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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溫粟粟還惦記著上回的蟹黃湯包,說著還讓陳月芬做蟹黃湯包吃:“上回我是沒有經驗,所以做得不好,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我也可以包出很漂亮的褶子的,等我學會了以後……”

她嘟囔著,霍溫南聽著,覺得她真可愛。

就在這時,霍溫南注意到原本走在路邊的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倒在了地上,他立馬將車子停了下來。

霍溫南和溫粟粟趕緊下車,跑到了孕婦的身邊。

孕婦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此時倒在地上,麵色蒼白,一直呻--吟著:“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我……我是不是要生了?”

她看向溫粟粟,一把抓住她的手,眼中滿是祈求,一個一個字從齒縫裡擠出來:“小……小同誌……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我的孩子……”

溫粟粟雖然是衛生員,但是她並不是婦產科的,也從來沒給人接生過。見孕婦這樣,也被嚇到了,再注意到孕婦的身下有一灘水,猜出可能是羊水破了。

胎兒在孕婦肚子裡的時候,都是靠羊水呼吸的。要是羊水破了,可是胎兒卻沒能及時生下來的話,就會導致胎兒窒息而亡。

溫粟粟儘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立馬保持住了鎮定,看著霍溫南說道:“我們先把她帶回衛生所,她的情況十分緊急,要是晚了的話,很可能會一屍兩命……”

霍溫南很快將孕婦抱起來,放到了後車廂,因為孕婦現在情況危急,沒有辦法再坐副駕駛,由溫粟粟陪著她。

車廂裡,孕婦躺著,麵色蒼白,由於過於緊張,緊緊地抓著溫粟粟的手。溫粟粟的手很嫩,被她抓得皮膚有些發紅。溫粟粟咬唇,忍住了疼痛,將手從孕婦的手裡抽出來,安慰道:“沒事,你彆害怕,我是兵團的衛生員,你先保持冷靜。”

“不……不行了……我……我好像要生了……”孕婦無助地看著溫粟粟。

溫粟粟趕緊看過去,發現真有個黑漆漆的頭出來了。

真來不及了!

溫粟粟隻能硬著頭破去接生,還好胎位是順的,隻要孕婦用力得當,應該能把孩子生出來:“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你再用力,用力……”

他們原本就沒有開出兵團多遠,沒過多久就已經到了兵團,霍溫南直接將軍用車開到了衛生所門口,停了下來。

恰好楊思芳來衛生所寫值日表,打算寫好了值日表再走。

結果剛走出衛生所,就看到了霍溫南將車子停在了衛生所門口,邁開長腿從車上走了下來。楊思芳有些奇怪地問道:“霍參謀長?不是說今天帶粟粟去城裡玩嗎?怎麼又回來了?”

下一刻,就聽見車廂裡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嗚哇……嗚哇……嗚哇……”

楊思芳整個人都呆住了,腦子就跟漿糊一樣,這……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霍參謀長跟溫粟粟出去一下,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之前……也沒聽說粟粟有孩子了啊?

霍溫南也壓根來不及跟楊思芳解釋,直接朝後車廂走去,溫粟粟回頭看他一眼,朝他說道:“去準備熱水,還有剪刀,酒精……再,再準備一套嬰兒穿的衣服!”

溫粟粟還是頭一回接生,雖說孩子順利生下來了,但她自己也是被嚇得麵色蒼白,抱著孩子的手都在發顫,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發,濕發沾在了麵頰上,可是她卻來不及整理。

原本淺藍色的裙子,沾上了鮮血,但看起來,卻比之前完美無瑕時更加好看了。

這是迎接新生命的鮮血。

霍溫南看了她一眼,十分有默契地點頭,然後走過去朝楊思芳說道:“粟粟讓你準備熱水,剪刀還有酒精。”

至於他自己,恐怕還得去找一趟陳月芬。

楊思芳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溫粟粟肯定是不可能懷孕的,這些天她每天都跟溫粟粟在一起,那麼生孩子的隻能是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