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彆的就真沒有了，我發誓！！”
“哦……”女老師掰了掰手指，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你知道的，這年頭發誓這種話就跟放屁差不多，我從來都不信的。”她兩指捏著神樂的臉頰肉，又輕輕地拍了拍，“你是叫神樂對吧？今天是我第一次來一校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你，真是好緣分。”
神樂齜牙，虛弱地笑了笑。
塞西恩看她到這個地步了還在負隅頑抗，好笑之餘，又有點欣賞她的韌性：“你或許沒聽說過我，我叫塞西恩。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星網搜一搜這個名字。”
“塞，塞西恩？”
“認識嗎？”
神樂搖頭：不認識。
“嗯，那記得回去搜一搜。”塞西恩不是一般的酷，“好了，現在把上衣撩起來。”
“啊？”
“撩起來。”
神樂看著她胳膊上鼓出來的肱二頭肌，後背一陣冰涼。
事實證明，周上校不愧是周上校。裙子掀起來，大腿上，膝蓋上，手腕內側，甚至肚皮上。真的全部都抄滿了小抄。神樂這狗崽子還鬼得很，故意把字反著抄。正麵看過去就是一堆火星文，得她自己的角度才看得出來內容。
塞西恩倒了一盆水，撕了一小塊布，沾水，冷酷無情地給神樂擦了個一乾二淨。
擦完了她還拍拍神樂的肩：“看來，還真有人這麼了解你啊……”
神樂一愣，“啥意思？”
“一猜一個準。”塞西恩笑眯眯的。
“……”所以，是有人告密了麼？
誰！
他媽到底是誰？！
神樂猶如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透心涼，淚飛揚。麻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狗日的要是被她抓到是誰他媽在用這損人不利己的手段整她，今天晚上她爬也要爬到那個人家裡去送他歸西，以後年年去他墳頭蹦迪！
他媽的！他媽的！神樂這下真的氣哭了。
為了做這些小抄，她整一周時間都沒學習。現在，全打水漂了。
塞西恩把她推出去，隨手就把小抄扔進了碎紙機裡。神樂.透過門縫，眼睜睜看著辛苦多天的成果化為灰燼，心態崩了。
……現在怎麼辦？現在回宿舍換雙鞋底花紋多的鞋子還來得及嗎？PnB出師未捷身先死，pnA和pnC怎麼也改勉強用上。
塞西恩看她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進去吧，還有十分鐘。”
……好了，pnC也擱淺了。
等考卷發下來，神樂看著組合起來跟火星文差不多的聯邦通用語，遭受了狂風暴雨般猛烈的打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校的筆試都不考選擇題的！沒有選擇題的試卷還是試卷嗎？這完全就是反人類設計啊我草他出題老師的大爺！
神樂抱著完全看不懂的試卷，直接就哭出來。
零蛋，不用掙紮了，零蛋。
一場筆試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神樂哭著睡到考試結束。擦了一把口水，抽抽噎噎地出了考場。
周上校特意囑咐安排在她前後左右的四個老師，就這樣從開考到結束，整個全程看著她先是皺著眉看了一分鐘的試卷，再哭一分鐘，再嘀嘀咕咕咒罵五分鐘，剩下的一小時十三分鐘，倒頭就睡。若非場合和時機不對，四個老師都想一腳給這沒出息的家夥踢飛。
筆試一共十二門，上午一門下午兩門，一共考四天。
第一天沒做準備，隨便答答題。剩下的三天考試裡，她每天都穿著鞋底花紋超多的鞋子去踩答題卡。監考老師嘴角抽了三天，差點把臉部神經給抽得扭曲。
四天一過，神樂整個人已經佛了。
愛咋地咋地吧，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文化課測評過去就是體質測試。神樂沒做過體測，習慣地去找梅拉取經。
梅拉這幾天看她吃了睡睡了吃，心情是出離的複雜：“上回給你說過，體測有十五項體質指標。大類彆分三個：精神力，自愈力，戰鬥力。而三大類的每一類彆又分彆有三，一，十一項指標。你到時候就跟著老師的要求做就行了。”
神樂‘哦’了一聲，問：“……我沒測過，具體是那十五項啊？”
“精神力的話，有三個指標。”梅拉對她絕望了，這個無知的人類是不可能聰明一回的，“精神域的寬廣，精神力的屬性和屬性強度，以及精神承受力。”
神樂努力理解這三項指的什麼，但是純靠字麵意思理解，總感覺很玄乎。
“自愈力就一項，傷，病，肌肉，細胞等的恢複能力。話句話說，其實就是細胞的更新速度。”
神樂點頭，這個她懂。
“至於戰鬥力，這個就比較複雜了。”梅拉坐在沙發上，撩起一邊臉頰上貼著的卷發，“動態視力的強弱，反應速度的高低，力量值，戰鬥的預判能力，彈跳力，身體強度……等等，這個就比較雜，我也說不仔細。反正到時候老師會讓你現場做一些事情，他們會判斷。然後再根據各項指標的綜合數據，評出學生的體質等級。”
說完這些，她手擺了擺就不想說話了。
神樂琢磨了一下，這個好像是完全不能鑽空子。
……完了。
筆試已經完蛋，這個再完，她就真的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