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戈眼睜睜的看著季少遊向自己一步步走來, 最後在自己身邊坐下,他腦子當機了幾秒, 下一秒他看向四周, “孫分舵主呢?”
立刻有人道:“舵主他還在床上躺著呢。”
晏戈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快要被一種誰也靠不住的絕望之感淹沒了。
隨即他又睜開了眼睛, 怕什麼?他又沒做壞事!
從開始接觸季少遊到前不久和他分開,從頭到尾他啥壞事都沒做有什麼好心虛的?像自己這樣正直的人絕對不應該心虛!
想到這裡晏戈忽然就理直氣壯起來,他的脊背挺的更直了, 他的眼神也越發堅定起來。晏戈冷冷的看著季少遊,道:“你怎麼在這裡?”
季少遊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為什麼在這裡。”
“笑話。”晏戈道:“這是我的船,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季少遊道:“你一直在跟著我對不對?”
“誰跟著你?”晏戈毫不臉紅的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船上?”
“我昨晚看見你了。”季少遊道:“我在甲板上吹風,正好看見你也出來吹風。”
操……失算了……
對於自己這種暴露方式, 晏戈是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且季少遊這種回答, 讓他不確定季少遊是否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下一刻季少遊就把一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晏戈看,“你能向我解釋解釋, 為什麼堂堂的魔教教主會化名為安日跟在我身邊嗎?”
晏戈看著那塊玉佩,心裡後悔的一比,那麼多的裝逼方法, 他為什麼偏偏要選這一種?他迅速調整了麵部表情, 打算來一個瞎幾、把扯, “如果我說那段時間我受傷失憶, 所以才會誤打誤撞和你遇上你信嗎?”
“你覺得呢?”季少遊氣的一拍桌子, “你失憶了還會大半夜闖進彆人家借人家房子嗎?”
……這他都知道了?
周圍的教徒們見居然有人敢拍教主的桌子, 一個個氣的頭發倒豎,刷刷的拔刀就要衝上來乾。
晏戈哼了一聲,道:“都出去!”
“教主!”教徒們義憤填膺。
“聽不懂我的話嗎?”晏戈皺緊眉頭,“趕緊滾出去!”
教主的話不能違抗,即使再不願意他們還是退出了這一層,當然他們也並不擔心。教主武功蓋世,先要收拾這個癟三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晏戈這才平靜了一點,手下們不在更有利於他的發揮。在季少遊質問的目光中,晏戈露出了一個我不屑於和你解釋的欠揍表情道:“我樂意,這個解釋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季少遊不可置信的看著晏戈,“你說什麼?”
“我說我樂意。”晏戈微微抬著下巴一臉倨傲道:“我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正好碰見你中了藥覺得有趣,所以就想逗你玩玩不行嗎?”
“這些天你接近我就是在逗我玩?”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衝上了頭腦,季少遊蹭的一下站起來,直接伸手抓住了晏戈的衣領,“你……你再說一遍!”
老實說對於季少遊的反應晏戈有點驚訝,他想不明白季少遊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晏戈抓住了季少遊的手腕,道:“你乾什麼?想打架嗎?”
季少遊眼睛慢慢發紅,他死死的瞪著晏戈,執拗的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晏戈心說誰怕誰呀,“我都是在逗你玩,我在耍你,你聽清楚了沒有?沒有我就再說一遍,我都是在逗你玩……呃……”
望著眼前突然放大的季少遊的臉,晏戈的腦子徹底當機了。重新換了一個世界,他為什麼還會被男人強吻?
季少遊一時衝動就吻住了晏戈,在吻上的那一刻他就清醒過來了。身為一個童男子做出這種事實在是難為情,但是此時此刻此種情況他也沒有認慫的道理。於是雖然紅暈爬滿了雙頰,但季少遊還是死死的瞪著晏戈,語氣仿佛更加憤怒的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
晏戈維持著那個被季少遊抓著衣領強吻的姿勢愣了足足有兩分鐘,然後他轉頭往左邊看了一眼,之後又轉頭往右邊看了一眼。
季少遊莫名其妙,“你在找什麼?”
晏戈伸手抽出擺在右邊的佩劍,大喊一聲,“我殺了你!”
季少遊慌忙往後退,但肩膀上的衣服還是被劍氣給劃開,他又驚又怒,“你真和我動手?”
回答他的是飛快接近的劍鋒,季少遊雖說受打擊很大,但還沒有想死的意思,於是也抽出長劍和晏戈打了起來。
那些教徒們本來都退到了樓下,一個個豎著耳朵就想聽聽上麵有什麼動靜。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巨響,頭頂嘩啦一聲木屑紛飛。緊接著他們就看見教主和那個壞男人出現在了樓下,而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親娘耶,這個壞男人居然是個高手,他竟然能和教主打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