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過,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
此刻晏戈和李秀都在床上,看著李秀通紅著雙眼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 晏戈就知道完了,他又要獻出自己了。
但是他還是有點搞不懂,那就是李秀是什麼時候對自己存著這樣的心思的?他和之前的男配可不一樣, 自己根本沒有對他使用感情大招。
李秀掏心掏肺表白完之後, 就盯著晏戈想要等晏戈的回答。晏戈糾結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其實我有個問題。”
李秀:“說。”
“陛下為何對臣……”晏戈決定委婉一點,“臣是個硬邦邦的男人, 而且進京時陛下對臣頗為忌憚,就是為何……”
他話沒說完,李秀就已經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其實李秀自己也不太明白,雖說晏戈是在自己艱難時刻幫助自己走出困境的人, 可他不管是心懷感激還是存心利用,都沒有道理對晏戈產生這樣的感情的。可是就在不知不覺之中他的心緒就開始牽絆在晏戈身上, 越陷越深。
“其實我也不知道。”李秀表情有些茫然, 他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李秀對晏戈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感覺, 雖然是第一次相見,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說的就跟寶哥哥和林妹妹第一次見麵一樣,其實晏戈也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但這感覺並不是很清晰。
李秀說完之後就緊張的盯著晏戈, 見晏戈沉默不語,李秀急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晏戈一愣,“說什麼?”
氣得李秀喲……
“你到底答不答應朕?”李秀說著有點委屈道:“朕都這樣說了,你……你答應朕,朕就不怪你欺君之罪。”
晏戈苦笑道:“你這是在逼我嗎?”
“我……”李秀挫敗了,“你若非不答應,朕自然也是不能拿你怎麼樣的。”
見一國之君委屈成這樣,晏戈也有點不好意思,他道:“我答不答應你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你是皇帝,皇帝怎麼能和個男人廝混在一起呢?但若你既要傳宗接代,又想讓我從了你,這是萬萬不行的,我絕不和彆人分享男人。”
李秀一驚,不怒反喜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晏戈暴躁道:“你有沒有聽我說的話?”
“聽了聽了。”李秀興奮的手不知道往哪兒擺,他道:“你……我不想彆人,什麼傳宗接代的我也不在乎。我這皇位本來就是撿來的,送給彆人又何妨?隻要你答應我了,我就……總之彆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全交給我,你就……你就安心的在我身邊吧。”
晏戈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太嫩了,想得也太美了,真以為世上的事都那麼容易?
晏戈道:“那你現在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吧?”
“啊?哦。”李秀的臉瞬間羞紅,好像個第一次戀愛的大小夥子一樣手足無措的爬下了床,然後茫然的站在床邊。
晏戈道:“快讓禦膳房給我做點好吃的吧,這麼多天光吃糕點了,我都快不行了。”
“哦,好。”李秀道:“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大將軍晏戈病情好轉已經能下床一頓能吃三碗飯的消息不脛而走,知道真相的人裝開心。那些朝中大臣都驚了,本來都已經準備好了慶祝晏戈歸西了,結果他突然病好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李秀不顧大臣們問情況的折子,以晏戈傷勢未愈為理由,繼續把晏戈留在皇宮。隻不過他由每晚睡在西暖閣的軟塌上,變成了和晏戈一起睡在大床上了。
時隔幾個月,終於再次和晏戈睡在一張床上,李秀不滿足於和晏戈抵足而眠,他要和晏戈同床共枕。
一個枕頭就那麼大,兩個人枕一個枕頭自然擠得慌,但李秀不覺得難受,反而興奮的渾身發燙。
晏戈終於能踏踏實實睡個覺,人一放鬆就困得不行。奈何李秀一興奮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晏戈困的迷迷糊糊的還要強打精神和他說話。最後他終於受不了了,道:“你到底睡不睡?”
李秀委屈道:“咱們才剛把話說明白,你就對我這麼不耐煩嗎?”
“嘖。”晏戈無奈道:“你明天還要早朝呢。”
“一天不早朝又有何妨?”李秀道:“普通百姓還有個農閒的時候,我做皇帝想歇兩天都不行嗎?”
晏戈不能說不,他道:“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看,咱們都是那樣的關係了,總不能和以前一樣吧?”李秀抓著晏戈的胳膊道:“我總覺得這樣不真實,你真的答應我了嗎?我們和以前似乎沒什麼不同。”
晏戈明白了,他伸手揪著李秀的衣領然後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下,道:“這樣總行了吧?”
黑暗中李秀臉紅的跟被人狂扇了一百多個巴掌似的,足足沉默了半晌,之後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道:“不行。”
晏戈:“什麼?你能不能大點聲?”
“不行!”李秀吼完又弱弱的道:“我覺得還不夠?”
晏戈:“那怎樣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