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陸離從校長辦公室離開就乘上回歸周家的飛艇,直接離開一校。
走了。
校長看著這群學生忐忑不安的臉,有些頭疼。雖然這回並不是艾斯與凱拉克利有意要惡意競爭,但傷害造成了,郭兆楠的損失已經是事實,就不能姑息。該有的處罰不能少，該給郭兆楠的補償也要合理公正。
隻是歐文校長的私心裡還是希望給兩人一次機會,艾斯凱拉克利畢竟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如果毫不留情地逐出一校,往後這就是他們人生抹不去的汙點。這對於有抱負的年輕人來說,未免殘忍。
為難地看向郭兆楠幾人,校長也不好開口,畢竟不是當事人。
郭兆楠知道校長的意思，雖然憋屈,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精神域崩潰了？”
艾斯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點了頭。
“那你以後怎麼辦？”精神域崩潰，等於機甲一類的軍事作戰機械和作戰飛船飛艇等需要精神力的作戰工具絕緣了。飛船不能開？還怎麼上戰場？這可不是古地球時期的水陸空作戰,宇宙中作戰如果沒有精神力,就等於沒有了手和腳。這對於一個向往在從軍道路之上有所展望的軍校生來說，不亞於滅頂的打擊,“為什麼會崩潰？還有修複的可能嗎？”
“不知道……”艾斯抓著頭發,到現在為止還不能接受。
校長也露出了可惜的神情：“現在還不一定,等李碧麗做過檢測之後再做定論。或許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差，還可以挽救……”
艾斯：“校長……”
“不要慌，你還年輕。年輕什麼都好說,精神域極大可能會修複。”校長安慰道，“實在不行，也可以申請轉專業。轉向輔助類專業，這都不是問題。”
沒一會兒，校醫院的李碧麗帶著校醫團隊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湊熱鬨的人已經被趕出去了，艾斯坐在沙發的一邊，任由李碧麗將檢測儀鏈接到他的大腦神經元。辦公室裡鴉雀無聲，校長也有些緊張。艾斯有今天的成績，付出的努力必定不會少。一朝打回原形，心性差些的孩子，早就崩潰了。
靜默許久之後，李碧麗關掉檢測儀，臉色有些凝重。
凱拉克利豎著耳朵。
艾斯作為當事人，臉已經雪白了。
“怎麼樣？”校長十分關心，“精神力還有嗎？精神域是好是壞？”
“校長，”李碧麗斟酌地說，“這隻是簡單地檢測一下，結果不能算全部準確。如果方便，艾斯最好跟我們回校醫院一趟，全麵檢查。”
神樂拽著葉子的袖子，咕嘟一聲咽了口水。
校長問出了一個大家都最關心的問題：“你先跟我說說，讓我也有個心理準備。初步檢測的結果……怎麼樣？”
李碧麗撩起鬢角的卷發，實話實說：“不太理想。”
辦公室裡一片死寂。
艾斯搖搖欲墜。雖然努力控製了情緒，但依舊可以看出他情緒的崩潰，“我，我早就知道結果，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神樂還是第一次聽說精神域，一麵不明覺厲一麵又戳了戳誒爾斯。
誒爾斯不用神樂張口，就科普道：“精神力，一種類似於精神領域的能力。普通人的精神域在C-D這個區間，可以架勢小型飛艇。稍微優秀的人可以達到C+，咱們學校的學生，普遍精神域在B+以上。分A+，A，A-，三個等級，不過B+雖然達到我們學校的招生底線，但也隻有極少的一部分人而已。”
順風耳的雷德曼立即豎起了耳朵。
“當然，還有少部分天才會達到S-。”葉子在一旁補充道，“郭兆楠和趙成恒就是S-，不過達到S-的這部分天才學生，全校總共不到百分之二十。”
神樂還是沒聽懂：“那葉子姐你在什麼區域？”
“我啊，”葉子嘖了一聲，“老子這麼天才，當然也是S-。”
“那霧宴和風間呢？桑德克勒呢？”
雷德曼耳朵豎得更尖了。
“……我在跟你說話的時候，請你務必記得，不要跟我提非人類。”葉子臉往下一拉，麵無表情地宣布，“咱們正經人類的世界，不允許變態的加入。”
“那到底是多少？”神樂真的很好奇。
葉子不想回答，感覺說出口，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貶低。她哼地把頭扭過去，旁邊霧宴卻自己一胳膊掛到神樂肩上，齜牙就是一笑：“當然是S極咯！”他懶洋洋的語調是那麼的賤兮兮，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憤憤不平的葉子。
“你知道的，S與S-之間有一道天然的鴻溝，鴻溝的一邊是我們，鴻溝的另一邊，就是庸人的他們。他們費儘心思也跨不過來。嘖，可憐！”
風間一撩開長直發，嗤笑：“哼，庸人。”
神樂：“……”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神樂努力消化一下，然後屁都沒消化掉。她又抓住霧宴，“S級很厲害嗎？咱們學校多嗎？”
霧宴血瞳微微一眯，笑得欠揍：“小意思。全校也就十個左右吧。”
神樂的嘴巴一瞬間張大了。
她入校的時候沒做體側，所以也不知道精神域在什麼範圍。神樂看了眼琪琪，琪琪學著葉子雙手抱胸，“彆看我！我就是個A+級彆的小辣雞！”
誒爾斯：“也彆看我，我也A+。”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