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寶寧開心道:“當然是!”
皇太子是皇帝與曹皇後的獨子,自然也是板上釘釘的儲君人選,他隻比傅寶寧大了半個月,性格卻比她沉穩的多,頗有些皇帝年輕時候的樣子。
傅寶寧時常去舅母宮中小住,自然也與這位表哥相熟,兩人一起長大,關係也極親近。
傅家這一代的郎君女郎們就數傅寶寧最小,皇太子與她年歲相同,當然也比他們小,隻是君臣有彆,他一發話,傅湛這個表哥也不好再去說什麼了。
傅寶寧有了救兵,可得意起來了,叉著腰道:“傅湛你看見了嗎?太子哥哥跟我站在一邊,略略略!”
傅湛一針見血道:“那也不能改變你比丹華醜的現實。”
“……”傅寶寧氣道:“你又欺負我!我要告訴舅舅去!”
傅湛道:“那不也是我舅舅嗎?”
傅寶寧氣壞了,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打他,傅湛哈哈大笑,向皇太子告罪一聲,快步竄進了曹府裡邊兒去。
男眷們往前廳處去說話,女眷們則要去後院相聚,隻是在這之前,都要先去見過今日的壽星曹老太君。
皇太子是曹家的外孫,身份又最貴重,當然是頭一個過去的,待他儘了禮,傅家的幾個小輩便一道近前去請安。
曹老太君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精神卻很矍鑠,笑眯眯的叫他們起來,一邊吩咐婢女去取乾果糕點來分給他們吃,一邊朝傅寶寧招手:“乖崽,快到外祖母這兒來!”
傅寶寧不放過任何一個告小狀的機會,湊過去之後,又悄咪咪道:“外祖母,傅湛又欺負我了!”
“是嗎?”曹老太君愛憐的摟著她,看著傅湛,有些責備的道:“阿湛你是哥哥,要愛護妹妹才行,寶寧這麼乖,你怎麼好欺負她呢。”
傅湛在長輩麵前是很沉穩的,忙低頭道:“是我的錯,您彆生氣。”
“好啦,外祖母都說他了,你也彆氣了,”曹老太君摸了摸她的頭,道:“我這兒還有鬆子糖,隻給我們乖崽,彆人都沒有,好不好?”
傅寶寧哼道:“彆人都有,就是不給傅湛。”
“好好好,”曹老太君開懷大笑:“就不給他,誰叫他欺負我們乖崽呢,是不是呀?”
滿屋子人都笑了,挨著分了幾塊鬆子糖,還真是一塊都沒給傅湛。
皇太子是儲君,還要往前廳去受來客請安,傅湛是男眷,也不好在這兒久留,先後告罪,一道離開。
曹老太君摟著傅寶寧舍不得放,摸了摸她豐潤的小臉蛋,心疼道:“我們乖崽在外邊吃苦了,瘦了好多。”
說著,就吩咐婢女:“我之前叫你們溫著的蟹粉獅子頭和鬆鼠鱖魚呢?快拿過來,叫我們乖崽吃一點。”
傅寶寧忙道:“外祖母,我不餓。”
“不,你餓了,”曹老太君滿臉憐惜,語氣堅定的道:“到了外祖母這兒,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彆覺得不好意思,一定要吃飽才行。”
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傅寶寧實在不好辜負,加之曹府裡的廚子手藝上佳,蟹粉獅子頭香的誘人,還沒開席,她就吃了個溝滿壕平。
摸了摸小肚子,傅寶寧忍不住嘟囔道:“我就是這麼胖起來的。”
曹老太君沒聽清楚,慈愛道:“什麼,還沒吃飽?”
傅寶寧嚇了一跳,趕忙道:“飽了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