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有個選秀節目,我們公司的藝人要參加。”
席厭聽到他的回答,雙眉緊鎖,冷冷道:“不要和他合作。”
柏樂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雖然知道他和席德峰有衝突,但是也不能讓自己和他不合作吧。
“為什麼?你總得給個理由吧。”
席厭沉吟片刻,難得出現了複雜的表情,但最後還是隻搖了搖頭,閉口不談理由。
“總之你最好不要和他合作。”
柏樂當然不同意,這談都談好了,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句話放棄,就算他腦子抽了同意,他爸可不會同意。
“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柏樂語氣也不客氣了起來,毫不避讓的瞪著他。
席厭默不作聲的注視著他,蒼白的臉上沒什麼情緒。
氣氛劍拔弩張,柏樂瞪著他,瞪著瞪著胃中忽然一陣翻湧,惡心感上湧。
他趕緊彎腰,好在隻是乾嘔,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
席厭看著他微微蹙眉,手動了動最後又垂下。
柏樂惡狠狠的抬頭瞪了他一眼:“看,你都把我氣吐了知不知道。”
席厭:“......”
好不容易等惡心感散去,柏樂直起了腰,滿不在乎擦了擦嘴。
他什麼都沒有多想,更不可能朝那方麵想。
他看著席厭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於是咧了咧嘴:“真信了啊?”
席厭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柏樂認為自己騙到了席厭,心情極好的笑了幾聲。
“騙你的嘿嘿,剛醬肘子吃撐了。”
席厭周遭的氣溫驟降。
“拜拜,我要走了,隻要你不說出理由,我們還是會和席德峰合作的。”
說完柏樂就瀟灑十足的揮了揮手,也不去看他的表情,轉身就離開了。
走到正門口發現停了輛黑色轎車,柏樂一看,果然老頭子還是在等著他。
一進車柏輝章劈頭蓋臉的問起了他。
“給我老實交代,你和席家的那個四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柏樂眨眨眼,無辜道:“當然沒什麼了。”
“我看你和他之前怪怪的,你真的沒得罪他吧?”
柏樂斬釘截鐵道:“絕對沒有。”
柏輝章這才微微放心:“席四爺這人我聽說過他不少傳聞,他這人心思可怕,悄無聲息就把人算計到,你這樣的到時把你活吞了都不知道。”“那他這麼可怕,你還讓柏音去席家參加那個莫名其妙的相親宴。”
“那不一樣,我說的是以他為敵的情況,嫁給他了的話,是他老婆又不是敵人,擔心這個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老婆不是敵人。”
柏輝章眉毛一豎,怒火中燒:“你這小子是不是在罵我。”
“嘿嘿那是你自己說的。”
回到柏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剛下車就看見了彆墅門口停放的熟悉的白色跑車。
“我媽來了?”柏樂微微挑眉,看向一臉古怪的柏輝章,看來他也不知情。
進屋就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客廳裡兩個女人占據著沙發兩端,柏音一臉無辜的坐在中間啃著水果。
“媽。”柏樂先朝坐在左邊穿著一身乾練職業套裝,保養精致的女性開口。
吳雪英聽到自己寶貝兒子的聲音,臉上的冰雪消融了些。
“樂樂,你去哪了?媽媽給你打電話都沒接。”
柏樂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機顯示的有未接來電。
“剛才手機落下了,沒有聽見。”
吳雪英嗔道:“你這孩子。”
柏輝章忍著怒火道:“你怎麼回國了?”
吳雪音斜眼看了他一眼:“當然是來看我兒子,難不成是來看你這個老東西?”
這話說的柏輝章額頭青筋直跳。
“聽說你讓樂樂去公司了,你這老東西總算舍得放點實權給你兒子了,之前守著你那點家業不放手,對唯一的兒子都扣扣搜搜對,我看如果當初你真的搞了個私生子出來,是不是連我兒子都不認了。”
“你不要無理取鬨!”
“喲,這就氣著了?我當初發現你在外麵養女人都沒你這麼生氣。”
麵對如此熟悉的劍拔弩張,柏樂竟然覺得有幾分親切,他坐下來和柏音並排坐好,隨手拿了個葡萄開始剝了起來。
柏輝章和吳雪英倆人是商業聯姻走在一起的,吳雪英是外籍華裔,家境優渥,從小接受高等知識教育,畢業於牛津大學,和柏輝章結婚的前幾年,也不是沒有過甜蜜美滿的日子。
但逐漸倆人性格不合的弊端暴露的越來越嚴重,吳雪英是典型的事業型女強人,行事風格根本不會顧及到柏輝章的麵子。
而柏輝章則是個大男子主義嚴重的老頑固,所以兩人在冷戰的第二年,柏輝章就在外麵養了個聽話乖巧,對他百依百順的小情人。
“吳雪英,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把公司叫給柏樂,你看看你現在把你兒子寵成什麼樣子了!整天在外麵和狐朋狗友在外麵鬼混,十天裡能有八天來公司就不錯了。”
吳雪英毫不講理的護犢子:“我兒子怎麼樣需要你教訓?我看樂樂就很好,又聰明又懂事,誰看了不喜歡。”
見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柏樂覺得自己有些冤,相比之前的不著調,他明明改變了許多。
“喜歡?那為什麼你兒子至今為止一個女朋友都沒找到。”
“彆一口一個我兒子,兒子不是我一個人能生出來的,再說了樂樂那是不想找,不然的話我早抱上孫子了。”
柏樂冷不丁聽見這話,險些被葡萄籽給嗆到,艱難的咳嗽了幾聲。
柏音注意到了,幫他順了順氣,隨口道:“哥,你怎麼愛吃葡萄了?我記得你不愛吃酸不溜秋的東西啊。”
正在吵架中的倆人忽然停下,齊刷刷的看向他,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