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銘寒亦然。
可能所有不巧聽到的學生都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吧,於是這堂課哪怕每次都隻在一個普通的、所有人都能路過的小教室裡,網絡上也沒傳出一點消息。
……或許隻有在家裡的聊天時,從父輩那句“雖然我知道我無權掌控你的人生,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選擇核能學”裡,才透露出一點痕跡。
直播間內,跟著俞銘寒聽完這番話的星界萬象觀眾頓住了自己刷積分的手。
[就剛剛聽到的那段曆史……我怎麼覺得有點像是那群塞繆爾人的手筆。]
[我也……上次我還親眼看他們還來了我們這,神神叨叨地想搞花樣,最後連戰艦都被我們星球上的護衛隊打下來了。]
[說實話,我真不是很明白,他們都進化到這種程度了,怎麼還會有這種惡趣味。]
[emmm,可能就和我們看直播一樣吧。]
[……好吧,確實有可能。]
俞銘寒看著直播間的彈幕,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的這群觀眾,可能比那群疑似熄滅太陽的塞繆爾人還要來的厲害。
俞銘寒問:「你們能解決這個位麵的太陽熄滅問題?」
[能是能,但是這種東西,肯定要實地看一下吧。畢竟方法這麼多,鬼知道那群塞繆爾人用了哪種。可是宇宙那麼大,我都不知道俞哥你在宇宙的哪個角落裡。]
[對啊,不然早來蹭飯了。]
[主要還是星界萬象那邊怕我們瞎搞事,直接隱瞞了直播信號,搞得我看了這麼久直播都找不到現場去給俞哥打call……話說是打call吧,我沒寫錯吧。]
[沒拚錯,應該。]
俞銘寒:「那在你們那兒,能導致太陽像這樣熄滅的方法有多少種?」
[我就記得挺多的,有點數不太過來。主要是這個能源獲取方法早就被我們淘汰了,這方麵我們真不算太熟。]
[剛剛掃了一眼,發現早就衝上四位數了。感覺我就算是到場了,可能也看不出來他們具體用了什麼花樣。]
[能鎖住太陽的鎖太多了,他們隻取用了其中的一把。就算我們拿著開鎖的鑰匙過來,但因為手上鑰匙數量太多,一時間可能也找不出能開鎖的那把。]
[前麵突然比喻,搞得我好不適應哦……話說你能不能和我們畫風統一一下,發彈幕發得樸實一點。]
俞銘寒被屏幕另一頭透露出來的文明一角鎮住:「那假如是你們遇到了這種事,你們會怎麼做?」
[隨他去唄,我又不需要太陽。]
[一般情況下,他們搞小動作前就會被我們打下來。但要是真發生了,我應該會當做沒看到吧,畢竟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如果真的要去解決……我們一般喜歡暴/力/開/鎖。連著那顆黃矮星一起砸碎,之後按著需求再看著捏一個。]
[對,暴/力/開/鎖。試鑰匙真的是太麻煩了。]
[感覺俞哥是想要一個解決方法,可除了暴/力/開/鎖,我也想不出什麼簡單好用又省事的辦法了……但是以俞哥你那邊的位麵科技,應該是做不到的吧。]
[感覺應該是做不到,估計他們砸不碎那顆黃矮星。]
……和那群熄滅了太陽的高等文明的外星人相比,他的觀眾可能還更符合人們心目中神的形象。
俞銘寒突然有些好奇,像他們這種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手可摘星辰”的人,心裡到底還有什麼想做的事。
在人類看來,所謂神明掌控著日升月落、世間萬物。那麼在他們看來,他們的神又是什麼模樣呢?
俞銘寒這麼問了,也得到了星界萬象觀眾的回應。
[能幫我繞過星界萬象直播公司,讓我到現場打call蹭飯的。]
[能把吃的變到我麵前,並讓我親口嘗到的。]
[如果是在以前,對我來說,神就是能賦予我真正意義上的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