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指導員認同的點頭,“是啊,他們也不容易。”
陳父聽著心裡就滿意了,想說那你以後還是多把錢寄回家裡,又覺得這話太直了,有些難聽。顯得自己好像隻看錢一樣。“你明白就好,多的我也不說了,你自己心裡記著這些,想著該怎麼做。我和你媽呢,也不想你做多少了,隻彆讓你那些兄弟們吃苦就行了。”
“不會的,不讓他們吃苦。”陳指導員下定了決心,自己的媳婦和孩子自己養,以後哪怕自己真的哪天犧牲了,也得讓二妹和孩子能過下去。
這一刻在陳父的勸說下,陳指導員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真的得改變思想了。不能和以前一樣,總覺得家還是那個家,一大家子人總是在一起過日子,不分彼此。兄弟們都成家了,各有各的難處,自己不能再把他們當依靠,當避風港了。
沒錯,陳指導員雖然總是把錢往家裡寄。但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家裡人的依靠,他內心深處,這家就和小時候一樣,什麼時候回去,都是那樣過。而自己有出息了,也該為這個家付出。以後有困難了,這個家也是他的依靠。
他想的就是這麼簡單,就沒覺得結婚有什麼影響。
不過現在算是想通了。不能給家裡添麻煩了
陳父倒是不知道自己兒子聽是聽進去了,但是效果完全相反,他覺得兒子既然給了準信,那就沒問題了。
兒子還是那個兒子,隻是兒媳婦太潑辣了,讓兒子難做。
他忍不住嘀咕,“巧是個好姑娘,當初要是找個孫巧這樣的媳婦,你就好過多了。”
“哎呀爸,你這話可千萬不能再說了,我和二妹都結婚這麼久了,馬上要有孩子了,你說這話,我以後還怎麼見二妹啊?”陳指導員聽著有些反感。誰過的好好的日子去想換媳婦啊。
陳父:“……我就是嘀咕一下。”
“嘀咕也不行,被人聽到了還以為是我的想法呢。這也是嚴重的作風問題,爸,你可彆嘀咕這些。”
一聽作風問題,陳父也不敢再說了。算了,隻要兒子還是那個兒子,兒媳婦是誰不重要。反正也不在一起過日子。
……
因為怕陳父和陳母誤會,陳指導員也不再說讓他們回去的事情了。想讓她們再多住幾天也行。沒辦法,總不能把人趕回去。
陳父陳母則等著已經被說通的兒子自己主動提及交錢的事兒,結果一直沒等著信兒,就隻能繼續在這裡磨。
於是雙方就這麼陰差陽錯的僵持起來。
最鬱悶的就是李二妹了,老家人總不走,她心裡就不痛快,
特彆是那個孫巧,見天的去大院門口去等老陳,明擺著是要當狐狸精呢,偏偏自己也和老陳說了要注意,老陳也說不讓人接了,她還總是去。
她也不好吵大了,這種事兒要是吵出去了,彆人一傳,指不定傳的多亂呢。回頭就變成老陳有問題了。
她還就隻能和自己的小夥伴們抱怨。
林喬聽的義憤填膺,對這種小三行為十分不恥。
都恨不得去找這個孫巧談談,給她談談思想道德課。當然,她還是很懷疑的問了一句,“真的嗎,確定沒誤會?”
她就沒法理解,已婚已育的陳指導員到底哪點值得未婚女青年惦記的。
李二妹十分堅定,“要沒想法,能天天去大門口等著?人家媳婦都沒乾這種事兒吧。”
“……確實,我從來不在大門口等顧華垣,除非我有事兒讓他幫忙的時候。”林喬這下子信了。
天天去大門口接,這得是多愛啊。
但是愛錯了人的愛,那是錯誤的。
蘇維珍怕兩人衝動之下犯錯誤,就勸道,“我認為男女之間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在男人身上。男人堅定,那就出不了問題。所以你們也犯不著找人家女同誌說什麼,省得給她粘著的借口。”
李二妹聽著不停的摸肚子,懷念起自己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以前沒懂那些道理的時候,啥也不用操心,想乾啥就乾啥。也不怕老陳職位被她影響沒了。
現在懂的多了,反而還考慮的多。
旁邊李妍看著她這麼生氣,心裡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張拓的婚姻生活。
二妹隻因為一個可能想著闖入的女人就這麼痛苦,那自己當初放不下過去的樣子,張拓得多痛苦啊。
她問李二妹,“二妹,如果……我是說如果,陳指導員心裡也有彆人,你會怎麼做?”
李二妹一聽立馬氣的爆炸,惡狠狠道,“那我就隻能選擇當寡婦了。”
林喬和蘇維珍:“……”真狠。
李妍怔怔的問,“真的這麼氣嗎?”
“廢話,換你你不氣啊。自己養的狗對人家叫一聲,我都受不了呢,更不用說是男人。咱自家男人,憑啥惦記彆的女人。狗都知道忠呢。對自己婚姻忠,那就連狗都不如。”
林喬聽著都沒忍住鼓起掌來了,“二妹,說得好。婚姻就是最神聖的,誰背叛婚姻,誰就連狗都不如。”
蘇維珍道,“抱歉,辱狗了。”
得到小姐妹的誇讚,二妹心情好了。發泄了情緒又不樂意了,瞪著李妍道,“哎,你啥意思啊,不勸我就算念了,還給我拱火。你是不是我的好同誌啊。”
李妍心情複雜的沒有說話。
這會兒腦子裡都在一幕幕的想著過去的生活裡的點點滴滴。每次爭吵,每次冷戰,每次張拓單方麵的無奈,自己選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