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佳都走了, 薑津津自然也沒有再呆在原地的理由。
她複盤了一下跟鐘佳的對話,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事情到現在為止,她跟鐘佳為之發生爭執的已經不是周明灃了, 而是一個輸贏。就像今天,薑津津可沒發現鐘佳一直盯著周明灃看, 從他們進來到離開, 鐘佳也就看了周明灃幾眼而已。薑津津甚至有一種錯覺:她覺得鐘佳今天來, 要見的不是周衍也不是周明灃,而是她……
不過,今天鐘佳的到來還有說的那些話,還是給她提供了另類的思路。
薑津津開始琢磨著,如果她套路周明灃的話,成功的機率會有多大。
她對周明灃的確心動過, 然而這種心動並不靠譜, 總體而言,她對他目前為止, 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也正因為這樣,對於鐘佳的挑釁, 說的那些話,她才無動於衷,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甚至覺得好笑。
可站在外人的角度呢,她今天算不算是受了一點點小小的委屈呢?
當然算!
這要是放在彆人身上, 那分分鐘就炸了啊,老公前妻的堂妹過來耀武揚威陰陽怪氣,這要是放在彆的家庭,這要是碰上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 一場爭吵那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就是不知道周明灃會不會有些愧疚,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前妻的堂妹對著現任妻子茶言茶語誒。
很多男人慣會利用女人的愧疚,那麼她當然也要利用周明灃此時此刻可能會油然而生的愧疚之心。
不過,她就是不太清楚,已經是老油條的周明灃,還有沒有寶貴的愧疚心了。
或許他也很坦然呢?
或許他跟很多男人一樣,覺得她該大度一點,並且認為鐘佳的挑釁隻是無惡意的灑灑水呢?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
薑津津回到臥室,發現周明灃沒在主臥的洗手間,猜測他應該去了次臥那邊。
她從衣帽間拿了睡衣,打定主意好好泡個澡。
有時候薑津津都覺得,她之所以暫時還沒有離婚的心思,跟這大彆墅是撇不開關係的。
這裡太舒服了,光是主臥的洗手間都有近二十個平方。
躺在浴缸裡,一邊泡澡,還可以邊喝紅酒邊看電視,這種神仙日子的確會腐蝕她的信念。
等她將自己泡得渾身香噴噴,仿佛自帶仙氣走出浴室時,周明灃已經坐在床上看手機了。他是看手機,而她一般是玩手機,薑津津注意著他這邊的動作,坐在梳妝台前,一邊護膚一邊透過鏡子看他。
好吧,這男人果然穩得一批。
彆說是愧疚了,可能餘生他連“不好意思”“抱歉”這樣的情緒都不會有。
薑津津用美容儀器在臉上劃來劃去。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看周衍,再看看周明灃,這就是鮮明的對比。
抱著“我不好過也不讓你好過”的想法,薑津津破天荒的,沒有在關燈以後沾上枕頭就睡著,而是故意翻來翻去,每次周明灃的呼吸稍微均勻了些,貌似有睡意了,她就立馬一個翻身弄出動靜來……
周明灃:“……”
黑暗中,薑津津自然看不到他臉上的笑意。
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怎麼了?睡不著?”
薑津津語氣輕輕,臉上卻毫無擾人清夢的抱歉神色,“吵到你了,對不起呀。”
“沒有。”周明灃聲音低沉著問她,“怎麼了?”
薑津津歎了一口氣。
這個歎氣很有藝術功底,既傳神地表達了自己的難受,又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太憂愁。
“沒怎麼,就是在想,周衍堂姨會不會誤會我。”薑津津說,“我真不知道她今天會來,要是知道,就不會說讓周衍跟著我們一塊兒吃飯了,讓她白白在家等這麼久,你說她會不會誤會我啊?”
一張大床,周明灃跟薑津津並沒有靠得很近。
隻是這會兒屋子裡太過安靜,安靜到周明灃此刻略顯沙啞的聲音,連帶著溫熱的呼吸仿佛落在她耳邊一樣——
“沒太大關係。”
薑津津疑惑地:“恩?”
“她怎麼想,沒太大關係。”他耐心地補充了一句。
“可是。”薑津津猶豫地,“我還蠻想跟她搞好關係,畢竟我也沒什麼朋友,看得出來,她對你還有周衍也是真的關心。”
周明灃順著她的話說:“不用搞好關係。”
薑津津語氣裡帶著深深的遺憾,“是嗎?我最近對股票還挺感興趣的,還想問問她都買了哪些股呢。”
這就是薑津津的目的了。
在穿書前,她沒敢真的碰股市,光是基金方麵的盈虧都足夠牽動她的所有心思。
如果不是環境不一樣,她現在也不會有這方麵的心思。
本身她對這個就有興趣,隻是苦於沒有靠譜的人帶著她去了解,現在鐘佳的話給了她不小的靈感,在原文中,也簡單地講述了周明灃的發家史,可以這麼說,他的發家一方麵得益於他的眼光以及魄力,另一方麵則是在股市以及期貨方麵的能耐了。
本來最初她的計劃就是要利用這個身份搞錢啊。
現在身邊躺著這樣一位大佬,她不趁機賺一波,那不是虧大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