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想著養雞工作做不長了,這工作一直都是小喬的,她現在也沒想著把小喬擠走了,反正肯定是擠不走的。
她就隻想到一個問題,小喬回來了,那蘇維珍家裡這事兒,小喬是個什麼態度?
到時候她作為小喬的朋友,她是不是得有點表示啊。
得了,這熱鬨看不成了。
火上澆油更不可能。
李二妹歎著氣進屋,“來的太晚了,真是太晚了。”
陳指導員問道,“什麼來晚了?”
“蘇維珍家的婆婆和小姑子啊,你說要是早點來,咱大院得多熱鬨。哎,我這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陳指導員:“……”
這是還想著給人家老徐家裡搞破壞呢。
吃完飯,李二妹又故意坐在院子裡,準備聽熱鬨。
隔壁徐大娘也跑院子裡來坐著歇口氣,看到李二妹這鄰居了,徐大娘熱情打招呼,“哎,你也是來隨軍的吧。”
李二妹笑道,“是啊,我都來幾年了。”
“你家男人是啥職位啊?”
“連指導員。”
“喲,是連長大,還是這個大?”
李二妹道,“一樣吧。”然後顯擺道,“我家男人是念軍校出來的,是大學生。”
一聽這話,徐大娘終於正視這鄰居了。搬著小板凳就往李二妹家院子跑,她身後徐小梅也跟著來了。
徐大娘問道,“你家來這裡幾年了,那和我們家遠征家應該很熟吧,這兩年他們日子過的怎麼樣啊?哎我也不怕告訴你了,自從結婚了,可我兒子就不著家了。以前每個月都往家裡寄幾十塊錢,結婚後就隻給十塊錢了。你們家呢?”
李二妹鬱悶道,“我們家隻留點生活費,其餘的全都寄回去了。”她這可說的實話,可不算火上澆油。
徐大娘和徐小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的表情。
合著都是隨軍的,就自家媳婦/嫂子心黑啊。
家裡那麼多張嘴,每天賺點工分分糧食,其他的一點收入都沒有。就指著遠征這點收入了。
“二妹,二妹!”
徐大娘正準備吐槽,林喬就在院子外麵喊了。
李二妹:“……”
“怎麼是她啊。”徐大娘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同誌,我看你是好同誌,你可彆和她學。在家裡一點活都不乾,啥都讓男人乾,你說這是好女人嘛?”
李二妹才顧不上理她呢,趕緊跑出去找林喬。結果就看林喬板著臉。
“喲,小喬,你啥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上午回來的,這不吃完飯就來看你嗎,然後……你們這是?”林喬眯著眼看向院子裡。
李二妹笑道,“哦,這是蘇維珍的婆婆和小姑,這不是看著是鄰居,過來找我說話嗎?”
林喬道,“你沒和人家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沒有沒有,我保證沒說瞎話。”李二妹立馬道。
林喬這才滿意了,就將帶來的糖果給李二妹,說下午她就去養雞場乾活了。
回頭請她來家裡吃飯,感謝她。
然後偷偷問李二妹,“今天維珍家裡沒什麼動靜吧。”
“……好像沒聽到啊。”李二妹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林喬稍微放心了,就說讓她注意點,要是有什麼動靜就和自己說一聲。大家都出門在外的,維珍家裡離著遠,要是受了委屈,也隻能靠著她們這些朋友。
“你可彆不放在心上,要換了是你,我也要幫你的。”林喬道。
李二妹:“……知道了。”
說完話,林喬就走了,她也不想和蘇維珍的婆婆和小姑子相處,拍自己上火。
李二妹看她走遠了,才進了自家院子,又坐在板凳上麵。
徐大娘就看著她兜裡的糖果,“這人怎麼這樣啊,你說送糖吧,就當沒看到我們一樣。”
李二妹本來心情就複雜,聽到她這話就變臉了,你說蘇維珍,咱也不說什麼了,逮著小喬也說,你這嘴是不是忒閒了?
“瞧你這說的,和你熟嗎?逮著人就給吃的,這年頭吃的這不值錢了?”
徐大娘沒想到剛剛聊天還挺好的人,一下子就黑臉了,頓時覺得尷尬,沒麵子。
想著人生地不熟的,難得遇上個和她觀念挺合適的,她忍了忍,“我也就隨便說說,我是看你這人好,和其他人不一樣。 ”
李二妹聽一中午的熱鬨,還能不知道這人什麼樣兒?
之前是想聽聽蘇維珍的笑話才招待人的,現在不喜歡了,才不給麵子呢。“好啥好啊,把錢都往家裡寄,擱在你這裡就是好呢。那是傻!我看你這樣,蘇維珍那十塊錢都不該往家裡給的。全都喂了白眼狼了!”
徐小梅立馬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李二妹道,“我就這麼說話,彆把我當蘇維珍那沒用的樣兒,她是除了一張臭臉,沒彆的本事。咱可不一樣,有啥說啥。香的臭的咱都不忌諱。”
她說著站起來,“出去出去,我家裡不歡迎你們。彆給我找事。”
“……”
徐大娘和徐小梅被李二妹趕出院子的時候,人都還是懵的。
徐大娘氣的指著李二妹的家,“這,這軍屬還有這樣的?比咱村西頭劉寡婦都要潑!”
徐小梅生氣道,“回頭和咱哥說去,讓她男人教訓她!”
徐大娘氣紅了道,“彆提你哥了,他連自己媳婦都管不了,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