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柏樂一噎,連忙低頭又喝了口水,“記不太清了。”
席厭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
柏樂覺得自己很冤枉,一直到回到房間的時候,席厭都默不作聲。
“吃嗎?”柏樂覺得自己要主動積極一點,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確實是個“三心二意”的人。
隻見他湊到席厭的麵前,把剝好的橘子要硬塞到他嘴裡。
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嘴唇,席厭眸色微深,啞聲道:“你自己吃吧。”
“不生氣了吧。”柏樂笑眯了眼,覺得此時自己就像哄小孩的家長,雖然隻是他以為。
第二天生日當天,柏樂一早就醒來爬下了床,外麵白雪茫茫一片,屋內暖烘烘的,根本聽不到外麵的風雪聲。
不遠處有不少人在雪地裡滑雪,遠遠看去一片雪白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黑色人影。
這裡的雪山群原本因為交通不便,以前還有座山神廟,但現在卻完全荒廢了。
這些年來當地大力開展旅遊開發,利用雪景修上了滑雪場,就坐落在山神廟不遠處。
柏樂看著不遠處的人影耳邊仿佛聽到了嬉笑聲,有些羨慕的朝外麵張望著。
席厭走在他旁邊站定,手裡舉著一杯咖啡,把窗簾徹底拉開,沉聲道:“想去玩嗎?”
柏樂期待的看著他點點頭。
席厭拒絕道:“不可以。”
柏樂有些不滿的瞪著他:“那你問我乾什麼?”
席厭不急不緩的抿了抿咖啡,淡淡聲道:“但是可以帶你出去玩玩。”
柏樂道:“好!我不可以玩你可以玩啊,我看你玩就好。”
席厭搖搖頭:“我不愛玩這個。”
“那你愛玩什麼?人總要有興趣愛好吧,有的人愛打牌有的人愛喝酒,你呢?你喜歡什麼?”
席厭看著他,眼底湧動著複雜的情愫,最後還是歸於平靜。
他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走吧。”
在附近買到了全套滑雪裝備,大廳裡柏樂正一臉新奇的把玩著護目鏡。
正打算抬頭和席厭說話,忽然不遠處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再一眨眼,人又消失不見,仿佛他的錯覺一般。
“怎麼了?”席厭微微彎腰把他的圍巾係好。
柏樂搖搖頭:“沒什麼。”也許是他看錯了。
剛才看見的那個人感覺有些眼熟,但是也忘了在哪裡見過他,反正總給他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走了。”
坐索道的時候柏樂有些恐高,一直害怕的緊緊扒拉著席厭,生怕他把自己丟下。
坐在纜車裡他也四肢僵硬,就是緊攥著席厭的胳膊不想放開,對麵坐的一對小情侶見他這樣,女生不由小聲笑出了聲。
席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女生,她被他的眼神嚇得立馬噤聲。
旁邊的男生剛想為自己女
朋友出氣,眼神不經意瞥過他手腕上戴的表,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哪裡還有半分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那個手表是某高奢品牌的限量款係列,這個手表在國內隻有一個人有。
柏樂不敢去看外麵的風景,一臉緊張的閉著眼。
耳邊響起一道溫柔低沉的嗓音,“不要怕,你睜眼試試。”
也不知這句話有什麼魔力,還是他的語氣太過溫柔,竟然讓柏樂真的乖乖的睜開了眼。
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窗戶,柏樂先是小心翼翼的從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從高處俯瞰而下的雪山美景儘收眼底。
朝陽金色的光輝灑在雪白的山麵上,白色和金色交融在一起,折射出夢幻的光暈。
“真漂亮...”他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對眼前景色的震撼多過了對高處的恐懼。
到了滑雪場後,柏樂和席厭選了一條人最少最偏僻的雪道,因為這種時候兩人都想安安靜靜地不被人打擾。
這個時候還不是滑雪場人最多的時候,柏樂他們選的這條雪道上隻有零星幾個人影。
柏樂全身上下都裹的嚴嚴實實,帽子手套圍巾都給戴上了,厚重的像頭大笨熊,十分彆扭的跟在席厭的身後。
他踩著席厭的腳印,一步一步的朝前麵走去。
他猜的沒錯,自己確實很喜歡雪。
踩在雪地上的鬆軟感讓他生出自己待在棉花上的錯覺,輕飄飄的。
席厭看上去確實不喜歡玩這些東西,隻滑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但是從他滑雪的動作來看,就連柏樂這種門外漢都可以看出他的利索乾淨。
雪場的範圍很大,並且沒有什麼障礙物之類的東西圍住,隻有幾個警戒線禁止人深入雪地。
兩人不知不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儘頭,前方就是警戒線,周圍已經沒有了滑雪的人。
柏樂累的有些氣喘籲籲,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雪地上,“累死了,讓我歇會。”
席厭微微皺眉,沉聲道:“地上涼。”
柏樂拒絕道:“我穿的厚沒事。”
四周雪山環繞,安靜的沒有一點雜聲,柏樂覺得這種久違的寧靜之感,會讓人莫名放鬆下來。
“我很喜歡這裡。”柏樂輕聲道。
席厭轉頭看著他,“既然你喜歡,等我們以後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如何?”
“以後?什麼以後?”
“老
了以後。”
柏樂微微一怔,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他現在已經確定席厭確實是對自己.....
但是他呢,他對席厭是什麼感情?
柏樂第一次想要正式的思考這個問題,不想再逃避。
席厭看了看四周,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柏樂不知道他想去乾什麼,難道是想偷偷的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
想到這裡他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擴大,正暗自<期待著,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應該也是來滑雪的,帶著護目鏡和黑色口罩。
柏樂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因為很少人會滑到邊境這裡來,難道他也是想找個清淨地方嗎。
慢慢的隨著那人越來越近,柏樂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目標明確,似乎是直直的奔著他來。
柏樂緩緩的站了起來,可惜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