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是,溫粟粟炒菜的手藝還真不錯。
雖然是第一次炒菜,但之前一直看著陳月芬操作,這回自己上手,倒也還算是像模像樣。
“對對,下蔥花吧。”陳月芬在旁邊一邊剝著大蒜一邊指揮著。
蔥花一放下去,就更香了,接著又翻炒了兩分鐘,就可以盛起來了。在打雞蛋的時候,鹽已經放進去了,這樣就避免了在炒菜的過程中,鹽沒辦法滲進去。
雞蛋嫩黃配上蔥花碧綠,食材雖然很簡單,可是炒出來的菜聞起來香氣撲鼻。但是看起來不錯,卻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溫粟粟迫不及待想要試試看自己炒出來的菜到底怎麼樣。
陳月芬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笑著拿了一雙筷子過來遞給她,說道:“喏,試試看吧。”
溫粟粟結果筷子,夾了一塊裹著蔥花的雞蛋吃了一口。雞蛋香嫩,蔥花帶著特有的香氣,兩者配合,更加好吃了。
溫粟粟麵上一喜,將口中的雞蛋咀嚼咽進肚中,點頭說道:“我覺得還挺好吃的,月芬姐你也試試看吧。”
這也是她為什麼自己第一個吃的原因,她怕炒出來的不好吃,所以自己試過了覺得好吃,才好意思讓陳月芬吃。
溫粟粟又夾了一塊蔥花蛋,送進陳月芬口中。陳月芬吃過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嗯,味道是挺好的,真沒想到我們家粟粟在燒菜這上麵還挺有天賦的,第一次燒菜就能這樣。”
溫粟粟端著菜碗,臉上滿是滿意,看來她還是蠻有廚藝天賦的嘛。
這個菜炒好了之後,陳月芬再煮一個魚,等霍溫南和朱連長回來了,就可以吃飯了。
溫粟粟第一次燒菜,就做個簡單的已經很不錯了,魚就留給陳月芬來做。她去房間去,給大柱和二柱批改作業。
這一個多星期一直都在下雨,外麵不能去,大柱和二柱又正是愛玩的年紀,為了讓他們能夠在家裡呆得住一些,所以溫粟粟特地給他們布置了不少的家庭作業。這幾天她也忙,所以也還沒時間批改呢。
陳月芬今天做的是紅燒草魚,草魚肉用來紅燒是很香的,每次家裡燒草魚,都會被吃的乾乾淨淨。
隻不過今天,出了一點小意外。
草魚在鍋子裡收汁的時候,陳月芬聽到了外頭二柱的哭聲,她的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鍋鏟,將鍋蓋蓋上,袖子一擼,走到了外麵。
結果發現二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門外去了,也不怎麼摔的,一屁墩坐在地上,衣服上都**的,尤其是屁股上滿是泥巴。
大柱跑出去,將落進了菜園子裡的皮球撿回來,走到二柱身邊,伸手打算把二柱拉起來,嘴裡念叨著:“我說我來撿皮球,你非說你要撿,現在好了,你摔跤了吧,你還好意思哭,衣服這麼臟,等會兒媽看到了,肯定得罵人……”
不光是罵二柱,還得連同他一起罵,他太難了。
剛說完這話,大柱將二柱從地上拉起來,檢查他沒有哪裡摔傷之後,抬頭一看,就看到他媽正站在門邊上,靠著門,袖子擼起來,單手叉腰,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我怎麼跟你們說的,在家裡玩彆出去,下這麼大的雨還跑出去,怕我給你們洗的衣服乾的太快,還想把衣服都弄臟,到時候好光著屁股是不是?”
雨這麼大,還不知道要下多久,洗衣服曬不乾也是個問題。
他們都還算不錯了,每人都有幾套衣服能換著穿,遇上窮苦人家,總共就那麼兩套來回穿,那臟衣服得穿上許久才行。
大柱和二柱互看一眼,一臉的“我就猜到是這樣”。
彆看陳月芬嘴上不饒人,但是她心裡頭是很疼孩子的,尤其是在花錢這上麵,都是緊著孩子的,自從溫粟粟教他們母子仨人識字之後,她買了本子過來,都是讓倆孩子用的,她自己則是找來一些廢報紙和沒用的紙殼子寫。
雖然倆孩子沒少挨她的罵,但陳月芬卻從來沒對孩子們動過手。
這個年代,多少人是被從小打到大的。
“還愣在那裡乾啥呢?還不趕緊進屋把衣服給換了?”陳月芬看著倆孩子身上的濕衣服,沒好氣地說道。
大柱和二柱一溜煙,趕緊跑進屋了。
陳月芬給他們找來了衣服,大柱自己穿,她給二柱脫臟衣服,其實二柱自己也會穿衣服,主要是陳月芬要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哪裡摔傷了。
等到檢查好了沒有受傷,一把將衣服塞進二柱懷裡,說道:“行了,自己趕緊穿上吧。”
她從房間裡走出來,恰好溫粟粟也走了出來。
溫粟粟吸了吸鼻子,跟陳月芬的目光對上,然後指了指廚房,問道:“月芬姐,你是不是在燒什麼東西啊?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子的糊味兒……?”
陳月芬一拍腦門,哀嚎道:“哎呦,我的紅燒草魚!”
說著快速跑到廚房裡,打開鍋蓋一看,魚果然有些糊了。趕緊將魚盛起來,湯汁也不要了,還好隻是糊了一麵,還有一麵勉強能吃。
此時大柱和二柱衣服也已經換好了,倆人從房間裡走出來,在廚房外麵探頭探腦的,陳月芬把菜端出來,說道:“瞧瞧,都是你倆臭小子乾的好事,這麼好的一條大草魚都給燒糊了。”
陳月芬作勢要打人,其實就是嚇唬他們的。
他們躲到溫粟粟身後,溫粟粟笑了一聲,說道:“沒事沒事,不會真的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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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好是午飯時間,就算要去麵條廠,那也得吃了午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