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工夫,公雞已經被抓住燙了,光禿禿的躺在外邊兒,死不瞑目的瞪著眼。
寧國長公主不會乾燒雞這種事,但曹皇後會,傅寶寧跟曹皇後在一起呆的久了,當然也會。
沒用彆人動手,她自己挽起袖子上,先用銀牙簽在公雞身上紮洞,揉壓之後,又開始往雞身上塗抹香料,肚子裡塞蔥薑香料,完事兒後再往雞身上刷一層蜂蜜水,直接架起來烤。
木炭燒了起來,她坐在一邊,明顯的感覺到了溫暖,眼見著雞皮慢慢的開始變色,呈現出一種誘人的焦紅,漸漸的,肉香味也出來了。
傅寶寧聞著那股香味兒,口水就忍不住出來了,察覺火候差不多了,就叫人把木炭撤去,用盤子盛了烤雞,不需要切,直接端進房間裡大快朵頤。
寧國長公主是皇宮裡長大的公主,真正的金枝玉葉,嘴巴上也挑,雞皮雞翅雞爪都不吃,可傅寶寧不一樣,她跟舅母曹皇後一樣,最喜歡吃這三個地方了。
雞皮被烤成了誘人的金紅色,上邊泛著迷人的油光,傅寶寧悄咪咪的伸手過去撕開一點,淺色的雞汁瞬間流了下來,雞皮帶著肉一起送進嘴裡,焦香味與肉香味融合一體,滑嫩之餘,滿嘴醇厚的香氣。
傅寶寧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歎,然後吸了吸手指。
就像是吃烤雞用撕不用切一樣,吸手指也是優良傳統!
傅寶寧一點也不吝嗇的掰了兩個雞腿兒分給秋容和秋雲,然後就幸福的埋臉進烤雞裡邊兒大快朵頤,偶然間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這才抬起頭來,看見了站在窗外,透過窗戶縫對自己進行死亡凝視的韋良瑜。
她邊吃邊問:“你怎麼起來了,感覺好點了嗎?”
韋良瑜有些麻木的看著她,說:“你吃了我娘養的雞。”
傅寶寧一邊啃著雞翅膀,一邊震驚道:“是嗎?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哎!”
這是問題的關鍵嗎?
韋良瑜聽得額頭一抽,覺得自己的手臂又開始疼了。
他額頭上青筋一跳,然後說:“寶寧妹妹,你吃了我娘養的雞,就沒什麼想表示的嗎?”
“良瑜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寶寧開始啃另一隻雞翅膀,忙裡抽閒的辯解道:“今天早晨我一起床,就看見這隻公雞在院子裡轉圈,我就想啊,它為什麼要轉圈呢?明顯是有情況啊,我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到最後,還是秋雲提醒了我。”
韋良瑜眉頭微蹙,不明所以道:“她提醒了你什麼?”
“天冷啊。”傅寶寧吃的滿嘴油,認真的看著他,說:“天氣冷,所以公雞才忍不住轉圈圈,因為它想取暖嘛。”
“……”韋良瑜滿頭黑線:“所以呢?”
“我看它太可憐了,就忍不住想幫幫它。”
傅寶寧擦了擦嘴,滿臉同情的道:“我讓人送了木炭過來,叫它在旁邊烤火,沒想到它越烤越香,最後還搭進去我一頓早飯……”
抬手指了指廚房,她說:“良瑜哥哥,你過來了也好,省的我再叫人去找你,午飯我想吃麻辣兔頭,你記得去做。”
韋良瑜聽得呆住,難以置信道:“我,給你,做飯?”
傅寶寧反問道:“不然呢?”
韋良瑜被氣笑了:“君子遠庖廚,再說,天下皆是男主外,女主內,即便真的做飯,也該你做才是,怎麼用得著我……”
“又不是要你命,有這麼嚴重嗎?!虧你也是讀書人,居然連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道理都不懂!”
傅寶寧毫不客氣的噴了回去:“不就是做個飯嗎?有什麼好怕的,做久了不就習慣了!”
“……”韋良瑜:“????”
他開始覺得自己為一隻雞來聲討傅寶寧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寶寧妹妹,你彆這樣,我還有傷呢,至於做飯——不是有仆婢侍從們在嗎?哪裡用得到我呢。”
“再說,”韋良瑜頓了頓,才強笑著說:“你要嫁的是丈夫,又不是仆人,難道我娶了你,反倒要當牛做馬,凡事親力親為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成婚之後我會剝削你,壓榨你嗎?簡直可笑!”
傅寶寧一拍桌子,憤然道:“我們要是成了婚,你想做飯就做飯,想洗衣服就洗衣服,想幫我捶腿就幫我捶腿,想挨揍就挨揍,簡直美滋滋!”
“……”韋良瑜:“?????”
傅寶寧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