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不在,阿爹阿娘不在,也就等同於套在頭上的籠頭沒有了,也就等同於可以隨心所欲!
這是個虛幻世界,等攻略對象被自己折磨死,就會自然消失,也就是說,無論她做了些什麼,都不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世界意識對我也太好了叭,居然專門為我開辟出這樣的主場!”
傅寶寧高興壞了,拳頭握緊,鄭重道:“我會努力報答你的!”
這周圍有些荒涼,也不見人煙,要是換成個普通姑娘,怕早就嚇傻了,可這會兒在這兒的是傅寶寧,隻有她把彆人嚇傻的可能,哪裡輪得到彆人嚇她。
傅寶寧耳力頗好,隱約聽見了潺潺的水聲,往左手邊走了一會兒,果然見到了一條不算窄的河流。
對著河麵打量幾眼,她便見自己穿著家常衣裙,梳著尋常發髻,佩著金鑲玉牡丹紋的項圈,簪了兩支玉釵,耳畔是一副和田玉的墜子,淡然中不乏貴氣的模樣。
既然是孤女,再佩戴這些東西便有些紮眼了,傅寶寧將玉釵耳鐺取下,拿帕子一包,隨意的收進了懷裡,至於脖頸上的項圈,卻打算找個當鋪換點錢花,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候似乎正是中午,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傅寶寧低頭去看腳邊的影子,辨認出方向之後,就順著開始往北走,摘一根狗尾巴草,采一捧野花,頗有些野趣。
路邊都種植著楊樹,灑落一片陰涼,隻是沒有行人,看起來有些孤寂。
傅寶寧走了兩刻鐘,手裡邊兒滿滿的抱了一捧黃色野花,目光瞥見不遠處有一從更好看的,卻聽身後傳來達達的馬蹄聲,像是有人趕路。
她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就見兩個滿身匪氣的漢子飛馬而來,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然後飛速的離開了。
傅寶寧也沒多想,提著裙子去采花,哪知還沒走幾步,便聽馬蹄聲漸漸近了,那兩人不知怎麼,居然折返回來,在路邊下了馬。
“小娘子,”那漢子麵帶淫笑,不懷好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呢,遇見壞人該怎麼辦?”
傅寶寧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要乾什麼?”
那漢子色眯眯的看著她,道:“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想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玩……”
話音未落,他便兜頭被砸了一臉野花,心下正覺惱怒,卻覺下頜一陣劇痛傳來,身體難以保持平衡,瞬間仰麵栽倒。
另一個漢子原本還笑嘻嘻的看著同伴調戲小娘子,冷不丁見這變故,著實吃了一驚,看傅寶寧身手非凡,他不敢招惹,丟下同伴,快步向拴在路邊的坐騎處跑去。
傅寶寧見狀冷笑,一腳踏在倒地漢子的腹部,身體接力彈起之後,甩腿直踢另一人後背。
那漢子跑的好好的,忽然間挨了這麼一下,真有種被馬車撞了的感覺,膝蓋受力不住倒地,下一瞬,麵孔就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傅寶寧一腳踩在他後腦勺上,用力碾了幾下,冷笑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哢嚓”一聲悶響,那漢子的鼻梁斷裂,鮮血隨之流出,之前被打倒的那漢子暗罵今天點背,原先想強奪個美嬌娘,不想竟遇上個母夜叉,見同伴暫時將她拖住,爬起來轉身就跑。
傅寶寧見狀,反倒來了興致,一腳將身邊那漢子踢暈,快步到路邊去解開馬匹韁繩,翻身上去,縱馬直追。
那漢子下頜挨了一拳,腦仁兒都是木的,又隻有兩條腿,怎麼也不能跟馬匹相較,隻幾個回合,便被傅寶寧追上,揚起馬鞭套住脖子,硬生生給拖了回去。
這段路不算遠,但是就被馬鞭套住脖子,直接給拖回去這種方式而言,一米都覺得遠。
那漢子身上的衣袍都被蹭破了,膝蓋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跟條死狗似的被拖到了路邊,他直接軟了,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
傅寶寧一鞭子抽了過去:“看著我,彆裝死!”
“啪”的一聲脆響,那漢子被打的一個戰栗,立馬就精神了,戰戰兢兢的坐起身,求饒道:“姑奶奶饒命啊……”
傅寶寧無動於衷,然後又一鞭子抽到了另一個漢子身上:“你也起來!再敢裝死,我現在就叫你死!”
那人其實醒了有一會兒了,隻是怕被這女魔頭發現,愣是不敢吱聲,現在被抽了一鞭子,旋即道:“奶奶饒命,奶奶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傅寶寧一鞭子甩了過去,冷酷無情道:“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關我屁事!”
“奶奶說的是!”那漢子忙自打嘴巴:“不關您的事兒!”
傅寶寧叉著腰,凶神惡煞道:“你們是乾什麼的?給我一五一十的講,不然,哼!”
兩個漢子偷偷對視一眼,神情皆有些躊躇,傅寶寧見狀冷笑,一腳將靠近自己的漢子踢翻,吩咐道:“你手邊有塊石頭,撿起來給我。”
那漢子被她踹倒,心下暗恨,又不敢表露出來,殷勤的撿起那塊石頭,擦了擦之後,雙手遞了過去:“奶奶,您的石頭。”
傅寶寧伸手接過,丹田運氣,直接將那石頭碾碎。
細碎的粉末從她指間流瀉出來,被風一吹,軟軟的灑到了他們臉上。
傅寶寧一腳踩在漢子甲肩上,又伸手拍了拍漢子乙的頭,獰笑道:“如果你們敢騙我,我就捏碎你們的腦袋,聽清楚了嗎?!”
這兩人原先還想著趁其不備逃跑,又或者是伺機報複,現在見過這姑奶奶展現出來的實力,那想法便瞬間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