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寶寧委屈道:“我明明隻是一個單純的包工頭啊!”
告密土匪:“……”
差不多就行了,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他僵笑道:“大王說的是啊。”
然後傅寶寧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我最討厭你這樣一味諂媚的人了,哼!”
告密土匪:“????”
傅寶寧叉著腰,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心裡邊兒卻思量著是不是該換個地圖了,畢竟她是為了應對那群攻略者而來的,現在山寨創業的失敗,似乎也證明了她不適合在這兒當什麼大王。
傅寶寧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返回自己房間易了個容,略微收拾一下形容,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山寨。
那邊廂,土匪甲等人也跑到衙門裡去“咚咚咚”的敲響了登聞鼓,狀告一女魔頭搶占山寨,打傷土匪,強逼眾人前去扛麻袋賺錢,不從便是一通毒打,為了加強控製,還逼迫眾人服食毒藥,諸多惡行,罄竹難書。
縣令慢慢兒聽他們說完,頗有些陷入玄幻世界的感覺,木然跟師爺對視一眼,道:“難道我們現在是在做夢?”
師爺臉上也帶著恍惚,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說:“不是做夢,是真的!”
土匪們想到自己近來過的日子,不禁潸然淚下:“老爺,我們是做過土匪,該怎麼受刑就受刑,該坐牢就坐牢,我們認了,隻求青天大老爺開開眼,將我們從那個女魔頭手裡解救出來!”
縣令呆滯了半刻鐘,才艱難的抖了抖胡子,吩咐道:“去,到他們所說的碼頭去查問一下,看他們所說是否屬實,再派人到那處山寨中去打探情況……”
傅寶寧每天都領著她的嘍囉們在碼頭賺錢,這事兒是千真萬確抵賴不得的,至於山寨中的土匪們,一見官兵們來了,倒頭便拜,欣然投誠,唯恐跑得慢了,被裡邊兒的女魔頭給抓回去。
官兵們滿頭黑線的進了傳聞中女魔頭的住處,卻見早就沒了女魔頭的蹤跡,桌子上擺著一瓶藥丸,上邊貼了個標簽,說是解藥。
這事兒可是太玄乎了。
縣令對著那個藥瓶看了許久,再聽看了那群劫匪的證詞,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他媽的是在扯淡,但碼頭那兒的人能證明那個女魔頭確實存在過……
他對著那個瓷瓶出神,就聽外邊兒有說話聲傳進來,縣令夫人走進門來,叫婢女幫著脫去身上披風,向丈夫笑道:“我今日往濟慈所,可是遇上了一件稀罕事。”
縣令微微一怔,旋即道:“什麼稀罕事?”
“有人往濟慈所送了一千五百兩銀子,卻沒有露麵,敲了敲門,放下東西就走了,”縣令夫人道:“那銀子被包起來了,裡邊兒還留了張字條,說是取之於匪,用之於民,你說怪不怪?”
縣令聽得心下微動,忙追問道:“紙條在哪兒?”
“在濟慈所呀,”縣令夫人道:“管事說要留做紀念,一千五百兩銀子,大手筆呀。”
“取之於匪,用之於民,”縣令細細品了品這幾個字,不禁失笑道:“看來,咱們是遇上奇士了。”
縣令夫人正坐在梳妝台前卸下釵環,聞言疑惑道:“怎麼說?”
縣令便將今日土匪前去報案一事講了,末了又道:“那群土匪被那女子驅使勞役一個多月,除去每日膳食之外,所賺的銀錢約有一千多兩了,大抵是那女子又添了些,湊做整數送到了濟慈所。”
縣令夫人聽得嘖嘖稱奇,末了又道:“懲惡揚善,彆出心裁,果然是真奇士。”
“此事雖匪夷所思,內中倒也彆有滋味,”縣令笑道:“現下那群山匪既已伏法,那女子又不見蹤影,便就此作罷吧……”
……
土匪們賺的錢傅寶寧一分沒留,全都送到濟慈所了,還自己添了點,湊成個整數。
之前那個項圈被當了一千兩,足夠她日用開銷了,扣除掉這些天的吃穿用度和湊整的那些後,也還剩下四百多兩銀子。
傅寶寧妝扮成個俊俏郎君,騎著一匹棗紅馬,配一把大刀,輕裝簡行,揚鞭奔赴長安。
她在山寨裡威風了一個月,快活的不得了,鄧泉那兒可就抓瞎了,在宮裡鑽營勞累了許久,才在曹皇後宮裡混了個分管總管的名頭出來。
他是攻略者,自身也帶著某些外掛,這升級速度已經不算慢了,但是想到傅寶寧還在外邊流落街頭,他就忍不住要催促自己快點,再快點。
好容易升任總管,手底下有幾十號人使喚著了,鄧泉心裡邊兒又犯了難——鬼知道傅寶寧現在在哪兒呢。
他發愁,其餘攻略者更發愁。
因為鄧泉更改了世界背景設置,害的其餘的攻略者都要瘋了,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最原始的那個:
攻略對象傅寶寧,齊國公與寧國長公主之女。
可是人到了大唐世界之後他們才發現,齊國公跟寧國長公主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慧怡郡主傅敏莊,雖然跟攻略對象同父同母,同為郡主,但兩人除去都姓傅之外,就沒有任何相同了。
攻略任務開始了,卻發現攻略對象不存在,這是何其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