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大了一雙清亮好看的眼睛看著季少遊,季少遊忽然轉頭盯著他看。他也不說話,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盯著少年。少年被他盯的有點不自在,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公子,你在看什麼?”
“是你嗎?”季少遊道。
“啊?”少年一臉懵逼,“誰?”
“你為什麼要接近我跟著我?”季少遊說著就伸手捧住了少年的臉。
少年嬌軀一震,心說這也太快了吧?雖然舵主的意思也是讓自己來勾引這位季少遊大俠,可他還沒開始了,季少遊就獸性大發了?這人也太饑渴了吧?
就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矜持還是該迎合的時候,忽然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季少遊撕扯著少年的臉道:“是不是易容了?你以為我會再一次上你的當嗎……”
……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回來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孫分舵主麵前哭訴:“舵主,這事我乾不了,那個人簡直腦子有病!”
晏戈頭疼的捏了捏鼻子,他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下去了,等進了關內再換人。”
季少遊喝醉了之後總覺得那個欺騙他感情的人就在周圍看著他,他往四周看,總覺得所有人都很可疑。人人都好像是晏戈易容的一樣,他感覺自己要瘋了。
在客棧裡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季少遊就打算回揚州了。昨天的自己實在是太荒唐了,自己身為一個大好男兒,不應該為了一個謊話連篇的人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早飯也不吃了,洗漱之後揉著腦袋就往馬廄走。他在馬廄前麵看見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這輛馬車在關外這個地方實屬少見,這樣馬車的主人究竟會因為什麼事情來關外呢?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馬車裡有人道:“走吧,過一會兒就不涼快了。”
季少遊渾身一震,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車夫一甩馬鞭,“駕!”
馬車緩緩的行駛,季少遊想也沒想就攔在了馬車前麵,“停車!”
車夫勒緊韁繩,用馬鞭指著季少遊道:“乾什麼的?”
季少遊死死的盯著馬車,道:“車內主人可否出來一見?”
“我家主人不想見你。”車夫道:“你快讓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季少遊道:“不肯想見,莫非是熟人?”
這時候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在下從未見過公子,又怎麼會是熟人呢?”
說著馬車的簾子掀開,探出了一張普通中年男人之臉。中年男人對季少遊道:“我們見過嗎?”
看著這張臉季少遊被巨大的失望淹沒,他失魂落魄的退到一邊,道:“是我認錯人了,抱歉。”
馬車從他身邊經過,季少遊覺得自己真的要瘋魔了,看所有人都覺得是他。
晏戈在馬車裡冷著臉對分舵主道:“你怎麼辦事的?居然讓他在這裡和我碰見了。”
分舵主委屈道:“屬下哪兒知道他早飯都不吃就來馬廄牽馬?”
“你還敢頂嘴?”晏戈伸出一隻手,“叫你頂嘴,我給你頭打歪!”
“哎喲!哎喲!”
從關外到揚州,季少遊厭倦了趕路,於是打算從天津衛走水路回去。他在碼頭和船頭談好了價格,要把瘦馬也一起帶回去。這年頭帶人是最不賺錢的,還占地方。船頭一臉不耐煩的對他道:“行了,明天早上登船,晚了我可不等你啊。”
季少遊在不喝酒的時候脾氣還是很好的,哪怕對他態度如此惡劣他也沒有生氣,隻是好脾氣的點點頭。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船頭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一直揣在懷裡的玉佩給帶了出來。
玉佩掉在地上,季少遊一驚,不會摔壞了吧?
船頭就先一步把玉佩撿起來了,季少遊擔憂的道:“這是在下的玉佩,還請還給在下。”
船頭仔細的看了好幾眼那玉佩,又看了看季少遊。隨後他把玉佩還給季少遊,一臉諂媚的道:“原來是尊使駕臨,哎喲您為什麼不早說呢?我這穿上還有一間上等船艙,正好空著呢,尊使要是不嫌棄明天上傳就請住下吧。”
季少遊檢查玉佩的手一頓,他疑惑抬頭,“你叫我什麼?”
“尊使啊。”船頭依舊是一臉諂媚。
季少遊更加疑惑了,“為什麼叫我尊使?我不是什麼尊使。”
“不對呀。”船頭指著他手裡的玉佩道:“您這玉佩是教主的貼身之物,除了神教的使者還有誰能有這個榮幸?”
季少遊聽的臉色驟變,“你是說……這是教主的貼身之物?”
“可不是?”船頭道:“誰不知道教主貼身佩戴的玉佩上都雕著銜花的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