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出他生氣的?”
柏樂撓了撓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
“那他為什麼生氣?”
“不知道。”
“.......”
周六是席家晚宴的日子,柏家忙的人仰馬翻。陳素秋正指揮著讓人把柏音攔住給她換上禮服,柏輝章大著嗓門正在和電話裡的人正吵架。
“你不可理喻!簡直是瘋子!誰虧待你兒子了!是他自己不想去!”
“吳雪英!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再罵人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後柏輝章“啪”的一聲掛掉電話,怒氣衝衝的摔在了桌上,一轉頭看見柏樂,不由遷怒道:“給我滾過來,有事給你說。”
柏樂心中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一邊搖頭一邊朝樓上走去:“先說好我不去席家。”
柏輝章頓時怒火中燒:“這可由不得你!你媽說我隻帶柏音去不帶你去,剛就找我撒潑,要是你真的沒去,她非得上門拆家不可。”
柏音一看立刻變卦道:“我哥去我才去,不然我不去了。”
陳素秋氣的胸口發疼:“你這孩子!”
柏樂看情況不對,連忙後退幾步,剛想要轉身開跑,就聽到身後柏輝章中氣十足的大吼聲。
“給我抓住他!”
幾十分鐘後,柏樂已經被收拾妥當,生無可戀的押上了車。
手機裡微信群不停的震動發消息,那群狐朋狗友表現的十分興奮。
“操,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緊張,我明明不喜歡男人。”
“要麵見皇上了,吳貴人能不能開你的新車,我也想看看。”
“車子在樂樂那。”
“柏妃呢?退群了嗎?怎麼不吱聲了。”
“為什麼他的位份最高是個妃啊?“
“因為他是這個群的群花。”
“那為什麼不來個後?”
“因為對男人來說不能有正宮。”
柏樂現在沒心思理這些打趣,看了一眼心煩意亂的又把手機關上,他扯了扯有些發緊的領帶,看著車窗倒影中的自己。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瞌睡特彆多,神色也懨懨的,好在剛被拉著搗鼓了發型,比起平常顯得更加成熟精神了些。
自從痛改前非化身工作狂魔後,難有在家宅著的空閒時間,不想出去浪,就想在家裡休息睡覺,沒想到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如願。
到了席家宅邸門口,發現門口停了無數豪華車輛,幸好附近都是大片綠植,並沒有其他住戶,所以不存在堵塞交通的情況。
柏音和她媽一起從車上下來後,看著眼前的宅邸,陳素秋嘖嘖稱奇:“這個都可以說是莊園了吧。”
柏輝章不滿她的這幅小家子氣做派,嗬斥道:“還不快跟上。”
精致的雕花鐵門被緩緩打開,因為不允許任何外來車輛入內,無論是多昂貴的車輛,所以一行四人隻得步行入內,司機在外等候。
宅邸外的草坪上已經聚集了不少衣著華麗的賓客,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精致的法國甜品塔擺放在餐桌上,象牙白噴水池有許多家長帶來的小孩在打鬨。
柏音看了看同齡人穿著單薄的高定禮服,不禁打了打哆嗦,幸好她走之前態度強硬的要披上厚披肩。
“這.....”柏樂和她的想法一樣,光看著那些強撐著微笑的千金小姐們,就覺得自己都替她們冷。
不知道席家葫蘆裡又賣什麼藥,故意晾著人嗎?
陳素秋看著眾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道不愧是席家,要是換成其他家的這樣做,大家早就被掀堂子走人了。
柏輝章瞥了她一眼,厲聲道:“彆亂說話。”
“喲,這不是柏董嗎?好久不見。”
柏輝章看著來人也露出了笑容:“席總。”
席德峰哈哈一笑,擺擺手:“既然來做客就不要這麼拘束,叫我老席就好。”他笑的十分和氣,完全沒有一點架子,如果柏樂沒有看過原著,很有可能被他的模樣騙過去。
“這是你女兒吧,長得像她媽媽一些,今年多大了。”
他的眼神又落在柏音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
“二十一歲,性格不像她媽媽,這兩個都像我這個臭脾氣一些,就是來討債的。”
聞言柏樂柏音都同時看向他,心裡默契想到老頭子還挺有自知之明。
“哈哈這是哪裡的話,我看這兩個孩子就很好。”
告彆席德峰後,柏輝章的臉色有些複雜,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又看向了柏音。
柏音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不滿的嘟囔道:“剛才那人是誰啊,乾嘛老看著我。”那個人的眼神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甚至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
柏樂也皺了皺眉,他也明顯感覺到席德峰的關注點都在柏音身上。
想到這裡他又朝著席德峰離開的方向看去,他正在和一個年齡看起來和柏音差不多的女孩說話,女孩長得十分漂亮,態度明顯比之前對柏音親熱了許多。
“那是誰?”
柏輝章也跟著看了過去:“謝家的孩子,是席德峰妻子家那邊的遠親。”
陳素秋明顯聽過這事:“謝家的?可他妻子去世後不是就一直沒有和謝家往來了嗎?怎麼如今忽然又這麼親熱了?”
柏輝章顯然也在疑惑,他皺眉沉思了一會,終於想通了其中關節所在,百感交集道:“原來如此。”
“怎麼了?”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席家是想在謝家和我家中挑選出席厭的妻子。”柏輝章看向柏音:“也就是你和謝家那女孩。”
柏樂聽了瞠目結舌,震驚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席厭要成我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