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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他已經為這次做好了準備,在此之前他就聯係了他們三班的幾個男知青,還有二班的幾個女知青,打算大家一起去。

這樣一來,他既能借此機會跟溫粟粟多多接觸,也不會顯得唐突了。

其實自從他的傷好了之後,還曾經有些遺憾過,要是他的傷口能夠好的慢一點的話,他就能夠在衛生所多住一陣子了,也能多跟溫粟粟接觸了,隻可惜傷口很快就好了。

謝誌毅繼續說道:“不止是我們的,還有好幾個人,都是我們班的和你們班的。”

謝誌毅有些緊張地看著溫粟粟,臉上露出期待。

而另一邊,霍溫南雖說還在跟薑團長說話,可是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這邊。他看到謝誌毅走到溫粟粟麵前跟她說話,隱隱約約聽到他邀請溫粟粟去縣城玩,臉色一沉。

姓謝的這個小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明明知道溫粟粟是他的未婚妻,還敢往她跟前湊?都給他弄去整理資料了,前一屆兵團的資料,那麼多,還不夠他整理的?

溫粟粟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她眨了眨眼睛,搖搖頭如實說道:“謝知青,今天我恐怕去不了了,因為我已經跟月芬姐說好了,下午一起去山上采草藥的。要是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去吧?祝你們玩的開心呀!”

其實溫粟粟聽說可以滑旱冰,心裡還是有些心動的,不過都已經跟陳月芬說好了要一起去山上的,更加不能反悔,隻好拒絕謝誌毅了。

“這樣啊……”謝誌毅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臉上湧現出一絲絲的失落。

至於霍溫南,在聽見溫粟粟的回話之後,臉色快速回暖,不自禁帶上一絲笑容。一旁的薑團長,出聲道:“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到時候你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注意到霍溫南的目光都落在了一旁的溫粟粟身上,突然都了然了。

“行了,沒什麼事你就去忙你的吧,今天放假,我也不拖著你講公事了。”薑團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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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原本謝誌毅約好的那幾個知青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在下麵叫他:“班長,你收拾好了沒啊?要是收拾好了,我們就趕緊出發吧,不然等會兒就晚了,晚上回來還得看電影呢。”

謝誌毅遲疑。

霍溫南大跨步走到溫粟粟旁邊,替她拿上手中的筆記本,朝謝誌毅說道:“他們都在叫你,你怎麼還不走?”

溫粟粟看著原本在自己手裡的筆記本,一下子就到了霍溫南的手裡,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想要拿回來,因為她來兵團的時候,就隻帶了這麼一本筆記本,需要寫什麼,記什麼,就都寫在了這本筆記本上。

她伸手去搶,但是霍溫南卻緊緊拿住,她扯不動。

礙於謝誌毅他們都在,隻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霍參謀長,隻不過是一本筆記本而已,我還是拿得動的,還是讓我自己拿吧。”

霍溫南看她一眼,然後把筆記本還給了她。但是有意無意的又看了筆記本一眼,這麼在意這本筆記本,難道裡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誌毅一下子就聽出來霍溫南語氣當中的挑釁,他並不會因為霍溫南是參謀長就覺得自己比不過他,會在溫粟粟麵前自卑。

他覺得在追求溫粟粟這上麵,他跟霍溫南是平等的,霍溫南並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從而有什麼優勢,相比較,霍溫南從前對溫粟粟的態度,令他更加有信心,溫粟粟會接受他。

謝誌毅心想乾脆自己也不去了,跟溫粟粟一起去後山采藥,看霍溫南怎麼辦。

但是正準備開,便聽見黃段宏說道:“誌毅,你快趕緊的吧,是你組的局,現在又磨磨蹭蹭的,你好意思嗎你?”

想了想,謝誌毅還是回頭應了一聲:“來了。”

再怎麼說是他邀請大家去的,現在又說不去了總歸不好,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去。說完又朝溫粟粟說一聲:“那有機會,下次我再帶你去吧。”

說完的時候,兩個男人對視,由於霍溫南在部隊當過幾年兵,又比謝誌毅高上半個頭的緣故,氣勢比起謝誌毅要強許多。但是謝誌毅並沒有感覺到壓力。

霍溫南挑了挑眉,接著就聽見溫粟粟朝謝誌毅甜甜地說了句:“好呀。”

霍溫南扭頭看溫粟粟,這麼不配合的嗎?當著我的麵答應彆的男人的邀請?

謝誌毅走後,溫粟粟打算回宿舍了,霍溫南還跟在她的身後,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兩人並肩走著。

溫粟粟看他一眼,問道:“你不是說要去縣城有事嗎?怎麼還不去?”

霍溫南卻答非所問,說道:“你喜歡滑旱冰?其實這邊的旱冰場我去過,場子很狹小,根本沒辦法玩的儘興,如果你喜歡的話,等到了冬天的時候,我帶你去滑雪吧。”

溫粟粟:“……”

雖然很心動,但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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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將東西放回宿舍再出來的時候,發現霍溫南還在外麵等她。她的眉頭皺了皺,往四周看了看,頗為正經地說道:“你以後沒事彆到我宿舍這邊來了,免得被大家看到之後誤會,我可不想再被彆人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她長得這麼好看,就算真喜歡霍溫南,那也是天鵝肉想吃天鵝肉好不好?她怎麼就成癩蛤--蟆了?

說起來倒是好笑,從前都是霍溫南躲著溫粟粟的,如今不過兩個月,竟然成溫粟粟躲著霍溫南了。

霍溫南自從跟霍嘉良取經之後,還真就臉皮厚了許多,聽了這話,挑了挑眉說道:“誤會什麼?誰是癩蛤--蟆?我長得像癩蛤--蟆嗎?”

這話的意思是他喜歡她。

溫粟粟聽懂了,停下腳步,側過頭來上下打量霍溫南。她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個霍溫南不像是她以前認識的霍溫南了呢?難道霍溫南也穿書了?

不過這隻是她隨便想想罷了,霍溫南除了跟她表明心意之後臉皮厚了一點之外,倒是沒有彆的反常行為。她收回目光,又繼續朝前走了。

陳月芬已經在家裡等她了,大柱和二柱也都準備好了,穿上了新衣服,等會兒跟霍溫南去縣城玩。

鄧進步不在,霍溫南自己開車去,陳月芬交代大柱和二柱:“上了車之後都老實一點,可彆亂摸亂碰,聽到沒有?跟著霍叔叔到了縣城裡也要乖一點,聽叔叔的話。”

大柱和二柱十分乖巧點頭:“我知道了,媽,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

“做啥?還嫌你們媽囉嗦啊?行了行了,快去吧。”陳月芬在二柱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又朝霍溫南交代道:“溫南,那你就多費心了,這倆孩子野得很,真到了縣城,他們要是不聽話,你就打。”

霍溫南笑笑,說道:“嫂子你放心吧,大柱和二柱很聽話的。”

大柱和二柱跟著附和:“就是就是。”

說完又看了溫粟粟一眼,霍溫南這才帶著倆孩子上車,走了。

霍溫南走後,溫粟粟也跟陳月芬出發去後山了。陳月芬手上挎著個用竹子新編的竹筐,她有編竹筐的手藝,這都是她自己前陣子編好的,另一個舊一點的竹筐,她拿過來給溫粟粟拿。

因為舊竹筐用的久了,邊邊角角的都很潤滑了,不會傷到皮膚。溫粟粟的皮膚嫩,陳月芬主動把舊竹筐給了溫粟粟。

彆看陳月芬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對溫粟粟可細心了哩。

溫粟粟把頭發紮成了個丸子頭,然後挎上籃子,就跟陳月芬出發了。她們不是第一次來後山,溫粟粟也算是小有經驗了,知道山上的路不算好走,現在的山可不像是後世那種公園式的山,於是還在山下的時候,就主動找了一根木棍,撐著走。

陳月芬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一下。

陳月芬要采蘑菇,一邊采蘑菇一邊教溫粟粟怎麼識彆哪些蘑菇能吃,哪些蘑菇不能吃。對於溫粟粟來說,她的認知裡是顏色越是鮮豔的蘑菇就越有毒,不過這隻是普通印象,也是有例外的。

比如他們平時吃的那種蘑菇就是紅色的,但是隻要煮熟了吃就沒事,而陳月芬教她識彆蘑菇的時候,也指出一些眼色不鮮豔,但是毒性很大的蘑菇。

采完了蘑菇,路過幾叢六月泡,陳月芬又摘了些六月泡。

沒有東西裝,就用摘下來的大葉子疊成一個口袋的形狀,再把六月泡裝進去就行了。

溫粟粟不算是第一次見到六月泡,隻不過她以前買的時候是叫做樹莓,六月泡是樹莓的土名。陳月芬摘了一個之後,往溫粟粟的嘴裡塞進去,清甜可口,很好吃,溫粟粟一個沒忍住,就吃了好幾個。

陳月芬見她喜歡,又多摘了一些。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繼續朝上麵走。因為山草藥是在山上麵一些的,下麵之前也有,隻不過都被她們上回給摘光了。

山林裡樹木茂盛,越是往上麵走,光線就越來越差,山林中偶爾會有山鳥飛過,撲打著翅膀,叫上幾聲,蠻幽靜的。但不得不說,要是沒陳月芬帶著,溫粟粟一個人絕對不敢來。

“來,粟粟,牽著我,再往前走走應該就有了。”陳月芬朝溫粟粟伸出一隻手來,拉了她一把。

兩人笑了笑,誰都沒有主意到,危險離她們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