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漁也咬了咬唇。
上輩子她曾經深深地疑惑過,為何堂姐曹沛、表姐徐瑛喜歡她,庶姐曹痢1斫閾燁砣囪岫袼?為何徐三徐四徐五甚至徐恪等表哥都照顧她,三皇子就非要刁難她呢?而且三皇子是主動跑過來要欺負人,比徐瓊、曹沛更壞。
“您是平陽侯夫人?”見到江氏,三皇子愣了愣,還算客氣地問道。
江氏點頭,在身後女兒的小聲提醒下,朝三皇子行禮道:“臣婦見過三殿下。”
江氏容貌溫柔又美麗,還是個長輩,三皇子抿唇,看眼陸公公,道:“夫人要去給母後請安吧,那您先行,我與阿漁表妹說說話。”
江氏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還一副理所應當語氣的少年,女兒年後就十四了,憑什麼要冒著被人議論的風險單獨與三皇子說話?
沒等江氏開口,陸公公笑著乾涉道:“殿下,娘娘已經等了許久了,咱們不好叫娘娘再等。”
三皇子的生母乃陳貴妃,後宮地位僅次於曹皇後的妃嬪,內心深處,三皇子並沒有太把曹皇後當回事。
“既如此,我也過去給母後請個安。”三皇子冷哼道,說完便往江氏身後走,要與阿漁並肩而行。
阿漁再惱火,卻無法攆人,畢竟她沒資格阻止三皇子去見姑母。
江氏一直都以為曹廷安夠蠻橫無理了,現在才發現三皇子比曹廷安更無禮!他這麼追著女兒,叫旁人看見該怎麼想,叫徐老太君、徐五爺知道了該怎麼想?
女兒的名聲要緊,江氏相信曹皇後能明白她的無奈!
為了擺脫三皇子,江氏突然彎腰,麵露痛苦。
阿漁真的被母親嚇到了,急著扶住母親:“娘,你怎麼了?”
江氏做咬牙隱忍狀,緩了會兒才對陸公公道:“我有腹痛的老毛病,今日怕是不能去給娘娘請安了,煩請公公代我們向娘娘賠罪。”
陸公公忍笑道:“夫人身體要緊,快回府歇息吧。”
江氏便自然而然地靠著女兒轉向宮門。
三皇子目瞪口呆,等他反應過來,阿漁娘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
他剛要追上去,陸公公幽幽道:“殿下適可而止,鬨大了貴妃那邊也會降罪於您。”
道理三皇子都明白,可是看著阿漁纖細的背影,想到她相比去年越發嫵媚勾人的臉蛋,三皇子就管不住自己的腳。
他大步朝娘倆跑去。
聽到腳步聲,江氏眉頭緊鎖。
阿漁見了,心底倏地騰起一股怨氣。
將母親交給丫鬟,阿漁轉身,冷視已經追到麵前的少年:“殿下究竟意欲何為?”
三皇子見慣了她害怕躲避的怯懦樣,驟然對上小姑娘怒氣衝衝的杏眼,他竟看呆了。
他想做什麼?
他想欺負阿漁,想看她淚眼汪汪的可憐樣,想聽她驚慌卻好聽的哀求,特彆是那一聲聲的三殿下,比黃鶯鳥叫的還悅耳。現在她長大了,三皇子忽然還想想捏捏她白嫩嫩的臉蛋,想咬一咬她誘人的嘴唇,想,想讓她做他的女人。
三皇子去年便有了通房。
夜晚的時候,三皇子常常走神,如果換成阿漁會是什麼樣呢?
但,這些念頭他可以私底下對阿漁說,一邊欺負她一邊說,卻不能當著江氏的麵說。
喉頭滾動,三皇子目光開始躲閃。
阿漁看不懂他的眼神,江氏看懂了。
“小女已經定下婚事,望殿下自重。”不再裝病,江氏擋在女兒麵前,一臉嚴肅地道。
阿漁不禁從後麵攥住了母親的袖子,這就要公開了嗎?
江氏隻怒容瞪著三皇子。
三皇子宛如暴雨加身,一下子滅了他心底的熾火。
“你要讓她嫁誰?”三皇子衝動地質問道。
江氏毫不退縮:“這是我們的家事,與殿下無關。”
三皇子呼吸都重了,如果她定了婚事,為何他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就在三皇子靈機一動懷疑江氏是不是在騙他的時候,宮門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他抬頭看去,看到一隊神策營的侍衛,領頭之人一身深紫官袍,卻是徐潛,他那位比皇帝老子還喜歡管教人的五表叔。
巡城歸來的徐潛並未料到會在宮門附近撞見準嶽母與小未婚妻。
他迅速掃視三人,見江氏神色、姿態都不對,徐潛命手下原地待命,他縱身下馬,大步而來。
阿漁低下頭,身穿官服的徐潛,冷峻威嚴,莫名叫她不敢直視。
三皇子攥了攥拳頭,卻沒有走開。
江氏看到準女婿,宛如看到了主心骨,一股委屈便不受控製地漫上心頭,再化成眼中的水色。
她自覺丟人,急忙偏頭掩飾。
徐潛捕捉到了,何事竟能氣哭準嶽母?
他直接看向三皇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三皇子振振有詞,半帶諷刺地道:“聽聞阿漁表妹已經定了婚事,我特來道喜。”
少年郎盯著阿漁的眼神,讓徐潛想到了侄子徐恪。
反應過來,徐潛冷笑:“是嗎,那用不用我提前送你一張喜帖?”
三皇子:……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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