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妹在林喬家裡坐了一會兒才回家。
她不放心家裡沒人,怕她們搞事兒,得回去看著。
林喬送她出門,還勸她彆太氣,氣壞自己不值得。有事兒就過來找,或者去隔壁找蘇維珍也行。
李二妹有底氣了,覺得這邊自己這麼多人,不怕被人占便宜。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林喬又跑屋裡,“二妹家裡這事兒會不會鬨大啊,”她還是怕二妹走了原劇情的老路。
蘇維珍道,“隻要她穩得住,就沒事兒。按照她描述的情況,她婆家那邊的人比老徐家裡人聰明,不會耍潑,也不會當麵撕破臉。這樣的人隻要不搭理,就鬨不起來。”
……
老陳家人確實不在外麵鬨,他們來第一天就和附近的人混熟了,在軍區大院的人眼裡,他們就是勤勞樸實的老鄉。一點壞心思也沒有的。
他們也確實對外人沒壞心思,這心思隻對自家兒媳婦而已。
當初找這麼個媳婦,是瞅著她家女娃子多,家裡家外乾活都挺行。人長的算體麵,不算埋沒了自家當乾部的兒子。
結果來了老陳家才乖了幾天,就在家裡鬨騰起來了。鬨的全家不得安寧。
還專搶好東西吃,說東西都是老三從部隊寄回去的,她這個當媳婦的就得吃。
也不想想,她沒嫁進來,家裡就是這麼過的,好的都給孩子吃。她一個大人吃什麼啊?一個外人剛進門沒幾天就想當老三的家,也不看看人家娘老子還在呢。
後來鬨的沒辦法了,老三把這李二妹接走了,老陳家才算消停。
陳母也不擔心自己兒子會被媳婦吹枕頭風。自己教出來的兒子自己知道。是個記得恩情的人。
他會念書,不也得靠著家裡人肯讓他繼續念嗎?
家裡人都對他有大恩,必須報恩。
後來也證明她沒錯,李二妹隨軍了,兒子照樣和往常一樣往家裡寄東西。幾年都沒變。
本來一直這麼過下去,大家也相安無事。
誰知道今年就變了,先是寫信回去說這邊東西貴了,得多留錢。
陳母就有危機感了,但是也沒急著來。一是走不開,二是想著沒差多少。不想為了這點錢和兒子起了隔閡。
結果這李二妹就得寸進尺了,懷個孩子罷了,就把兒子的錢全撈手裡了,寄回來的錢和東西,連過去的一半都沒有。
這咋行呢,家裡這麼一大家子人等著錢過年呢。
他們好歹是乾部家庭,不得給孩子們整一身新衣服過年?
不得整些硬菜?
年後一家人不得過日子?那麼多孩子要念書呢。總不能老三這個當乾部的都不管自己侄子們了。
陳母就拉著老頭子一起來了。
來了一看,李二妹這個兒媳婦養的唇紅齒白的,臉都胖圓了。黑心肝的東西,這是吃了多少好東西給養的。
估摸著她在老李家養了二十年,都沒吃過這麼多好東西。
雖然這麼氣李二妹,但是在外麵轉了這一圈,陳母也沒說李二妹有啥不好的。誰知道會不會碰上李二妹的熟人。
倒是打聽出了一些事兒。
比如李二妹現在還不一樣了,人家有工作呢,也拿津貼了。
在養雞場養雞。
那可是個好工作。她聽著的時候一臉笑,等回去的路上就拉著臉啦。
和自家老頭子抱怨,“瞅瞅,這賺的更多了,還往家裡拿的更少了。我們當初但凡是有一口吃的,都全拿出來給孩子吃了。也沒說自己藏著掖著。”
陳父也覺得自家兒子有些讓人失望了,大老爺們讓一個女人管著了。
旁邊孫巧勸道,“三嫂有本事,叔嬸你們就彆生氣了。”
“屁的本事,不靠著三兒,她還能有這機會?不說咱生產隊了,單說你就不知道比她強多少。家裡家外一把手,還念過書。性子還好。”
“叔嬸兒,彆這麼說,我和嫂子不一樣。我畢竟是逃過荒的人。”
陳母道,“她是命好,她還不珍惜。”
“整個陳家大隊都說我們家是最好的,大隊長家裡都給幾分麵子。這麼好的婆家,她還鬨騰。”
越說越不滿了。
心裡就和拱火一樣的。
心裡生氣,回家看著李二妹的時候,她也沒給好臉色。
李二妹才不理她,她謹記敵不動我不動的的想法,自己吃著東西喝著紅糖水。
反正要是有事兒,她就去隔壁喊蘇維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