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他雙目無神的癱在地上,像是一個被蹂躪過的破布娃娃一樣,不僅喪失了對生活的希冀和向往,連靈魂也一並失去了。
傅寶寧見狀,臉上不禁閃現出一抹詫異,有些擔心的半蹲下身,關切道:“喂,你還好吧?”
鄧泉木然的轉過頭去,看著她說:“阿愛慕法埃,法克魷。”
傅寶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那你可以借錢給我了嗎?”
“……”鄧泉:“????”
求求你做個人吧!
對於攻略任務失敗和死亡的畏懼打敗了他,鄧泉強撐著打起精神來,揉出一個擔心的表情來,進入表演狀態:“為什麼要借錢呢?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說完,又語重心長道:“小姑娘年輕氣盛,遇上事情彆硬撐著,要學會向彆人求助啊。”
傅寶寧滿臉向往的說:“蘭亭苑新出了一款發釵,我好想要的,就是缺錢。”
鄧泉:“……”
合著不是為了吃飯,維持生計啊?
他有點無語,又覺得傅寶寧這個人渣實在是滑不留手,怎麼都拿捏不住,忍著心口悶痛,道:“你的父母呢?他們不管你嗎?”
傅寶寧適時的怔了一下,然後失落道:“其實,我都沒見過他們……”
話題終於朝著正常的方向進行了!
鄧泉心下一陣激動,擠出一副詫異的神情,憐惜道:“原來你的身世這樣可憐,我在長安還有一處宅院,平時基本上空著,你若是無處可去,便到那兒去住吧。”
“嗯嗯,”傅寶寧毫不客氣的點點頭,然後說:“裡邊有幾個婢女,多少仆從啊?”
“……”鄧泉忍不住跟係統說:“明明事情按照我的劇本進行了,為什麼我還是覺得這麼不爽呢?!”
係統說:“那你還要叫她去你的彆院住嗎?”
“當然還是要去,”鄧泉道:“不然我還攻略個屁。”
然後他忍著心裡的不悅,向傅寶寧道:“仆從自然是有的,姑娘隻管寬心……對了,我還不知道姑娘名姓呢。”
傅寶寧道:“我姓傅,名叫寶寧。”
“哦,”鄧泉假模假樣的讚譽一句,笑道:“好名字啊。”
他們倆在這兒相談甚歡(?),鄧泉帶出來的兩個侍從卻看不下去了,那一劍直接把鄧泉腸子刺穿了,肚子裡破了個洞,血流了一地,遠遠看著就跟難產血崩了似的。
侍從甲扒拉他一下,小聲提醒他說:“總管……”
鄧泉正在跟傅寶寧商業互吹,哪裡有閒心理他,隨意擺擺手,又含笑道:“寶寧是何方人士啊,怎麼會到長安來呢?”
傅寶寧說:“我本來就是長安人,隻是之前病過一場,卻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隻知道自己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去看大夫,便聽他說我是傷心過度,所以失去了記憶……”
鄧泉同情道:“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憐,寶寧——我可以叫你寶寧嗎?”
侍從乙又扒拉他一下,小聲提醒道:“總管……”
鄧泉跟攻略對象談的好好的,卻先後被兩個不長眼的下屬打斷了兩遍,這會兒真是心頭冒火,滿臉不耐煩的扭過頭去,道:“又怎麼了?沒看見我再跟寶寧說話嗎?有沒有點眼力見!”
侍從乙有些局促的看著他,神情擔憂,小聲說:“您的腸子出來了,真的不要緊嗎?”
鄧泉:“……”
傅寶寧拚死忍住了,才沒笑出聲。
“……”鄧泉痛苦的捂著肚子,咆哮聲傳出很遠:“為什麼不早說!!!”
……
兩個侍從攙扶著鄧泉往醫館去,叫大夫包紮之後,又內服外敷的開了一提藥,說是好生將養幾個月就行了。
傅寶寧到了醫館,嗅到了那熟悉的藥香氣,不禁回想起了昔年自己在舅母身邊修習醫術的時候,思緒再一轉,又想到了前不久自己跟土匪們共同創業,勞動致富的那些日子。
她有些悵然的歎口氣,叫坐堂的郎中包了好些藥材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鄧泉病歪歪的倒在一邊兒,肚子上還纏著繃帶,看她要了這麼多藥材,才想起來之前論壇上那個慘死的樓主說過傅寶寧精通醫術,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立馬就更壞了。
“寶寧,你會醫術啊。”鄧泉假做不經意的問。
傅寶寧查了查郎中遞過來的藥材,確定沒有差錯之後,才說:“會啊。”
“那你之前怎麼也不幫我看看呢。”鄧泉半真半假的埋怨著,希望能激起人渣的愧疚之心,哪怕是一丁半點也好啊。
他眼睛像是扇形統計圖一樣,帶著三分埋怨,三分柔和,還有四分的親近:“要是你簡單幫我包紮一下,興許我就不會覺得那麼痛苦了。”
傅寶寧這小畜生毫無憐憫之心的看著他,皺眉道:“你是個男人,流點血死不了的。”
“……”鄧泉心口拔涼拔涼的,艱難的笑了笑,說:“為了救你,我連腸子都淌出來了,寶寧,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傅寶寧認真想了想,然後憐惜的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兒,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寶寧【笑嘻嘻】:我們壞女人是沒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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