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柏輝章氣的臉色通紅,手裡的拐杖劈頭蓋臉就要朝柏樂砸來,嚇的他一激靈,趕緊側身避開。
“爸你發什麼瘋?怎麼老是想揍我!”
柏輝章沒有打中,隻喘著氣道:“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在外麵惹事,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席家,你到底乾了什麼,彆人二話不說給你寄了那麼大一筆賬單到公司來!”
賬單?
臥槽,席厭真不夠哥們,還以為說說而已,打個電話的事,沒想到他還真的寄到公司來了。
“爸您冷靜點,彆氣壞了身子。”柏樂趕緊給柏輝章舒了舒氣。
“你隻有犯了錯才叫我爸,沒事都叫我老頭子。
柏輝章橫眉冷眼瞧著他,越看越糟心,連連搖頭道:“真的是你媽把你寵壞了,養成了現在這麼個不爭氣的樣子,以前犯了錯老是攔著我教訓你,看看你成了個什麼樣。”
柏樂的老媽是個翻譯官,常年在世界各地跑,忙的腳不沾地,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護犢子的緊,不允許任何人說自己的兒子,柏樂爸媽分開的原因除了感情不合,很重要的就是教育觀念不同。
“爸你這回可真就冤枉我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我不小心和席家的車追尾了,然後要賠給彆人錢。”
柏輝章將信將疑:“如果真的能夠用錢解決那還好,我們接下來要和席家合作,雖說是旁枝,但到底還是席家,你要是把它搞砸了,就算你媽從法國飛回來護著你,我也要揍你一頓。”
柏樂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嘿嘿,保證不會搞砸。”
和席家約定的見麵地點約在市內的一家高級餐廳。
剛一進門就有服務員引他們朝包間走去,出乎意料的是到包間需要打簾子經過一個彆致精巧的庭院,庭院裡甚至還有涼亭小橋流水,曲折小徑彎彎繞繞,一旁還掛著精巧的燈籠,古風味十足。
走著才發覺庭院很大,到了目的地後推開雕花門,看見座位上坐著幾個中年男人。
坐在最中央的應該就是席德峰,他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和想象中不同,看上去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和善。
“哈哈席總,好久不見。”
一進門柏樂就看著自己老爸就仿佛換了一個人,和麵對自己時的臭臉完全不同,熱絡的和席德峰握了握手。
說起席德峰這個人,柏樂也不知道他的結局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和席厭鬥到底誰輸誰贏,因為原著他根本沒看見最後,在發現評論區出現大量疑似指責爛尾的發言後,他最後的結局沒有看,但是他現在很後悔,早知道即使爛尾,他背都要把原著給背下來。
“好久不見啊,柏董。”席德峰笑眯眯開口,兩隻眼擠的隻剩一條縫。
“席總也是,許久未見,還是和以前一樣精神。”
“哎,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現在我的話都沒以前管用囉。”
柏輝章麵皮子一抖,當作沒聽出話中的意味,樂嗬嗬道:“誰說的,寶刀未老,席總說的話誰敢不給麵子。”
席德峰不置可否,視線落在柏樂身上:“這是小柏總吧?”
“正是犬子,哎,性子實在頑劣過頭,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心,隻能手把手教他生意上的事,要不然有一天我倒下了,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他。”
“你這話就謙虛了,虎父無犬子,年輕人是愛鬨,而且小柏總比起圈裡的同齡人,我覺得就懂事許多。”
這話確實如此,柏樂一不嗜賭二不嫖三不吸粉,比起其他人實在好太多了。
“小柏總今年多少歲?”
“二十二歲。”
“哈哈有女朋友嗎?”
“還早,這小子都沒長心呢。”
“你可快點,你爸他還等著你抱孫子呢。”
一旁的柏樂聽完隻能陪著訕幾聲,他現在就像過年被迫麵對七大姑八大姨一樣尷尬。
好在終於聊過他開始談起正事,柏樂也改變了吊兒郎當的坐姿,微微坐直身子,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
談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才勉強在口頭上定了合同款項。
最後起身握手的時候,席德峰看向柏樂的眼神終於帶了點認真,嘴上朝柏輝章道:“柏董這是後繼有人啊,果然虎父無犬子。”
柏樂麵上帶著客氣的笑,裝模作樣道:“哪裡哪裡。”
心裡卻默默翻了個白眼,難不成你剛才是客套話。
走出包間時外麵的涼意撲麵而來,柏樂冷的縮了縮脖子,趕緊跟上前麵人的步伐。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園子裡不知道搞什麼意境,石頭路兩旁亮起了緋紅的燈籠。
正無聊的低頭一邊走一邊數石子的時候,忽然察覺到前麵的幾個人包括他老爸都停下了腳步。
於是疑惑的望去,還以為是出什麼事了。
隻見席德峰臉上掛著彆有意味的笑,盯著涼亭中的一男一女兩道人影。
“巧了,看看這是誰。”
柏樂好奇的望去,待看清楚亭子中男人的臉時,當下便愣住了。
席厭?
怎麼哪都能碰見他!
再定睛一看,得了,他旁邊的人不是葉霏霏是誰。
柏樂心中那顆搞cp被熄滅的火又燃燒了起來。
孤男寡女,月下涼亭幽會。
他搞得cp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