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2)

霧宴嫌棄地撇撇嘴,十分鐘以內修複了照明係統。

燈光一亮,被神樂暴力破開的牆壁裡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著就更清晰了。離得最近的神樂眉頭蹙起來,原地起跳,輕鬆躍進牆壁裡麵。趙成恒就知道這家夥是看不住的。一看到她走,顧不得外麵的這群□□,立即跟上去。

裡麵,霧宴人還在。

見神樂走進來,霧宴靠在斑駁的牆壁上下巴懶懶一抬,“去看看,有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神樂眼睛一亮。

霧宴勾起嘴角,笑得賊溜溜的:“好玩兒的。”

神樂扛著傘,嘿嘿地就往裡麵衝。

趙成恒慢她一步,攔都攔不及,人就跑沒影兒了。誒忍住瞪了一眼吊兒郎當的霧宴,他忙不迭地又跟上去。外麵趕過來的總悟葉子琪琪誒爾斯幾個人這時候也跳進來,空曠的洞穴裡,聲音落地都有巨大的回響。

噠噠噠的腳步聲刺激,葉子發現洞穴裡麵若隱若現的嘶吼聲咆哮聲似乎更清晰了。

“什麼東西?”葉子腿長跑得快,“該不會裡麵藏了變異野獸吧?”

霧宴已經拆了纏在腰間的繩索,一大圈繞在胳膊上,手裡拎著繩索前端的掛彎鉤優哉遊哉地轉圈甩。他一邊往裡走一邊笑:“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注意,這些東西利爪的尖銳程度,”他笑了下,“可比外麵那群垃圾強很多呢。”

瘋狗葉子立即就來了興趣,扣了扣太陽帽上的投射口,顯得蓄勢待發。

琪琪挑起眉頭:“到底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自己進去看看唄?”

琪琪白他一眼,看就看!轉動了手環,跟上了葉子。

……

最後麵的誒爾斯覺得,這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早晚現實會乾死他們的!

等幾個人進去,打鬥的聲音呼呼喝喝。

洞穴裡麵,最早衝進去的神樂,已經跟其中一個渾身長滿肉瘤的家夥打起來。雖說是人形,但那家夥四肢著地,速度很快,跟之前見到的帕米有點像。但是相比於帕米,這家夥進化的更完全,肌肉線條更緊致更健碩。

神樂剛才連踹好幾腳,發現他們肌肉堅實程度不屬金屬鎧甲,反正踢不動。

“什麼玩意兒?”

趙成恒也嘗試在旁邊開槍,但是因為速度太快很難打中要害。偶爾幾隻被打中了要害,怪東西的行動速度卻完全不受影響,似乎沒有疼痛感。

“皮膚真堅硬啊……”霧宴的繩索早就蠢蠢欲動。

原地等神樂一個飛腳將東西踹飛,他一躍踏上牆,而後順著牆壁飛快靠近。他的速度非常快,一雙血紅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幽光,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態了起來,“我很好奇,不知道這東西被我的鉤子勾一下會是什麼效果。”

話音剛落,他手指一甩,帶鉤的繩索飛出去,繩索前端的鉤子就勾住了那東西的脖子。

隻見他狠辣地一拉,那東西的脖子被鉤子的前端扯出一道冒綠膿的痕。霧宴的這一鉤下去,那對神樂窮追不舍的家夥一聲尖嘯,也不追神樂了,瞬間調準方向對著霧宴的站立的牆壁凸起就一爪撲來。

霧宴閃身離開,剛才那塊地麵瞬間粉碎。

霧宴吹了聲口哨,為這玩意兒的殺傷力故障。

他腳下飛快地跳躍著,以非人一般的速度溜著憤怒的變異生物滿牆壁跑。一雙血瞳因為興奮而急速充血,看著更變態了。

眾人:“……”

神樂正跟這家夥打的儘興,忽然被晾在一邊還有點懵。

等她發現自己的玩具被霧宴那家夥給搶了,頓時飛起一腳踹向繞著她打轉的搗蛋鬼。霧宴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隻醜陋的東西,冷不丁被她踹一趔趄。

霧宴爬起來就一鉤子甩過來,扭頭刷地瞪過來。

神樂比了個中指。

霧宴猩紅的舌尖一舔嘴角,直接三四個大步過來,跟神樂打起來。

神樂當然不會謙讓,打得天翻地覆。

趙成恒額頭又開始抽抽了,這群混蛋玩意兒……

他捂著抽疼不一的額頭,跟風間總悟兩人無奈上去一人拉一個,把打成一團的倆家夥給用力拉開。見霧宴那家夥還在甩鉤子,趙成恒氣得胸口疼,上去就給兩人的腦袋一人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他媽的你倆傻逼能不能消停點!”

“是他先動手的!”神樂捂著後腦勺告狀,“這傻逼搶老子的獵物!”

霧宴嗬地一聲冷笑:“東西瞎跑,誰打都可以。”

“我先發現就是我的!”

霧宴直接給她白眼子,鉤子甩過去瞬間被風間抓住。趙成恒一手按住舉著傘柄要給對麵那家夥一下子的神樂,又上去一人一巴掌腦殼兒的重力襲擊。

兩人捂著後腦勺,相看兩相厭地各自彆過臉去。

神樂/霧宴:“嗬嗬。”

“好了,都彆吵,”一直在倆人後麵製住變異人的葉子踩在變異人背上,眼睛警惕地盯著四周的動靜說,“我總覺得還有彆的東西,都把武器拿起來。”

琪琪誒爾斯兩隻小動物慢慢靠近了葉子,背對背警惕地鎖定了四周。

果然,耳邊悉悉索索的聲音更大,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又很像離得很近。琪琪頭皮都炸起來,雖說她並不是那麼菜雞,但一直靠大佬帶習慣了,心裡總覺得自己慫。危險靠近時,下意識跟跟誒爾斯這另一隻小動物一起,默默靠彼此更緊了。

“葉子姐,我怎麼感覺不隻是一隻兩隻的問題,聽這個動靜,至少得一群?”

誒爾斯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至少十個以上。”

琪琪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這不是正好嗎?”霧宴在一旁又甩起了的繩索,鉤子在半空中轉出一個寒光的圈。遇到戰鬥,他興奮的速度都趕上吃興奮.劑了。臉上肌肉微微顫,他齜牙笑:“正好老子跟那邊的傻逼不用搶了,哼!老子倒要瞧瞧,這群家夥的皮到底有多厚……”

陰森的語調嗜血的白青,讓兩隻小動物雞皮疙瘩起一身。誒爾斯再瞥一眼同樣興奮得手抖的風間總悟,忽然恢複麵無表情。

有這群戰鬥瘋子在,他擔心個屁啊!戰場用不著他個菜雞擔驚受怕。

琪琪正好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瞬間就放鬆下來。

大約一分鐘之後,牆壁上巴著的人形變異生物就刷刷地跳下來,把一群人圍在正中間。

趙成恒這才注意到,這群家夥的眼睛是紅色的,且沒有眼白。

神樂也看到了,比起趙成恒看到美顏白,她視力更逆天。她發現,這些家夥的眼睛沒瞳孔。這就很怪了,沒瞳孔哎!神樂悄摸地戳了戳拉著她胳膊的風間總悟,忽然問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唉你說,沒眼珠子他們能看見嗎?”

總悟本來是在計算從哪個角度攻擊會比較高效率,聞言就思考起來:“大概看得見吧?”

他瞄了眼滿地刨土的四腳人類,不確定地說,“不然他們是怎麼發現咱們的?”

“我怎麼覺得他們其實看不見?”神樂仔細盯著其中一隻四肢慢慢刨地的,說得有理有據,“你看他的鼻子在聳動,你說他們是不是在聞氣味?”

趙成恒也注意到了,“扔一個石頭試試。”

風間總悟於是彎腰撿了一塊石頭,丟了過去。

石頭蹦躂了兩下,巨大的響動在洞穴裡的回音裡震耳欲聾。五感靈敏的幾個人耳朵都發麻了,然而這群東西好似聽不到一般,對此毫無反應。趙成恒確定了,這群家夥不僅看不見,甚至也沒有聽覺。

“對了,”他忽然問,“剛才外麵那群家夥是靠什麼發現咱們的?”

誒爾斯小心地避開身前東西的爪子:“好像是聲音。”

聲音?

那為什麼裡麵這群好像聽不到聲音?

覺得奇怪,他又問:“你們覺得這群家夥有意識嗎?”

“有,”琪琪看著順著氣流的方向,慢慢靠攏的這群東西,很肯定地說,“你看他還在試探,似乎在清數咱們的人數。我覺得,這群家夥的意識應該比外麵那群更清醒。”

很奇怪啊!

為什麼一群東西隻能聽到聲音,一群又隻能問到氣味?趙成恒眉頭皺著都快打結了:“先進去裡麵看看。說不定裡麵還有發現。”

不用他說,其他人已經往洞穴裡麵去了。

越往裡走,他們才發現這個洞穴到底有多大。外麵已經有足球場大小,這個洞穴卻還是個複合式的洞穴。

一個大洞穴套著一個小洞穴,進到裡麵,發現有三層。之前看外表的粗狂程度他們還以為是天然洞穴,現在再看,果然是人為。細瑣的聲音其實是從最裡麵傳來的,神樂又一次拋下了趙成恒,已經跟霧宴一起,兩隻瘋狗闖進了內.洞。

內.洞裡的照明係統不用霧宴去修複,已經前所未有的亮,亮到神樂發現自己都出現幻覺。

不然她怎會在這種鬼地方看到周陸離?周陸離這家夥不是在幾億光年之外的某星係麼?據說在執行什麼刺殺計劃……

不過嗬嗬,她居然會在這種鬼地方看到周陸離那家夥,真是出了鬼了。

心裡嗬嗬的神樂走上前兩步,準備一傘揮掉眼前的景象。隻見眼前的男人正雙手抱胸靠在試驗台,高大俊逸的身材顯得人身姿如玉,眼尾妖嬈的暈紅在燈光下格外妖異,即使在這種地方也猶如貴公子一般優雅。不僅優雅,甚至陰森,好像是要逼她寫作業一般兩雙眼睛幽幽地盯住了她。兩雙眼睛?等等……

神樂的一傘柄沒揮出去,就見淩空飛來一隻炸毛的小白團,一下子包住她的腦袋。

神樂:“……”

一陣安靜之後,洞穴裡自拉茲拉的電流聲響起。伴隨著腿腿憤怒的嘰嘰嘰,劈頭蓋臉地就朝神樂的臉撲來。腿腿兩隻小爪爪在半空中都揮舞出虛影,嘰嘰地撓著神樂的後腦勺。憤怒又嚶嚶嚶地控訴著自己被臭暈了醒來,被神樂無情拋棄的罪孽。

神樂整個臉埋在腿腿的它的小身子裡,臉懟著小家夥的肚皮,什麼都看不見。

腿腿:“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神樂還沒說話,感覺後腦勺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等一陣瘋狂的猴子撓撓撓過去,神樂的一頭柔順黑發就被電流炸得根根豎起來。神樂一臉懵逼地被腿腿放開,臉上的疼痛告訴神樂,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他媽的周陸離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臥槽!真不是真的!周陸離這變態該不是千裡追到KALA星來查她作業吧!

不要啊!她一個字都沒寫!!

神樂警惕地退後,生怕周陸離問她要作業。

周上校一看她這張臉,就知道這死不長進的醜丫頭心裡想什麼。沒出息,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資質。心裡恨鐵不成鋼,周上校卻沒有當麵要神樂的作業。

雖然他是很想要,但這個情況下好像很多餘。心裡打算等事情結束了一次性跟神樂算賬,周陸離冷哼地把這件事記在了小本本上。

他沒有提作業,謝天謝地!

警惕了半天沒聽到她不想聽的話,神樂鬆了口氣:“長官,好久不見啊。”

周陸離高冷地抿著嘴,冷淡地瞥著她……的腦袋。炸起的頭發和,讓此時的傻瓜神樂看著像一朵迎風招展的向日葵。

周陸離:“……”

事實上,他進來這個洞穴已經很久了。

至少在外麵那群白癡還圍著幾個垃圾蛤/蟆打得起勁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至於神樂跟一隻變異人打半天,又被趙成恒死敲腦殼兒,他看到也當沒看到。冷淡地白了神樂一眼,他的眼睛就又落到神樂手上的金屬傘和霧宴手裡的帶鉤的繩索上。

造型很奇特啊,所以,這東西其實是武器?

很有創意。

神樂順著他的眼神舉起了手裡的傘,得意地昂起頭:“傘槍。”

死強迫症晚期和潔癖中毒患者周上校現在不能看她。一看到她,就會注意到她的迎風招展向日葵腦袋,眉頭就受不了的會蹙起來。

神樂毫無所覺,盯著炸開花的腦袋在他眼皮子底下瞎晃蕩。

眼皮子控製不住地抖了抖的周陸離:“……”

神樂舉著手裡的金屬傘,毫無自覺地一邊走一邊嘚瑟地晃著向日葵的腦袋,“看著是不是很酷炫?剛才那爆炸是不是很給力?哼哼,總悟給的武器。”

周上校死死盯著她迎風招展的腦袋,漂浮在半空的頭發被靜電刺激的豎直……

上校閉緊了嘴巴,眉頭夾死蚊子。

神樂走過來,走過去,繼續無自覺的晃蕩。

潔癖和強迫症晚期的周上校動了一下,突然走過來,走到神樂的身邊站定。然後伸出手,在霧宴瞪大的眼睛之下,蹙著眉頭一手按住了神樂的腦袋。神樂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就感覺到腦袋上的手跟捋小動物雜毛似的慢慢捋起來。

看得出來,周上校在企圖將神樂炸起來的頭發給一根一根弄服帖。

霧宴:“……”

“殺傷力可以。”周上校捋平了一塊,“但是攜帶太不方便了。”

“怎麼不方便?下雨的時候還能當傘用呢!”神樂昂著腦袋任由他捋毛,絲毫不管腳邊嘰嘰嘰叫向往她肩膀上爬的腿腿,白了周陸離一眼:“你懂屁!”

周上校捋毛的手一僵,忍著沒發火。

神樂難得見他不跟她計較,癟癟嘴也不繼續點火。伸著腦袋,想往周陸離身後的看:“對了,剛才你就站在試驗台便不走,你身後是有什麼東西嗎?”

周上校真的很努力,然而神樂的頭發是腿腿出品,沒那麼好弄。這邊按下去又那邊翹起來,那邊按下去這邊又翹起來,簡直煩不勝煩。強迫症中毒患者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整個人都擰巴地肌肉緊繃了。

“是一個人,”周陸離犯病了,契而不舍地按神樂的腦袋,“根據我初步估計,應該是這個實驗室的主人。”

“嗯?”主人?

神樂現在一聽到實驗室和主人兩個字,就下意識地打起精神。她一把甩開腦袋上的手,就往試驗台去看看,這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是不是帕米的那個瘋子科學家主人。

周陸離手落空,神樂的腦袋瞬間又炸開了向日葵。

他回頭瞥了一眼,臉上的肌肉瞬間就緊繃了。周上校煩躁地按了按眉心,就看到剛好不容易被他給擼下去的頭發又有幾根炸起來,豎在半空中像是嘲笑他,他這強迫症的內心瞬間就冒火了。黑著一張臉走過來,周陸離兩隻手按住神樂的腦袋。

“嗯?”被按住命運的腦袋頂的神樂頭一抬:“你他媽要乾嘛?”

周上校暴躁地按住就是一通呼嚕嚕亂揉。

一旁從進來為止到現在就安靜如雞的霧宴:“……”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神樂瞬間就火了,姓周的就是有病啊!!

她心裡那個火冒三丈的,原地一躍而起,然後猴子似的盤在了周上校的身上。

周陸離冷不丁身上襲上來一個人,巴得特彆緊,他下意識就是撕扯。然而神樂兩腿跟吸鐵石似的,死死夾住周陸離的腰。不僅如此,在霧宴麵無表情之中,她兩隻手還抓著周陸離的腦袋,十倍報複的發狠地就是一通亂揉。

周上校本來整潔時尚的中分短,被她呼嚕的全部炸毛,像一隻踩了電門的優雅黑貓兒。

周陸離的瞳孔都豎成一條線了。

他怒了:“下來!”

腿*真小動物*腿感覺到的瞬間,渾身的毛都炸起來,麻溜地竄離兩人至少三十步遠。

“不下!”

神樂覺得他簡直有病,好端端地捋她頭發,“叫你丫犯病!!”

周陸離瞳孔真的成一條細線了,氣勢大變,抓起神樂的後脖子就把人往下扯。

神樂要怕他才有鬼,眼睛變成細線?你他媽是野獸嗎眼睛還帶豎成一條線的?就算是野獸,她想打就打。兩腿死夾著周陸離的腰,神樂一隻胳膊繞到他脖子後麵環住上校的脖子,死也不下來。更過分的是,她不僅呼嚕上校的頭發,還扯他衣服。

掙紮之中,上校就感覺到襯衫從褲子裡溜出來了。

周強迫症頓時整個人一僵。

神樂沒察覺到,還在死命地揪他的衣服……

哪怕淪落窘境也一身整潔,保持自身絕對乾淨,扣子絕對扣到最高一粒的上校怎麼能容忍襯衫從褲子裡溜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襯衫完全從褲子裡溜出來拉倒胸口上麵的瞬間,上校憤怒了。

於是,兩人就這麼莫名其妙且旁若無人地扭在了一起。

旁觀一切的霧宴:“……”

捋了一把劉海,他心裡是那樣的羨慕嫉妒恨。

看吧,神樂這家夥果然跟上校關係超級好。都快酸成檸檬精的霧宴很是傲氣地翻了一對白眼,然後眼不見心不煩,扭頭去看試驗台上的人。

試驗台上躺著的,是一個中年男性。

這男人大約聯邦男性平均身高,一米八三左右。一頭金色的頭發,輪廓比較深邃,此時渾身赤.裸地躺著,下半身的男性/特征大喇喇地露在外麵。皮膚堅硬,身上插.滿了金屬管子。一旁的機器已經年久失修,但金屬管裡似乎還有液體在遊動。

雖然這人看起來是沒有生命跡象了,但皮膚狀態和神態卻保持著活人的柔軟度。

霧宴在機械上有天賦,對生化醫療方麵的了解卻不多。皺著眉研究了一會兒,他不太確定這人是不是真死了。而且他們在找的帕米主人,該不會是這個人吧?霧宴四處看看,沒看到所謂的白大褂,也沒看到筆和硬質藥劑發射之類的東西……

正當他準備上手去扯實驗台上人的管子,身上夾著神樂的周陸離立即製止了他。

“不要動,”周陸離一手推著神樂叼他耳垂的臉,一手插兜,“這個人身體裡應該有致使外麵那群東西恢複意識的抗體。叫你們團隊醫療係的人來。”

“恢複意識的抗體?”霧宴愣住了。

周陸離耳垂都整個都被神樂叼嘴裡咬依舊麵不改色:“嗯,這是我看過現場得出的初步結果。具體怎麼演,你叫專業的人來。”

霧宴於是立即聯係了在外麵看守飛艇的胖子。

與此同時,胖子正蹲在郭兆楠身邊,咬著一塊餅餅鬱悶的嚼嚼嚼。神樂趙成恒那群家夥,說拋棄他就拋棄他,這碎料一般的兄弟情,他真的不會再愛了。

胖子很傷心,咬著餅餅越嚼越傷心。明明說好一起行動,最後卻讓他看守飛行器。他亞當難道就這麼沒用?大材小用到這個程度,是在看不起誰。心裡氣氛的胖子再接到霧宴視訊的瞬間,等再看到周陸離,以及八爪魚一般盤在上校身上的神樂。心中的懷才不遇一般的蜜汁情緒瞬間如潮水褪去。

他先習慣性地感歎一下神樂跟上校關係真好,果然對神樂跟對他們是不一樣的。然後不管旁邊看到畫麵早已酸成檸檬精的郭兆楠,舔著臉就問什麼事兒。

霧宴懶得解釋,直接接通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畫麵就通過他自己的眼睛,轉接到視訊,再傳遞到胖子的眼前。

旁邊周陸離把猜測再說一遍,胖子的臉立即凝重起來。

“能再看清楚點嗎?”即使有畫麵,但單憑畫麵並不能給出準確的判斷。胖子看了眼同樣凝重的郭兆楠,說:“我們過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