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蘭斯把妻子安撫好,擦了擦手上的血,摸了摸女兒的臉,露出了一個笑容:“爸爸沒事。”
阿爾蒙利麵無表情的坐在他的對麵,身後就是他的隨從。
龍明坐在主位上,格魯拿出一盒蜜餞給他。
大龍們坐在兩側,賽格沒敢坐,本來想拿出遊記本,後來被阿爾蒙利城主瞥了一眼,瞬間凍的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奧利奧兩手交叉搭在桌麵上,黑色的法師袍在龍明看來非常像**官,就連聲音都是有條不紊,不急不緩。
“蘭斯先生愛護家人的舉動很是偉大。”
蘭斯握緊妻子的手,警惕的看著奧利奧,臉龐臟汙,眼神銳利的像是一隻鷹,不見疲態,或者說,他不敢露出一點點的疲軟,因為阿爾蒙利會對他下死手。
“城主大人對女神的信仰也是令人動容的。”
阿爾蒙利垂下眼眸,不為所動。
“但是我觀察了下來,阿爾蒙利城主和蘭斯先生或許有誤會也說不定。”奧利奧嗓音溫和:“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蘭斯先生真的是瘟疫神使嗎?”
這才是一切的□□。
“不是。”蘭斯立刻回道。
“當然。”阿爾蒙利緊跟著反擊。
“那麼,請蘭斯先生證明一下自己不是瘟疫神使吧,畢竟種種證據表明,您的確是。”奧利奧看向蘭斯,微微一笑:“想必為了您妻女的安全,您一定非常樂意解答,誘您進去的男人是否就是原本的瘟疫神使,而當初您是怎麼逃脫的,那個瘟疫神使又去了哪裡。”
“隻要回答出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阿爾蒙利望著蘭斯,等待著他的答案。
蘭斯閉上眼睛,眼球劇烈顫動了幾下,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那個誘我進入森林的男人就是瘟疫神使,他當時穿著牧師袍,引誘我森林裡麵有月亮花,我一時不察上當了,到了森林之後,他就顯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蘭斯慢慢說道:“那個男人說我有一個非常特殊的靈魂,他想吃了我,我當時被綁住,那個男人渾身都在黑色的霧氣下麵,他化作霧氣鑽入了我的身體裡,後來我就暈了。”
龍明聽得緊張的握住了爪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那個男人要吞噬我的靈魂,我很痛苦又害怕。”
“可是在最後,我依靠強烈的信念反吃了他。”
蘭斯再次閉上眼睛,顯然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雖然我吃了他,但是他的記憶我並沒有完全吸收到,隻能隱約了解一點,隻知道他是瘟疫神使還有簡單的一些咒語而已,而且吞噬他以後,我也受到了一些無法彌補的傷害。”
阿爾蒙利聽完之後,沉默的打量著蘭斯。
“這就是我的親身經曆。”蘭斯握住妻子的手,吻了上去:“不管在哪裡,我都會回來的,你們是我唯一不能放棄的存在,我愛你們。”
“親愛的,你也是。”安妮抱住自己的愛人,淚如雨下。
龍明感覺到頭頂一輕,原來是獨眼魔君飛了下來,落在他的手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阿爾蒙利下巴微抬,雙眸緊緊的盯著蘭斯:“我會一直看著你的,直到你露出真麵目,瘟疫神使。”
蘭斯抱住自己的家人,直視著阿爾蒙利:“以前那些事是瘟疫神使做的,不是我做的。”
阿爾蒙利冷笑了一聲:“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你怎麼確定你完全吞噬他了,你就不怕他還躲在你的靈魂深處,等待著有一天取代你。”
奧利奧看兩人即將又吵起來,指尖輕扣桌麵,有點無奈:“城主大人,蘭斯,不要吵了。”
“兩位都受了傷,不如蘭斯先生先為城主大人治療一下。”
阿爾蒙利平複了一下心情,想看看這個瘟疫神使到底怎麼做。
“除非他可以保證不傷害我的家人。”蘭斯提出了要求。
奧利奧看向阿爾蒙利。
“可以,我以生命女□□義發誓,絕不會傷害普通人。”阿爾蒙利眯眼望著對麵的男人。
蘭斯這才走到阿爾蒙利旁邊不遠處:“你把手放到桌上。”
阿爾蒙利照做,蘭斯指尖在他手腕上劃過,洇出一道血痕,沒過一會,黑色的血液就從手腕傷口處流了出來。
阿爾蒙利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沒有了灼燒感,才將袖口放下。
他看著這一家三口,薄唇緊抿。
蘭斯退回去,緊緊拉著妻子的手把女兒抱在自己懷裡,警惕的望著那個城主。
“你剛剛所說的無法彌補的傷害是什麼?”阿爾蒙利想起剛剛蘭斯的話,決定查問到底。
蘭斯身體一僵。
龍明眨了眨眼睛,他們好像知道,認真想想,對於一個正值青年的男人來說,的確是一個無法彌補的傷害。
“怎麼,不敢說?”阿爾蒙利語氣瞬間沉了下來。
安妮抓住丈夫的衣服,緊張的看著他:“親愛的,你怎麼了?”
蘭斯眉頭微皺,深呼吸了一口氣,板著臉把假發拿了下來:“我吞噬掉那個男人之後,發現自己的頭發沒有了。”
阿爾蒙利:……
安妮和朵雅:……
蘭斯把假發戴上,語氣分外沉重:“我還沒有到中年,我不想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