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裡,沈星杳還叮囑Marine她們幾個早點休息,然而她自己則胡鬨到半夜,定的早晨五點的鬨鐘,幾乎是鬨鐘一響,她便睜開了眼睛,入眼還沒有適應眼前的昏暗,嗅入鼻腔的是淡淡的烏木香,熟悉地令她極為安心,整個人被擁抱在溫暖結實的懷抱,忽然搭在她肩膀手臂動了動,隨後小心地起身,伸長手關閉了還在“滴滴”響的鬨鐘。
在他重新躺下來之後,沈星杳開口小聲:“魏敬一?”
魏敬一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帶著幾分睡醒之後的沙啞,“在呢,醒了?”
沈星杳小小地“嗯”了一聲,隨後朝他的肩窩處靠近,抱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魏敬一將人容納進自己的懷抱,溫熱的手掌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馬上要起來了。”
“是阿,好累哦。”沈星杳撒嬌道。
魏敬一無聲地笑了下,低頭親吻著她的發頂,“就一次。”
沈星杳納悶,“什麼就一次?”
“昨天晚上。”
沈星杳皺眉想了下,幾秒便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掄起拳頭捶了他一下,“懶得理你。”說著拉開他的的手臂,隨後掀開被子起身。
魏敬一:“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你閉嘴吧。”沈星杳都不想回頭。
話正說著,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剛轉身看過去,男人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托起她的腿彎,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沈星杳自然地環抱住他的脖頸,“你乾什麼?”
“起床洗漱。”
“你起來乾嘛?要跟我一起去秀場嗎?”
“難不成你想把我一個人扔這裡?”
沈星杳:“……我也沒有,我就是擔心你累呀。”
魏敬一垂下眼眸看了她一下,“我不累。”
沈星杳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沈星杳先洗漱完出去換衣服,脫下睡衣,肩膀以下的肌膚白皙細膩,而以下就如同一道分水嶺,布著星星點點的紅梅,尤其是腰上的手掌印格外清晰,其實倒也不是魏敬一的手勁有多大,而是她膚質一向如此。
魏敬一過來,便看到沈星杳正站在鏡子前,纖細的手臂繞在背後扣著暗扣,單薄白皙的後背上印著青紫的吻痕,蝴蝶骨尤為精致,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腰際兩側是他留下的指印,修長的雙腿隱在寬鬆的睡褲中。
沈星杳察覺到,下意識看了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直扣不準,手臂都酸了,於是在看到魏敬一之後,羞怯什麼的完全丟在腦後,開口道:“你快過來幫我扣一下。”
魏敬一嗯了一聲,朝她走過來,接過她手上的暗扣。
沈星杳這才放鬆地將手臂放下來,呼了一口氣,揉著微微酸楚的手彎。
在魏敬一扣好之後,她伸手便準備去拿一旁的衣服,但是還沒夠到,便被身後的人攔腰抱住,一隻手臂便整個圈住她的腰且綽綽有餘,沈星杳抬頭朝他們前麵的鏡子看了一眼。
鏡子裡的自己上半身僅穿著最貼身的小衣,纖細的腰上橫著不屬於自己的手臂,男人的手臂結實且線條分明,兩者相觸及,莫名帶著幾分情侶之間說不出來的誘·欲感。
“乾嘛呀?”聲音放軟下來。
魏敬一低頭在她細嫩白皙的頸側輕吻了下,“抱抱你。”
沈星杳笑了聲,轉過身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抱緊,三秒後這才鬆開,“夠了吧”
魏敬一笑著伸手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下,“穿衣服吧。”
“噢。”
沈星杳穿好打底的白色薄衫以及黑色包臀裙,隨後套上那件黑色的廓形女士西裝,西裝的長度在大腿上方偏上上的位置,恰好能遮住她裡麵的本就不長的黑色包臀裙。
魏敬一換好衣服之後,這才看到她穿的這套衣服,視線由上至下掃過去,最後落在那雙纖細又筆直的雙腿上,而他的眼眸則是晦澀下來,“穿這一身?”
沈星杳正低頭係著腰間同色皮帶,並沒有聽出他話裡的反常,回道:“嗯!”
這是她一貫的設計師風格。
等她抬頭的時候,這才看到他深邃下來的眼眸,眨了眨眼睛,道:“Wow!你今天這一身超級帥!”
魏敬一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不冷嗎?”
沈星杳一臉乖巧地看著他,“不冷阿。”
秀場裡開空調的,冷什麼?
“不覺得有點短嗎?”他繼續問。
沈星杳低頭看了一眼,搖頭,“不短呀,再說裡麵穿了安全褲跟裙子的。”
就在魏敬一張嘴再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距離她不到三米的人已經朝他伸過手,握住他的西裝領帶,朝他眨了下眼睛,帶著滿滿的討好,“我幫你係領帶吧,半溫莎好嗎?”
沈星杳係領帶的技術還是他親自教出來的。
魏敬一也看出來的,他說了這麼多,反正就是她沒有換一套的意思。
臨出門的時候,魏敬一看著那雙白到刺眼睛的雙腿,心裡想的是,下次要在這雙腿上留滿屬於他的痕跡,看她還敢不敢這樣穿。
……
秀場的門口圍滿了扛著大·炮的記者媒體,嘈雜又熱鬨,被記者們圍住的則是來自全國受邀的明星藝人們,就是隔著車窗都能聽到記者們“看這邊看那邊”以及相機快門的“哢嚓哢嚓”聲。
沈星杳今天不是以藝人的身份,所以無需去拍那些大片,走那些紅毯,在她的提示下,齊酩避開擁堵的人群,紅毯上的藝人爭奇鬥豔,倒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一輛低調且也打算停下來的車,順利將車開入,他們直徑進的秀場後台。
秀場後台的工作人員很多,人來人往,嘈雜又繁亂,一點都沒有比外麵好到哪裡去,沈星杳帶著魏敬一他們直接去秀場負責人給他們品牌專門服化間,推門進去,Marine她們幾個都在,走秀的第一套衣服都已經穿好了,正坐在各自的化妝台前,就乖乖地等沈星杳過來給她們化妝做造型。
沈星杳不僅在設計上有天賦,同樣這份天賦也延伸到了妝造,可以說,她的妝造跟她的設計一樣出名,她們品牌的每一次秀場大賽,都是沈星杳親自做的妝造。
“師兄呢?”她問道。
“紀先生先前跟愛特先生出去了。”
愛特是同樣有名的設計師,與他們也是多年好友。
唐昕幫她將她的專用化妝箱放在化妝桌上。
沈星杳對魏敬一道:“我一會要給她們做妝造,你就先坐那邊等我好不好?”
魏敬一笑著點頭,“好,你先忙。”
於是,一屋子的人便看見沈星杳自然地側頭在男人的麵頰上親吻了下。
Marine她們表示有點難,為了今天的秀場,她們控製了半個多月的飲食,還熬過了昨夜的饑腸轆轆,現在好了,直接被一把狗糧給塞的飽飽了。
沈星杳跟沒事人一般走過去,對Marine道:“過來坐下,我先給你做。”
Marine應了聲,提著裙子小心地過去坐好。
沈星杳打開化妝箱,拿出化妝工具。
唐昕是一名化妝師,自然對化妝是極為感興趣的,但是她也知道一些化妝師的忌諱,尤其是知名化妝師,之前她倒也沒有那麼顧及,該偷師偷師,但是今兒這是國際秀場的妝造,她還是懂的規矩的,便站在後麵安靜地看著手機,忽然前麵的沈星杳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