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鳳回他一個笑,然後將巾子甩在了他身上。
曹煉大笑出聲,拽住季鳴鳳的手腕將人推到床上,餓狼似的撲了下來。
季鳴鳳嫌他嘴裡難聞,說什麼都不讓他親.嘴。
曹煉非要親。
可惜以前他能用蠻力鎮壓住季鳴鳳,現在季鳴鳳身手也不俗,就算不如曹煉,她全力阻攔,曹煉才碰到她嘴角,肚子突然被她用膝蓋頂了一下,差點頂得他將剛剛那半壺醒酒茶都吐出來。
曹煉疼啊,疼得他捂著肚子直起身,瞪著身下的女人爆了句粗口:“操!你還真打啊!”
季鳴鳳隻冷冷地回視他。
曹煉掃興,氣得穿上褲子就走了。
季鳴鳳一直盯著床頂。
不知過了多久,季鳴鳳放下帳子,自己睡了。
曹煉睡不著,他很生氣,覺得自己對季鳴鳳付出了那麼多,她竟然還嫌棄他的嘴,嫌棄得很,還下死手打他,說明這小母狼根本還沒有養熟,還沒想好好地跟他過日子。
夜深人靜,曹煉突然冷笑起來。
他就是對季鳴鳳太好了,寵得她把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不知道珍惜。
既然是小母狼,就得好好調.教,得讓她知道什麼叫好賴,她才會惜福。
第二天,曹煉安排手下去買兩個貌美的歌姬回來,安排兩人住在後院的廂房。
曹煉人不在府裡,下人們收拾廂房的動靜很大,季鳴鳳站在廊簷下冷眼瞧著,直到兩個貌美的歌姬笑盈盈地進來,她才明白曹煉的意圖。
當天晚上,曹煉去了一個歌姬的房中,歌姬先是唱曲,唱著唱著就嗔世子好壞,後麵還傳出了更多令人臉紅的聲音。
季鳴鳳徹夜未眠,胸口像是被人塞進來一個火球,燒得她想殺人。
她想走,可曹煉連著三四天都是在歌姬房裡過的,季鳴鳳想見他,除非去歌姬房裡找,可是真去找了,曹煉或許還以為她在不滿他寵幸歌姬。
季鳴鳳耐心地等。
五日後,曹煉終於再次踏足她的上房,進來後他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摟住季鳴鳳想要親。
季鳴鳳擋住他的嘴,心平氣和地道:“兵書我學完了,世子說過,等我學完兵書,會安排我回彆院。”
曹煉笑了,捏著她的下巴道:“早不走晚不走,我一寵彆人你就走,是不是吃醋了?”
季鳴鳳不無諷刺地道:“世子怎麼說都可以,我隻希望世子信守承諾。”
曹煉看著她冷漠的側臉,心裡突然很不舒服。
他根本沒有碰那兩個歌姬,他隻想演演戲讓季鳴鳳學會珍惜他,曹煉相信季鳴鳳現在的冷漠隻是因為她真的吃醋了生氣了,等他哄一哄繼續夜夜隻陪她一人她就會變得像以前一樣,拿著兵書眼眸明亮地迎他歸來,可真的看到季鳴鳳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曹煉並沒有任何爽感。
他抱著她,低聲道:“兩個歌姬而已,也至於你生氣?隻要你開口,我馬上賣了她們。”
季鳴鳳嗤道:“世子說笑了,歌姬好歹是人,我隻是一頭母狼,畜生哪懂得那些複雜的東西,我要走,隻是因為彆院更寬敞,後麵還有座山可以散心。”
這話裡滿滿的都是諷刺,像一個耳光打在了曹煉臉上。
看著季鳴鳳不為所動反而越來越冷的臉,曹煉忽然也沒了哄人的心思。
想走是吧,走就走,誰稀罕!
哄她她不接受,那就扔到莊子上冷她幾個月,看她骨頭能硬多久?
“行,你走了也好,反正我也快要相親了,這屋子早點收拾乾淨,留給我的正室夫人。”
曹煉推開季鳴鳳,揚長而去。
季鳴鳳環視這間要留給他正妻的屋子,臉上隻剩自嘲。
第二天,季鳴鳳帶著陳留、梧桐搬回了彆院。
他們前腳走,後腳曹煉就將那兩個一點用沒發揮反而惹得兩人關係更差的歌姬賣了。
曹煉是硬骨頭,真的冷了季鳴鳳三個月。
等曹煉忍不住想過去瞧瞧季鳴鳳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出嫁的妹妹回來小住了,並且告訴了他們一件關係到整個侯府生死存亡的大事。
大事麵前,曹煉哪還顧得上兒女情長?
他開始協助父親緊鑼密鼓地籌謀起來。
九月裡,陝南五縣黃河決堤,太子與建元帝在朝堂上又演了一出好戲,建元帝故意將賑災的苦差交給太子,實則是為了曆練太子,順便讓太子在百姓間賺一番美名。
曹煉父子便將計就計,派人去送太子一程。
謀反是要遺臭萬年的大罪,他們不能直接對付建元帝,老皇上算計侯府是為了太子,太子死了,老皇上還能怎麼辦?
計劃雖然凶險,但萬幸老天爺也站在他們這邊,事成了!
直到此時,曹煉才稍微鬆了口氣,想到自己有一年沒去看季鳴鳳了,曹煉決定馬上去瞧瞧可憐的小女人。這麼久沒去,她肯定誤會他已經忘了她了吧?
然而曹煉還沒出門,陳留神色凝重地回來了,說季姑娘打暈梧桐連夜逃了。
曹煉身形一晃,差點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