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被他這突然一吼嚇了一條,後背都靠在了椅子上,驚慌失措的道:“惶恐的事朕……是朕呐……”
一旁的楊彥清也不相信晏戈的話,他憤怒的指著晏戈道:“你以為陛下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為什麼不信?臣說的句句都是真話。”說著晏戈伸手做個了虛抓的手勢,道:“不信丞相你可以去城外問問我帶來的十萬大軍。”
楊彥清:“……”
李秀:“……”
李秀一口陳年黑血卡在嗓子眼,心說你這是在提醒朕不要忘了你帶來的十萬大軍嗎?
楊彥清被噎的直翻白眼,心說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呀……
三人在這禦書房內大眼瞪小眼,終於李秀服軟了。他不服軟誰服軟?在場就數他最軟。李秀道:“大將軍不知你這次進京所謂何事?打算什麼時候回邊關繼續給朕保衛江山?”
晏戈立刻一臉的心酸委屈道:“自從臣兩歲離開京城去往了邊關就再也沒回來過,這麼多年以來故鄉的景故鄉的人,一磚一瓦夜夜都會在臣的夢裡出現。臣離開家太久了,臣想家啊。所以臣才會上奏折請求回京述職,臣暫時不想走了。”
李秀差點當場拍案而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想賴著不走了?
一旁的楊彥清一臉冷漠,心說你兩歲就走了你記得故鄉個屁,還故鄉的景故鄉的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罷晏戈眼巴巴的看著李秀,眼中似有晶瑩的液體晃動,“陛下不會連臣這麼點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吧?”
李秀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他道:“你回來就回來,乾嘛要帶著十萬大軍回來?”
晏戈道:“臣帶著軍隊回來是有原因的,且聽臣慢慢道來。其一這些都是新兵,需要臣負責訓練。其二臣聽說如今朝堂之上奸黨橫行隻手遮天,臣怕陛下在京城受委屈,於是特意帶上十萬大軍回來給陛下清君側。”
“晏戈!”楊彥清終於聽不下去了,六十多歲的人居然被氣的蹦了起來,他指著晏戈的鼻子道:“你說誰是奸黨?!”
晏戈:“我又沒說你,你那麼激動乾什麼?”
“我激動了嗎?”楊彥清的音量控製不住,“分明就是你胡說八道指桑罵槐,老夫哪裡得罪你了?”
“丞相……”晏戈衝著楊彥清一挑眉,“您是在對號入座不打自招嗎?”
“胡說八道!”
“那您那麼激動乾什麼?”
李秀被吵的頭疼,他捂著腦袋道:“彆吵了,朕的頭都要炸了。”
“陛下頭疼嗎?”晏戈立刻奉上錦盒一隻,“這是臣在關外尋到的千年野參,專治頭疼,特來獻給陛下。”
楊彥清:“哼,從來沒聽說過人參治頭疼的。”
“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都出去。”李秀把手擺的如同癲癇一般,“朕頭疼想休息,改日再傳召你們,你們走吧。”
……
晏戈和楊彥清一齊出了宮門,楊彥清神色陰霾的看著晏戈。晏戈道:“老丞相,你的眼神讓我很不爽。如果你還這麼看我,我就請你去城外和我那十萬兄弟們好好相處相處,你看怎麼樣?”
“哼!”楊彥清……灰溜溜逃了。
“嗬。”晏戈翻了個白眼,等在宮門口的副將迎上來,道:“將軍,您的老宅已經收拾妥當了,末將這就帶您去。”
“不急,我這有件是要你辦。”晏戈在副將耳邊道:“京城趕考的舉子裡有個叫陸羨的,你給我把他找來。”
“是!”
雖然不知道晏戈究竟想乾什麼,但李秀該乾的事還得乾。畢竟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實力和晏戈硬來,反正在楊彥清的控製下也是過,在晏戈的淫威下也是活,他隻能安慰自己眼不見為淨了。
曆時九天的會試終於結束,李秀迫不及待想看看大唐的人才們是怎麼答卷的。其中最令他期待的就是那天在樓見過的那個陸羨,當考中進士的名單送到了他手上,他拿著一瞧,前三名沒有陸羨,再一看二甲之中也沒有陸羨。
難不成他隻考了個三甲?那天看他賣相甚佳正氣凜然文采飛揚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難不成隻是中看不中用?
他繼續看那密密麻麻幾百名三甲同進士的名單,等他終於看完頭暈眼花了,都沒有看到陸羨的名字。不是吧?連三甲都考不中?
李秀拿著這份名單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他抬起頭懷疑的看著主考官龍淵閣大學士,道:“這些就是你們給朕選拔的人才?”
“正是。”大學時一臉正氣道:“由微臣和幾位同僚經過這半個多月的閱卷,終於為陛下挑選出這三百六十位大唐的俊才。”
李秀沒話說了,道:“就這樣吧。”
把大學士們打發出去準備半個月後的殿試,李秀對陳宏道:“去,給我把陸羨的答卷找出來。”
陳宏匆匆走了,第二天一頭大汗了的回來了,“陛下,那陸羨根本就沒參加會試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補上啦,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