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蟲族確實不夠讓所有維修兵都嘗到味道,但要是每人一口鍋各吃各的呢?
基於這個想法,俞銘寒想到了一個簡單人人都能做的菜譜——炸蝦球。
裹層麵糊炸到表皮金黃就能撈出來吃,做法簡單還能配著不同口味的醬料嘗到不一樣的口感,真的是太適合這群沒什麼廚藝基礎但是筷子使得越來越好的維修兵了。
在想到了這個主意之後,俞銘寒就和他的同事談了他的這個想法。結果自然是全票通過,群眾熱情可以說是很熱烈了。
就在今早,維修兵們拿著眾籌的錢上網批發批回來的鍋、麵粉、芝麻油和調料全部到貨,而這也代表著他們可以開始他們的聚餐了。
俞銘寒和這些人強調了一下這次隻能抓還沒長大的鼇蝦幼蟲,不然一鍋會炸不下。
在約定了回來集合的時間後,俞銘寒就開口表示大家可以分散行動各抓各的了。
維修兵一擁而散,分散開來踩著懸浮板衝進了身後的樹林,看著就像是被放進自助餐廳的餓死鬼。
俞銘寒也進了樹林裡,按著記憶裡的那些蟲族聚集地,他挑了最近的地方找準方向出發。
可是,等著俞銘寒到了地方後,卻發現那裡已經有人先到了。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民用防護服,手上捏著一把電子槍。看身形,明顯是個男人。
男人被鼇蟹的鉗子緊緊夾住,整個人被提在了半空,隱約隨著風有幾句痛苦的呻吟飄過來。
然而,儘管本人已經是落到了這有些淒慘的境地,男人還是執著地拿著手上的□□想要射殺那隻成年的巨大鼇蟹。
俞銘寒看了一眼那隻鼇蟹被電到之後的反應,稍微估算了一下那把□□的輸出,得出的結論是槍支被撥到了最低的輸出檔位。
本來就是威力有限的民用武器,又被調到了最低檔位,怎麼可能把這隻成年鼇蟹打死啊。
果然,隨著那人開槍的動作,那隻鼇蟹被電流刺激地越來越精神,揮鉗子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雖然穿著防護服不會受傷,但鼇蟹的動作所帶來的暈眩感也是不會少的啊。
俞銘寒看了一眼,端著粒子槍就開始瞄準射擊。隨著那枚淺藍色的粒子光彈被發射出去,穿著防護服的男人發出了一聲驚叫:“不!!!”
那叫聲實在淒厲,俞銘寒差點都以為自己瞄錯了目標。
粒子槍在鼇蟹胸口開出來一個口子,鼇蟹倒在地上,鉗子還緊緊夾在那個男人身上。
“你怎麼能這樣?!”鼇蟹的死讓這個男人異常痛苦,“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一隻黃油蟹的!”
“你這樣,黃油都會流出來啊!你難道沒看俞的直播學……”他轉過頭來,看清了俞銘寒的臉後,後半句話就這麼硬生生卡回了肚子裡。
“……俞?是本人麼?!我今天居然能看到真人,這也運氣太好了吧。”男人的聲音透過防護服的麵罩傳出來,悶聲悶氣卻又能讓人清楚聽出本人的興奮:“俞,我每天都在準時看你的直播。”
“俞你的廚藝真的是太棒了,隔著屏幕我都覺得饞。”
這算是粉絲?然而我隻是個廚子啊。
俞銘寒心裡有些不大確定地想著,麵上卻是淡定地很:“謝謝。”
男人還是很興奮:“俞,你那場黃油蟹的直播真的是太棒了。因為看了那場直播,我每天都有出來找黃油蟹。找了十幾天,我終於找到和你同款的那種鼇蟹。”
話說完,男人就又想起剛才那蟹被俞銘寒一槍打破了殼打死。這會兒估計黃油都該流乾淨了。
防護麵罩下,男人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地一乾二淨。
俞銘寒看了眼死得乾乾淨淨的鼇蟹:“啊……那不是黃油蟹吧。”
“什麼?不是麼?”男人轉頭看向死的不能再死的鼇蟹,說:“我看它渾身有些發黃,那難道這不是黃油蟹身體裡的黃油顏色透出來了麼?”
俞銘寒:“這應該不是吧,死這麼久都沒油漏出來。”
男人問:“那它怎麼渾身發黃?”
俞銘寒猜測道:“可能是它在哪裡粘上灰了吧。”
男人靠著防護服上的自救功能掙開了夾著他的蟹鉗。他走到鼇蟹前,抖著手在殼上摸了一把。
白色的防護服瞬間發黃。
“靠。”男人罵了句臟話。
這還不如黃油蟹在他麵前漏乾油呢,起碼那還能說明他不是白忍了這隻鼇蟹這麼久,沒白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