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2 / 2)

那孩子七八歲模樣,是在家裡玩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開水瓶,腿上被燙傷了,還好及時用冷水衝過了,情況不是很嚴重。

趙春梅想起剛剛謝誌毅對溫粟粟笑的樣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故意說道:“靜好,其實我覺得你這麼聰明,一定可以當衛生員的。沒上過衛校又怎麼了?就算沒上過衛校,說不定比有些上過衛校的人還厲害。”

溫粟粟給孩子挑破了水泡,又上了藥,在小孩兒的臉上揪了一把,哄道:“以後可不能這麼淘氣了,傷口注意彆感染了。”

說完這話,等孩子跟他媽走了,這才抬頭看向走近了的林靜好和趙春梅,抿唇笑了笑,豔若桃李。她挑了挑眉:“咦,林衛生員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是說要給霍參謀長上藥嗎?這麼快啊,真不愧是不用上衛校就能當衛生員的人呢。”

一番話將林靜好嘲諷的麵紅耳赤。

趙春梅氣得咬牙:“溫粟粟,你諷刺誰呢?”

溫粟粟整理好了藥箱,單手撐著下巴,臉上露出天真無辜的表情:“我沒有諷刺誰呀,我怎麼會是在諷刺靜好,我這是誇她厲害呢,是吧靜好?”

林靜好深呼吸一口氣,咬唇朝溫粟粟說道:“粟粟姐,春梅是開玩笑的,你就彆拿我打趣了。我還得去給躍進哥洗衣服呢,我先走了。”

看著林靜好的背影,溫粟粟問道:“靜好,你跟溫躍進走的這麼近,你將來是不是打算做我堂嫂啊?”

“粟粟姐,你怎麼會這麼想

呢!我一直都拿躍進哥當哥哥對待的,我們兩個清清白白如同兄妹,你不好這樣講的,彆人要誤會的……”林靜好趕緊解釋道。

哦,好一對清清白白親兄妹。

溫粟粟聳了聳肩,沒理她了。

其實早就知道林靜好不可能真看得上溫躍進的,隻有溫躍進那個憨批才覺得林靜好會嫁給他,她就等著看好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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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溫粟粟給外頭那個被燙傷的小孩處理好傷口之後,再次回到了病房的時候,發現林靜好和趙春梅已經走了。

然而霍溫南病床的簾子仍然拉的嚴嚴實實,從裡麵還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鄧進步真沒給人上過藥,現在就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他是個斷掌,斷掌的意思就是這人的力氣大,沒輕沒重的。給霍溫南上藥的時候,那叫一個酸爽。

“嘶——”在鄧進步第三次弄疼霍溫南之後,他忍不住回頭看了鄧進步一眼。

嚇得鄧進步趕緊把藥膏放下了,苦兮兮地說道:“參謀長,我真上不好這藥……要不然我去給你把溫衛生員叫過來吧,實在不是就讓剛剛那個林同誌也行……”

說完這話,鄧進步認命地拉開了簾子,就看到溫粟粟站在那兒,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目光又落到霍溫南的傷口上,抿嘴笑了笑,問道:“誒?怎麼,林靜好沒有給你們家參謀長上藥嗎?”

鄧進步下意識的想要在霍溫南的麵前,他家參謀長現在這會兒可沒穿衣服!

溫粟粟撇了撇嘴,真當他家參謀長是黃花大閨女了,看一下還怕少塊肉不成?之前他昏迷的時候,不是她給他上的藥嗎?也沒把他怎麼樣呀。

隻不過鄧進步也就是一時的條件反射,反應過來之後就說道:“參謀長沒讓林同誌上藥,這是我弄的,隻不過我手上沒輕沒重的,弄不好,還是你來吧。”

溫粟粟聞言,看了霍溫南的表情一眼,見他沒什麼意見,這才說道:“鄧同誌,你真的放心把你家參謀長交給我,不怕我占你家參謀長的便宜啦?”

霍溫南聽到這話,臉色黑了半分,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溫粟粟這是在調戲他。

其實他一開始也不是說怕溫粟粟占他便宜什麼的,就是溫粟粟之前那個樣子,現

在要他當著她的麵把衣服脫下來,他一時之間有些遲疑罷了。

恰好外麵又有孩子燙傷了,溫粟粟不在,他乾脆讓鄧進步給他上藥。

他心想不就是上藥麼,隨便找個人來也行的。哪裡曉得鄧進步這臭小子力氣那麼大,這哪是上藥,分明就是謀殺,背上脫了一層的皮,血淋淋的,稍微碰一下就疼了,他還那麼用力。

溫粟粟看到霍溫南的臉色一沉,倒也沒再說什麼了,撇了撇嘴從鄧進步手裡把藥膏接過來,開始給霍溫南上藥了。

再怎麼說她是衛生員,分內的工作還是得做好的。

溫粟粟的動作輕重得當,換藥的過程當中霍溫南不會感覺到疼痛。他趴在病床上,感受著溫粟粟柔軟的指腹偶爾碰觸到他的後背,涼涼的,也軟糯糯的。

這種感覺跟鄧進步給他上藥的時候的感覺,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上好了藥之後,溫粟粟再將繃帶纏上,把一切搞定之後拍了拍手,從始至終就沒多看霍溫南哪兒一眼,也沒跟霍溫南多說話。

溫粟粟弄好了之後,在旁邊整理藥箱。霍溫南將衣服穿好,扣上扣子,側目看了一眼溫粟粟,優美的天鵝頸,巴掌大的小臉,下巴有些尖。

他正欲說話,卻見溫粟粟朝謝誌毅走過去,露出剛剛給霍溫南上藥時所沒有的笑容,說道:“謝知青,你的傷口也應該換藥了。”

與方才對他時判若兩人。

霍溫南索性一抿薄唇,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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