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有的人能當男主呢,就晏戈用來對付季少遊那套用在鐘俊身上肯定不行。
“我心裡沒什麼事兒呀。”晏戈滿臉無辜。
鐘俊還要再問, 晏戈就皺著眉頭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呀?乾嘛問東問西的?”
在外頭趕車的季少遊聽見晏戈的聲音, 掀開車簾子往裡頭瞧,問道:“怎麼了?”
“少遊。”晏戈一臉的我脆弱我委屈, “我想出去坐坐。”
“為什麼?”季少遊以為他悶得慌,他勸道:“你現在還在生病,不能出來吹風。”
“可是……”說到了這裡晏戈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一眼鐘俊, 隨後他仿佛有無限委屈無法訴說一樣道:“你就讓我出去吧。”
季少遊不負所望接收到了這個眼神, 他立刻瞪著鐘俊, “你對安兄做什麼了?”
鐘俊摸了摸鼻子無辜道:“我什麼都沒做呀。”
“你沒做你怎麼……”
話沒說完晏戈就攔住了他, “你彆這樣, 鐘公子他並沒有做什麼, 他就是問了我一些問題而已。”
“是啊。”鐘俊道:“我隻是問了幾個問題而已。”
季少遊並沒有相信兩人的話, 他認識鐘俊好幾年了,知道他就是個促狹的人。而安兄又是個善良的老實人, 即使被欺負了他也一定會忍耐下來不會告狀。想到這裡季少遊心疼極了, 他又瞪了鐘俊一眼,道:“你出來,讓小楓進去坐。”
鐘俊瞪大看眼睛,“我斷胳膊斷腿耶。”
“讓你出來你就出來。”季少遊不放心讓他和晏戈呆在一起,“我來駕車, 你隻需要在一旁坐著就好了。”
鐘俊又摸了一下鼻子, 歎息一聲就往外走, 臨出去之前忽然看了晏戈一眼。晏戈渾身抖了抖, 仿佛被他嚇到一般。季少遊一把拽住鐘俊的耳朵,“你乾嘛要瞪安兄?!”
“哎喲哎喲……”鐘俊慘叫著出去了,“我沒有瞪,我那是溫柔的一瞥……”
顧楓替換了鐘俊進了馬車,他對著晏戈點了點頭,因為氣氛有點尷尬,於是他想找點話說,以便緩解尷尬。顧楓道:“你要喝水嗎?”
“咳咳。”晏戈假咳了一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照顧病人是應該的,顧楓這樣想著就拿了水袋遞給晏戈。晏戈伸手去接,接到一半忽然手一鬆,水袋掉到毯子上去了。
“哎喲,不好意思。”晏戈一臉歉意,“我手使不上來勁。”
“沒事。”顧楓彎腰撿起水袋,道:“你彆動,我喂你喝吧。”
“真是麻煩你了。”晏戈虛情假意的道:“你和季公子都是好人,和那個鐘公子不一樣。”
“……”顧楓一時間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晏戈,他心說剛剛鐘俊到底乾了什麼?怎麼安兄對他是這種評價?
鐘俊坐在外頭對裡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仔細回想了剛才晏戈的反應,覺得其中一定有事。首先他一個無親無故獨自住在關外的人,這樣的人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就算有什麼秘密對自己這樣一個外人說說應該也沒什麼,他反應這樣大,還不願意和自己獨處,隻能說明他心裡的秘密和他們三個有關,或者說是和季少遊有關。
他摸了摸下巴,心說安兄看季少遊的眼神不太多,反正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難不成他看少遊風流倜儻武功高強於是就喜歡上了,可是又一直不敢說。正巧自己和顧楓出現了,他一定看出了少遊對顧楓的不同,於是怎麼也不敢把自己的心事表現出來。
想到這裡鐘俊佩服死自己了,這種事都能被自己推理出來,看來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瞞得住自己了。
到了晚上他們在沙漠中的一處廢棄的驛站休息,其實晚上趕路更好,因為更涼爽。但是馬匹要休息,季少遊覺得晏戈生病了也最好不要受凍。
季少遊和顧楓把驛站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在裡麵升了個火堆。季少遊在火堆旁邊用墊子鋪了個簡單的床,扶著晏戈過去道:“安兄,好好休息。”
晏戈問道:“你們睡哪兒呢?”
“哦,我們都是習武之人,隨便找個地方睡就好了。”顧楓道。
晏戈不好意思的說:“那怎麼行?怎麼隻能我一個人睡呢?”
“沒事,你睡吧。”鐘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他拿著幾塊麵餅用長劍串起來放在火上烤,“我們呀闖蕩江湖風餐露宿慣了,你要好好休息,不然病情嚴重了,少遊就該怪我們了。”
晏戈眨了眨眼睛看了季少遊一眼,季少遊瞪著鐘俊道:“你少說點話。”
鐘俊烤著餅笑了起來,他就喜歡逗容易害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