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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表叔畫新妝 笑佳人 7104 字 10個月前

徐演在長公主府安插了眼線, 容華長公主死了一個麵首、請郎中常住府中的事瞞得過彆人,瞞不過他。

徐演很想讓容華長公主身敗名裂,但容華長公主養麵首已經損壞了他與兩個兒子的名聲, 若再讓外人得知容華長公主染了那種病, 對他與兒子們來說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反正得了那種病, 容華長公主早晚都是死,徐演便已經完成了這場報複。

撤回放在容華長公主身邊的探子,徐演再次將心思放到了阿漁身上。

五弟不在京城,這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

然而徐演竟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阿漁要麼不離開春華堂, 出來了身邊便跟著丫鬟、阮阮與乳母,人多眼雜的, 叫徐演隻能繼續等。

這種事情, 徐演必須等一個萬無一失必然成功的機會。

不知不覺到了中秋。

徐潛寄回來一封家書。

阿漁看看已經會自己坐、正坐在乳母身邊攥著兩個小撥浪鼓互砸的女兒,笑著接過寶蟬遞過來的信封。

信封到手, 阿漁頓時發覺分量不對, 拿出信紙再往外倒倒, 滑出來一條桃木小魚。

巴掌大小的小木魚, 雕工並不是很精致, 但每一處都打磨地十分光滑, 仿佛經常被人握在手心, 沿著魚身的條紋一次又一次的觸摸。

看著這條小木魚, 阿漁忽然記起定親後徐潛曾經送過她一枚魚狀玉佩。

就是不知遠在西北的徐潛從哪得來的這麼條木魚。

將小木魚放到旁邊,阿漁展開信紙。

徐潛在她麵前話不多, 落在信上的字更少,但在這封信裡, 徐潛的那幾個字很有力道:勝局已定,待我歸來。

重新掃眼這八個字,阿漁第一次發現,原來沉穩冷峻的徐五爺也有猖狂自信的一麵。

知道徐潛會像上輩子這場戰役發生時一樣平安,阿漁放心了,收好信,她撿起小木魚朝不遠處的女兒搖了搖:“阮阮看,爹爹給你送了什麼好東西?”

娘親、乳母、丫鬟們天天都喊她阮阮,六個月大的阮阮對自己的名字有印象了,知道娘親在喊自己,阮阮暫且停下撞撥浪鼓的遊戲,扭頭往後看。

阿漁高高舉著小木魚。

阮阮看到新玩具,大眼睛一亮,小嘴咧開來,丟了撥浪鼓便朝娘親伸手,興奮地兩隻小腳丫都在踢來踢去。

阿漁笑著湊到女兒身邊,故意將小木魚放到榻上。

阮阮細細嫩嫩的手指正在學習抓起各種東西,小木魚胖乎乎的,阮阮第一次抓沒拿起來,小家夥也不著急,低著腦袋繼續抓,這個姿勢,她胖胖的下巴疊成了三層,小臉蛋也肉嘟嘟的,憨態可掬。

阿漁突然好想徐潛,如果徐潛能看到這一幕該多好。

“哎,不能吃!”乳母突然叫道。

阿漁回神,這才發現阮阮正攥著小木魚往嘴裡塞。

阿漁笑著親了小饞貓一口。

翌日,阿漁讓吳隨將她給徐潛的回信交給了驛站。

半個月後,剛從前線回來的徐潛收到了小妻子的信。

將信封揣進懷中,徐潛先與手下幾位將領分析了下今日的戰事,又了解了雙方損傷情況後,他才屏退諸位大將,一個人進了內帳。

信封已經被他寬厚的胸膛捂熱乎了,上麵娟秀的“五爺親啟”四個小字瞬間將徐潛的思緒帶回了京城的春華堂,他仿佛看見阿漁坐在書桌前低頭寫字,她的眉眼一定是寧靜的,也許,女兒就在她旁邊。

徐潛忽然發出一聲低歎。

北越一戰,他離家十個月,回來沒多久,剛陪女兒過完滿月,馬上又來了西北戰場。

習武便是為了保家衛國,邊疆有戰事,徐潛身為將士前來迎擊胡敵義不容辭,可,徐潛真的想阿漁母女。

然而想也沒用,徐潛苦笑,打開信封。

阿漁與她說了很多。

天越來越冷了,阿漁囑咐徐潛彆忘了加衣。

徐老太君身體很硬朗,最近牌運很好,一直在贏錢。

阮阮會坐了,很是喜新厭舊,新玩具最多玩半日就膩了。

最後,阿漁寫的是:思念益深,盼君早歸。

徐潛閉上眼睛。

重新看了一遍信,徐潛準備將信紙放回去時,忽見裡麵有片淺藍手帕。

徐潛心中一熱,飛快取出帕子。

細綢做成的帕子,兩麵都是純色,徐潛翻來覆去,終於在一個角落發現一點黃色。

徐潛托起帕子細看。

那是一條用黃線繡成的小魚,胖乎乎的,與他送她的木魚很像。

手帕乃貼身之物,小妻子將她自己繡在上麵送給他,是讓他睹物思人嗎?

徐潛閉上眼睛,將帕子蒙到了臉上,那條小黃魚正好落在他薄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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