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自己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教導成熟太過有趣、又許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確實幼稚,秦老板沒有應聲,眼睛裡卻溢出幾分笑意。
“不夠,”在青年鬆開自己時按住對方的後頸,男人稍稍仰頭,重新吻了吻小兔子的唇,“寶貝,你沒覺得你現在的姿勢有點危險嗎?”
恥骨相貼,專心哄人的青年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像往日那樣無措地逃開,偷偷瞥了眼窗外已然昏沉的天色,他十分配合地搭住男人肩膀,故作鎮定地咬了咬對方唇瓣:“覺得。”
“可我偏就想做點更危險的事。”
素來隻敢在酒後坦誠的兔子突然一轉攻勢,被對方壓在沙發靠背上的秦老板眸色漸暗,隻覺得今晚的青年格外誘人。
水聲交纏,紐扣崩落,間或還夾雜著幾道皮帶扣解開的清脆聲響。
作為一直被係統吐槽不停的“浪浪子”,沈裴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玩槍好手,卻又在今天重新領悟了人外有人天外有人這件事。
麵對一把自己所知極少、甚至沒有正麵見過的陌生武器,他所能做的,便是用手指細細摩挲感受對方的所有部件,了解它的性能、體會它的觸感,順著耳邊低沉醇厚的誘哄,垂眸去檢查那兩個滿滿當當的彈匣。
身體的健康與否往往會影響精神的活躍程度,雖然是一名天天宅家的專職主播,時常下樓跑圈的青年,並不覺得自己的力量比遊戲裡差。
可在握住眼前這把沉甸甸的槍時,他卻覺得自己雙腕酸軟的厲害,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
幸而青年在槍戰方麵向來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假裝看不到、感受不到掌心的晶瑩炙熱,他穩穩握著槍托,總算沒讓它從手中滑落。
許久沒有使用過的武器往往需要更多的磨合,青年來來回回地弄了無數回,總算在小臂發酸之前,成功地開出了一槍。
怎料這看起來模樣駭人的危險武器實際竟是一把無害水槍,來不及躲閃的青年倒是沒有被子彈打傷,隻是一張小臉濕了大半。
細白指尖尚因殘留的強大後座力微微發麻,黑發青年懵懵地眨了眨眼,似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充滿純真的豔,這世上大概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誘人的撩撥。
掛在臉頰的水珠被人緩緩擦掉,醒神的黑發青年紅了臉也紅了眼,委屈巴巴地扁扁嘴,又被男人極儘溫柔地吻住。
“彆哭。”
但得了哄勸的青年反而愈發愛撒嬌,金豆子一顆一顆地掉,還啞著嗓子,帶著鼻音悶悶地控訴幾聲。
軟糯糯的哭腔像是藏著把鉤子,一聲聲秦毅更像最甜蜜的情話,不知是從哪得了趣兒,黑發青年足尖一繃,顫巍巍的尾音也跟著上揚。
這下專心伺候自家寶貝的男人可遭不住了。
喉結滾動,他懲罰似的咬住對方唇瓣,帶出一點絲絲縷縷的血腥:“小混蛋,淨知道招我。”
宛如一汪最溫熱綿軟的水,被打趣的青年耳尖赤紅,不輕不重地踹了對方一下,看著反倒更像催促。
狂風驟雨,這一晚沈浪浪過得極為疲憊,卻也睡得分外踏實。
等他再睜眼時,床頭的電子鐘早已跳到了“1203”這個數字,布料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正午的太陽,隻留下一點昏暗的光。
早已清醒的男人正倚在床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青年柔軟的發梢。
見懷中寶貝睡眼朦朧地仰頭,他長眉舒展,自然垂首去吻對方額頭。
明明正經相處的時間隻有短短幾個月不到,可他對青年卻有一種天然的親近,就連這個早安吻的動作,都像做了成千上百次熟練。
一把撈住睡飽後羞惱上湧、又想鑽進被子裡裝鴕鳥的黑發青年,秦老板眼中帶笑,重新將人圈進懷中:“雖然有些俗套,但我還是想說……”
“沈裴,我愛你。”
——愛到連漫漫餘生,都因此變得如流短促。
作者有話要說:裴裴:我也愛你。
0049:嗚嗚嗚,好狗糧,我恰!
六世界到這裡基本接近尾聲啦,還有一點會放在七世界開頭。
日常比心,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