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歡喜他就忍不住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晏戈,晏戈正在喝茶,似乎是感應到了李秀的目光,他微微抬頭看了過來。見李秀興奮的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他本來容貌就是頂好,這一笑在李秀眼裡居然十分驚豔,那柔和的目光,溫潤的氣質,以及春風化雨般的笑容,給了李秀十分深刻的印象。
一時間他竟無法將眼前這個溫和的青年與那個手握重兵談笑間重創楊黨的大將軍聯係在一起,見李秀愣愣的看著自己,晏戈問道:“可是臣的建議不好?”
“啊,不。”李秀回過神來,心臟砰砰直跳,臉上也浮起了一層薄紅,他道:“將軍的建議是極好的,不……不知道將軍可有什麼能臣推薦一二?”
他這麼說就等於是告訴晏戈,謝謝你做的這些,作為禮尚往來你的人想要什麼位置請儘管提,朕一定會答應的。
誰知道晏戈隻是淡淡一笑,道:“臣自小便長在邊關,乃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哪裡能認識什麼能臣?問臣,陛下卻是問於盲道了。”
他如此的為自己著想,讓李秀不得不重新審視晏戈了。晏戈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但凡有一點不臣之心那都是做不出來的。李秀忍不住懷疑,難不成他真的是個毫無私心的忠臣?內心受到震撼,李秀竟然問出了一個一直以來他不敢問出口的問題,“將軍,你對朕說句實話,究竟為什麼這時候回京?”
晏戈將茶杯放下,道:“臣之前說過了,臣的家鄉在京城,曆經已經二十年了,臣早已厭倦了邊關充滿風沙鮮血的生活,臣想回京好好過日子。”
李秀從晏戈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他隻是盯著晏戈的臉一刻也不放鬆道:“既然是回京過日子的,為何要帶上十萬大軍?”
晏戈抬眼直勾勾的盯著李秀的眼睛道:“臣之前也說過,臣聽說朝中有奸黨禍亂朝政隻手遮天,臣欲替陛下鏟除奸黨。陛下想想看,若是臣隻身回來,臣拿什麼和奸黨鬥。”
李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晏戈。晏戈所說的皆是他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實。
自從晏戈回京以來,李秀對他的態度先是警惕防備,後來是警惕防備加利用。自始至終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晏戈會是個丹心照汗青忠臣,而晏戈麵對他的防備猜忌也從來沒有反駁表示過,他自始至終都隻是默默的做。
今天受到的震動太大,李秀心裡腦子裡都亂成了一鍋粥。他臉色難看的請晏戈回去了,自己則一個人關在禦書房裡,仔細的想著晏戈說的話和他做的事。
一直到深夜李秀都呆呆的坐在書桌前,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除了晏戈是個忠臣之外,實在沒有任何理由能解釋他來京城之後所做的事。
想明白之後李秀又是激動又是愧疚又是想笑又是想哭,他激動想笑是因為他以為千難萬難的事情有了晏戈的幫助很容易就能做到。愧疚是他居然一直拿晏戈當亂臣賊子防備,想哭是因為這麼久他受的委屈他的擔驚受怕都得以釋放。
他一個人在禦書房裡又哭又笑,待到陳宏怕他在裡麵有什麼意外推門進去的時候,李秀已經精疲力竭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舒服,自從被立為儲君之後李秀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心舒服過了。他好像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已經將夢裡的內容都忘光了,隻有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清晰的印在腦海裡。李秀不知為何突然好想見晏戈,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情,他晨勃了。
李秀年紀輕輕又沒有妃子,早晨會有這種反應最正常不過。照理說他這麼大了早該迎娶皇後了,奈何他的身份實在尷尬。低門小戶的女兒他不願意娶,勳貴大臣都以為他這個皇帝做不長,都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再加上他整日愁著怎麼和楊彥清鬥,根本沒心思想這個。
一來二去就耽誤了,這麼大了還沒有皇後的皇帝,他怕是前無古人了。
他躺在床上自己給自己紓解的時候,不知怎的腦子裡總是會浮現昨天晏戈微微一笑的樣子。漸漸的他內心忐忑起來,雖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但是那種不安還是籠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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