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似是埋怨,實則關切。
對上趙司膳關切的神情,溫明棠想了想,道:“我們林少卿知道這件事了。”
“你們林少卿又是哪個?”趙司膳同年初剛出宮時的她一樣,對宮外的事知曉的不多,開口便道,“你們林少卿是那等一心為民的青天在世?便是青天在世也沒有用,大理寺那衙門又不是什麼清閒衙門,他手頭的桉子都忙不過來呢!等輪到你的事時,你人都指不定成了桉子中的一員了。我告訴你,人死了,什麼都晚了,等他來沒用的,還能給你救活不成,照我說……”
溫明棠忙道:“我們林少卿不是你想的那般……”
“不是我想的那般青天在世便更不行了。”趙司膳打斷了她的話,道,“那便是個嘴上說得好聽,實則手上敷衍的,那更不成……”
同趙司膳攏共也隻有一個時辰的說話工夫而已,溫明棠自是不能再讓趙司膳這般說下去了,連忙伸手推了推她,製止了她。待到趙司膳詫異回過頭來時,溫明棠才搖頭道:“不是這般的,我們林少卿同你說的剛好相反。”
同她說的剛好相反?趙司膳愣住了:方才她說什麼了?好似是嘴上說的好聽,實則敷衍。反一反的話,那這位林少卿是個什麼樣的?一時半會兒,她倒有些想象不出來一個嘴上說話不好聽,實則手上不敷衍的大理寺少卿是個什麼樣的了。
“總之,我們林少卿不是個拖遝的。”溫明棠想了想,對趙司膳道,“你放心便是。”
趙司膳看著溫明棠擰了擰眉,欲言又止。
這反應,顯然不似放心同滿意的。溫明棠又道:“我也沒準備當真就這般傻等著林少卿幫忙,那位‘金枝玉葉’都特意‘屈尊降貴’的來宮門前看我了,想來她也想快點弄死我的。”
至於理由什麼的,等收到了郡主的理由再想辦法,怕是人就似方才吃完的肉夾饃一般,早涼了。
聽她沒有傻乎乎的乾等著那位叫人想象不出是個什麼奇怪樣子的林少卿動手,趙司膳臉色緩和了些:這大抵便是在宮裡呆了幾年練出的本能了,有些時候不能乾等著旁人來救自己,得早做打算。
“那你準備怎麼做?”趙司膳明白過來,摸著手中油紙包中已然涼了的臘汁肉夾饃,對溫明棠翻了翻眼皮,道,“你這丫頭忒小氣,兩個涼了的肉夾饃換我要做的事可是虧大了!罷了罷了,你快說什麼事,我與你瞧瞧再說!”
看著麵前的趙司膳,溫明棠卻沒有立時開口說要做什麼事,而是忽地笑了,道:“司膳自己不就是那等嘴上說話不好聽,實則手上不敷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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