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裡, 宋英昊是個拳擊教練,雖然書念得不好, 沒考上大學,但好在身強體健, 鍛煉塑體方麵很有一套, 家裡邊走動一下關係,幫著開了家健身房。
他那副皮相不錯, 也有個正當職業, 願意幫忙介紹對象的也多,很快就找了個醫生做女朋友,兩人相處一段時間之後, 正式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隻是宋英昊這個人本質就是壞的, 談戀愛的時候還能遮掩一下,真的開始柴米油鹽的過日子, 那就逐漸暴露本來麵目了。
他對妻子管得很嚴,禁止她跟男同事有任何交集,每晚必查妻子通話記錄和社交軟件,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是大發雷霆, 最開始的時候, 他的妻子還以為丈夫是太在意自己了, 沒想到發展到最後, 他卻開始施加暴力, 拳腳相向。
宋英昊的妻子忍受不了, 主動提出了離婚,宋英昊不願意,就威脅說要殺她全家,宋妻連娘家都不敢回,叫父母遠遠躲開,自己則住進了職工宿舍。
去商討離婚事項的時候,宋妻不敢一個人去,叫了幾個同事壯膽,宋英昊可算是逮到機會了,到了現場就說她婚內出軌,跟幾個男同事都不清不楚,完事之後又幾次三番去醫院鬨事,說妻子水性楊花,到最後雖然離了婚,但宋妻的名聲也毀的差不多了。
其實她也還算是幸運,雖然遇人不淑,名聲也平白受到了影響,但好在保住了性命,下一個嫁給宋英昊的女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宋英昊跟前妻離婚的事兒鬨的沸沸揚揚,拜他那一通胡攪蠻纏所賜,周圍人不明所以,對此的看法一人一半,有人說是宋英昊打老婆,脾氣暴躁,還有人說是他前妻偷人,所以宋英昊才動手的。
宋英昊的前妻遇上這麼一段婚姻,真像是被狗咬了似的,因為壞了名聲,又怕宋英昊哪天發瘋報複,也就辭了職,跟父母搬去了彆的地方,從此遠離這個傷心地。
前妻一家人走了,那就是毫無對證,宋家人更是把一切都推到了前妻身上,說她自己不檢點,這才鬨到離婚這地步的。
男人嘛,誰能受得了頭頂綠帽?
氣急敗壞打了她幾下,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攤上你也打。
就這麼傳了一陣子,宋英昊反倒成了受害者,他有房有車,長得也算英俊,沒過多久,就被人介紹,結識了自己的第二個妻子。
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宋英昊也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對第二任妻子管的很嚴,自己卻在健身房跟女客戶偷情。
第二任妻子發現端倪之後,新一輪的家暴又開始了,這姑娘性情溫柔,家境又不算太好,父親重病住院,還指望著宋英昊這個女婿幫忙,即便受了委屈,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可家暴這種事情就跟出軌一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宋英昊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第二任妻子臥床的時間也越來越久,終於有一天她鼓起勇氣反抗,卻更加觸怒了宋英昊,他抓起妻子的頭發拉著她往牆上撞,看她暈厥過去,才冷冷的鬆開了手。
宋英昊去客廳裡去跟情人撩騷,想著妻子待會兒就自己爬起來了,也就沒有多管,哪知過了很久,主臥裡都沒有動靜,他過去一看,便見妻子臉色慘白,已然失去了呼吸……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性,現在被傅寶寧這麼折磨,又痛又怒,咆哮著發泄道:“傅寶寧你這個賤人!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到我手裡,不然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該死的,從來沒有男人敢對我這麼說話!”
傅寶寧神情氣怒,掄起鞭子狠狠甩了過去,力度之大,都能聽到空氣中傳來的赫赫勁風。
“啪”的一聲脆響,宋英昊皮開肉綻,從左臉頰到右膀子,齊齊裂開了一道紅線,血“嘩啦”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宋英昊隻打過彆人,哪裡被彆人這麼打過,挨了這麼一下,差點魂飛魄散,猛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躺在地上發瘋似的打滾。
傅寶寧見他跟個毛蟲似的來回扭,打心眼裡覺得煩,一腳踩住他腦袋固定住,道:“不要動了!再動,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些什麼!”
宋英昊骨子裡就帶著桀驁凶殘,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傻,之前為了討一口吃的能決定向傅寶寧低頭,這會兒真的受了苦,當然也不會一味的硬撐著。
“寶寧,我錯了,”他忍著身上的劇痛,求饒道:“你彆打了……”
“你是在跟我講條件嗎?”傅寶寧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神情倨傲道:“彆忘了你的身份,你隻是我的奴隸罷了!”
宋英昊生挨了這一鞭子,渾身的肉都在顫抖,劇痛之下,眼淚下意識的湧了出來。
傅寶寧見狀更加不滿:“不許哭!我會心痛!連你都是我的了,更不要說眼淚!”
“……”宋英昊不敢吭聲了,胡亂抹了一把眼淚,通身狼狽,滿臉哀求的看著她。
傅寶寧冷哼一聲,抬腳把他踹到角落裡那堆馬糞上,自己重新坐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邢文舉跟崔華陽被那慘叫聲吵得睡不著,披衣來看,就見傅寶寧那小畜生剛搶回來的良家男子被打的皮開肉綻,臉都花了,奄奄一息的倒在馬糞上。
邢文舉跟崔華陽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幾分膽寒,再去瞅傅寶寧,就見她蹙著眉,不勝憂愁的樣子,扶額道:“該死的,我明明是討厭這個笨男人的!可是為什麼,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又覺得心痛!”
“……”邢文舉小聲說:“起碼也叫人先把他從馬糞上弄下來吧。”
“你懂個屁,”傅寶寧沒好氣道:“這叫虐戀情深!”
邢文舉臉皮抽搐一下,忽然間有點慶幸這苟日的沒愛上自己了。
崔華陽也覺得無語,看了眼慘不忍睹的宋英昊,道:“寶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傅寶寧站起身,煩躁的在馬棚裡走了幾圈,又繞到宋英昊麵前去,半蹲下身,痛苦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到底叫我拿你怎麼辦?!”
宋英昊忍著蝕骨的痛楚和身下的肮臟糞便,聲音很小,很卑微的說:“我一整天沒吃飯,都快要餓死了,誰那兒有吃的?”
傅寶寧語調輕柔,很認真的回複他說:“我這兒有吃的,但是你不可以吃。”
“……”宋英昊:“????”
他忍不住道:“法克!”
傅寶寧先是一怔,然後勃然大怒:“法克是誰?是不是你在外邊認識的野女人?!”
她猛地站起身,跟個暴躁金剛似的在馬棚裡轉悠,邢文舉跟崔華陽看得心驚膽戰的,悄咪咪的往外蠕動了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