡之猥瑣,令人發指。教官們看得都想上去給這五個人一鍋端了。
五人小組跟蝗蟲過境似的,四處掃蕩。
這個‘誘餌’還特彆愛演,什麼一個人不小心摔倒啊,迷路啊,被隊友拋棄啊,神樂一個人演出了五十種不同的落單方式。演技拙略,卻把把都陰到了人。三四波人頭收割之後,連李斯特都忍不住咬牙切齒,祈禱他們踢到鐵板。
於是葉子帶著她機甲係的隊友,與神樂五人組在一個四岔路相遇了。
彼時,胖子趴在四岔路的東南石頭縫裡,右手邊三十米處的一個草叢裡,是葉子小隊的隊長郭兆楠。孟武跟趙成恒縮在胖子斜後方四十米外的一個凹地裡。而他們的正對麵,是葉子小隊的有名的眯眯眼神射手,肩上抗了一把狙。正對著四岔路口的兩棵樹,分彆蹲著一紅一銀兩個人,葉子和桑德克勒。
神樂作為一個稱職合格的誘餌,跟對麵猥瑣前鋒的綠頭小哥命運般地對視。
監控室裡,教官們拍著大腿,興奮得都快趴到顯示器上。
全場最猥瑣的兩支隊伍,終於狹路相逢。
“哎喲哎喲,這可有好戲看了!”
“趙成恒對上郭兆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算是踢到鐵板了這群猴崽子!”歐文教官樂得不行,雙手交叉鎖喉勒住柳教官的脖子,“郭兆楠這小子鬼得很,老子跟他練過幾把,把把都被坑,趙成恒等著吧!”
柳教官一個側肘,歐文瞬間鬆了手。
“哎喲握草!葉子和桑德克勒這倆瘋狗,扔了槍都打起來了!”
草叢裡,趙成恒與郭兆楠對視一秒,同時站起來,槍頭對準了彼此。而正麵剛的神樂跟綠頭小哥在懵逼三秒鐘之後,同時舉起了手裡的槍。顯然綠頭發小哥的槍法準度甩出神樂三條街,子彈咻咻聲響,神樂跟隻螞蚱似的蹦躂了起來。
眾人哄笑:“臥槽,這矮子是誰帶的?好他媽逗!”
柳教官捂住眼睛,躁得老臉通紅。
監控室裡的笑聲此起彼伏,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教官,站在屏幕後頭替各自站隊的一方呐喊助威。李斯特頭疼,拿腳踹地把人往外踹:“全都給老子滾!”
“休戰!我們談談。”
趙成恒率先舉起了一隻手,請求停戰。
“我們這樣互相殘殺其實是個非常錯誤的事情。依我之見,有實力又策略相同的隊伍,最適合聯合起來。這個場地一共進來兩百人,四小時以內,除了我們彼此,還有一百九十個人頭可以爭取。所以,利益最大化,才是一個符合邏輯的結果。”
趙成恒將狙拿開以示誠意:“郭兆楠你覺得呢?”
郭兆楠挎著眯眯眼的肩膀,歪頭微微一笑:“你想怎麼談?合作?”
“當然,”趙成恒也笑了,“你的隊伍有葉子,我們同樣有桑德克勒。你們有狙擊手,我的槍法你應該也清楚。論起實力,我們隊伍不輸你們……”
“那可不一定!”郭兆楠搶了一句,指著不遠處被綠頭小哥射得跳腳的神樂挑起了眉,“事實上,你的累贅比較多……”
第五次躲過子彈的神樂,翻身一個回旋踢——
綠頭小哥的槍瞬間飛出去,撞到樹上啪嗒一聲,砸進了草叢。
“……確實不一定。”趙成恒笑了。
神樂原地跳躍,雙腿瞬間夾住綠頭小哥的脖子。與此同時,兩隻手遊蛇一般纏住小哥兩隻胳膊,一個倒掛滑去他背後,將綠頭小哥兩手反剪,整個人扭曲地摔在地上。
郭兆楠:“……”
“神樂雖說槍法一般,但並不意味著戰鬥力就弱。”趙成恒重新扛起了狙,對準郭兆楠,“不想談的話,我們也不勉強。”
石頭縫裡,胖子被人頂著腦袋嘿嘿嘿地舉起了雙手舉。
眯眯眼也舉起了槍,郭兆楠:“談嗎?”
趙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