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監獄, 監獄長辦公室內。
有兩個人坐在餐桌旁正專心的享用著午餐,其中一個人穿著囚服, 麵容英俊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神態,此人正是晏戈。
晏戈將最後一塊牛排放進嘴裡, 他對麵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一頭黑發梳的鋥亮,嘴唇上方留著兩撇漂亮的小胡子的男子。
晏戈開始享用甜品, 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道:“再忍兩天吧, 我已經基本準備好了,過兩天你就能出去了。”
“嗯。”晏戈點了點頭, 道:“其實監獄裡挺好的,唯一一點讓人不爽的是, 穿的衣服實在是醜了點。”
小胡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道:“你現在不爽了?當初作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我看你還挺開心的。”
挨了批評, 晏戈靦腆的笑了笑,道:“當時年少輕狂……”
“混賬!”小胡子男人氣的胡子都開始顫抖,“那隻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
酒足飯飽之後晏戈離開了監獄長辦公室,當初他之所以能那麼痛快的把月亮放走,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這個身份背後有一個家族做支撐。作出私放人犯這種事最多隻是丟掉監獄長的位置, 再去監獄裡待一段時間走個過場, 並不會給他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傷害。
更何況那個時候月亮已經落到了敵對勢力的手裡,如果不放他走,估計他就隻有死在那裡了。
晏戈心說這樣也好,他也不想總是待在那個偏遠星球的監獄裡,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再過兩天他就能離開火星去往地球了,是該好好想一想用什麼姿勢和月亮重逢了。
晏戈一路上晃晃悠悠終於晃回了自己的牢房,牢房裡很乾淨,有三個室友。事實上隻要晏戈想,他完全可以一個人住一件牢房。但是他覺得在監獄裡的日子太過難熬,於是就讓他的監獄長舅舅安排了三個講衛生的囚犯和他住在一起,晚上沒事還能一起打打牌什麼的。
這裡是火星監獄,是地球人最大的宇宙殖民地,監獄裡的管理係統非常完善,和懺悔者監獄根本就是兩回事。
晏戈一回去,三個室友看了一眼他紅光滿麵的樣子,知道監獄長又給他開小灶了。同樣都是坐牢,憑什麼他的背景這麼牛批呢?
晏戈衝著室友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道:“打牌嗎?輸了我請吃餡餅。”
餡餅的誘惑是無窮的,三個時候立刻擼起袖子掄圓了膀子,氣勢洶洶的隻待殺晏戈一個片甲不留。
打牌的時候,戴眼鏡的室友吉米道:“今天新來了一人,據說上麵也有人,一來就被安排進了單間。”
晏戈還沒說話,寸頭室友李四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年頭有錢人都喜歡坐牢了嗎?有這關係,為什麼不想辦法脫罪呢,在監獄裡不受罪嗎?”
晏戈表情有些滄桑,道:“能脫罪當然是好的,可是真的沒辦法了,那就隻能想辦法在監獄裡過得舒坦點了。”
其他三個室友對他這番話表示鄙視。
吉米又道:“聽說他長得也好看,你監獄第一美男子的地位要不保了。”
晏戈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道:“這世上還有比我更英俊的男人?”
“……”
行吧,看在上帝和餡餅的份上,他們決定當做沒聽見那個自戀的家夥在說什麼。
月亮待在屬於自己的牢房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親切結束之後他又開始擔心,以自己的身手第一次進監獄都差點翻了船,晏戈養尊處優慣了,身手又不及自己,這幾個月在這裡麵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光是想一想月亮就感覺心臟好像被一隻辣手攥著一樣,他簡直就要無法呼吸了。
剛剛那個獄警告訴他,晏戈是被重點關注的囚犯,想要給他換牢房必須要監獄長同意才行。
1414牢房裡,晏戈將三個室友殺的汗流浹背,他們沒有什麼可輸的,隻能答應幫晏戈做一件事。但是晏戈暫時沒想好,於是隻能欠著。掐指一算,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欠晏戈的第多少件事了。
晚飯時間晏戈和室友們一起出門,雖說有舅舅罩著,但是每天午餐去舅舅那兒吃就行了,一日三餐都在監獄長辦公室解決那就太過分了。晚上少吃點也沒什麼,晏戈想晚上吃少點正好可以減肥。
他們四個去了食堂,領了食物在一張桌子旁坐下。食堂裡嗡嗡之聲不絕於耳,仔細一聽大部分都在討論新來那小子的事。他們在猜想新來那小子和晏戈的背景究竟誰的比較大,他的到來是否意味著監獄勢力格局將被改寫。
晏戈聽著有點好笑,心說我就要走了,沒想到接替自己的人這麼快就來了嗎?
就在這時候食堂裡忽然安靜下來,晏戈知道是新來那小子來了。他轉頭望食堂入口看去,然而前麵那一桌全是人高馬大的黑人,晏戈的視線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近視的吉米痛苦道:“那幾個死人看個鬼呀?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點讓開!”
黑人兄弟們讓開了,然而新來的小子連影子都沒了。晏戈把頭賺回來,就見湯姆一臉失望。
晏戈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他是你女神嗎,你至於一臉死了媽一樣的表情嗎?”
“哼!”湯姆惆悵的指著他們三個道:“像你們這些直男又怎麼會理解我想看美男的心情?”
真的好久沒被人說是直男了,晏戈心情忽然有些好,他道:“雖然不太能理解,但是我願意讓你看。”
“哼!”湯姆翻了個白眼,“我白天晚上甚至上廁所的時候都能看見你,這麼長時間我早就看膩了,走開吧。”
晏戈覺得自己真是太過於親和,以至於這個娘娘腔都敢在自己頭上撒野。
正在他們鬥嘴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抽氣的聲音,晏戈四人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
晏戈瞪大了眼睛,心說mmp月亮怎麼又進來了?他還在違法的道路上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