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本來打著“大家坐在一起欣賞我老公美顏並尖叫”主意的謝音,隻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姐妹像被下蠱了似的,跳下沙發扭成一團。
到最後自己也嗨得有點上頭,彆墅完全成了個迪廳。
有句話怎麼說的,女人更能撩女人。
此話誠不欺我。
——
跳到累了,付千姿坐下休息,隨手打開手機來看。
不看不知道,紀寒程居然在半個小時前給她發了條消息,問她結束了沒有。
這還沒結婚呢,就查崗查上了?
付千姿腹誹了一會兒,沒想好要不要回。
她跟紀寒程的關係的確不算好,但也不像她跟彆人描述的那麼冷漠僵硬。
他回國以來,不管人前人後,對她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溫柔但並不逾矩。
作為聯姻對象來說,還挺容易博人好感的。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他都發消息過來了,出於禮貌,似乎應該回一下?
正想著,手機就發出連續的震動。
她低頭一看,明明白白三個字,“紀寒程”。
“我出去接個電話。”付千姿跟梁蔻說了聲,起身朝大門走去,反手關門,將一室嗨歌隔絕在外。
她走遠了,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接起電話:“喂,四哥。”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線有些微低:“結束了嗎?”
“嗯……可能還要一會兒。”
“多久?”
他說話一向言簡意賅,付千姿也不托泥帶水,柔聲道:“大概半個小時。”
“我剛好在附近,結束後過來接你。”
他說完頓了幾秒鐘,便掛了電話。
付千姿看著手機,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居然要來接她?為什麼?
說是示好吧,這語氣、這態度壓根不像。可說不是吧,付千姿又覺得不是那麼有說服力。
東想西想的,沒想出什麼頭緒來,倒是覺得外頭風有點冷。畢竟還是春天的夜,她穿得又少……
這麼想著,付千姿目光往下一看,頓時頭大。
她今天穿的是前不久新買的派對戰袍,上衣c牌oversize灰色襯衣,故意露出一點肩膀和極細的黑色吊帶。下裝銀色皮裙,腰部幾道搭扣裝飾,將腰線勾得纖毫畢現。
跟在紀寒程麵前,完全不是一個style。
這要是讓他看見了,豈不是大型人設崩塌現場?
付千姿顧不上彆的了,飛速奔回彆墅,給自己卸了妝,又問謝音借了套款式簡約的小裙子。
衣帽間裡,謝音忍不住說:“其實紀總挺喜歡你的吧?你彆傲嬌,跟我說句實話。”
付千姿撫平肩膀處的一片羽毛,沒正麵回答:“如果在你的學生時代,有一個高冷男神,對彆人都愛答不理像個麵癱,卻偏偏會對你生氣、無奈,還給過安慰……你會不會覺得他可能喜歡你?”
謝音想都不想:“那必須是喜歡啊!校園都這麼寫!”
“我十五歲那年也是這麼以為的,”付千姿一臉冷漠,“現在怎麼會再上當。走了。”
——
遠遠的,就看見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停在一盞路燈下,一旁樹影婆娑,夜風輕輕吹過。
男人西裝革履站在車旁,一隻手自然垂落,指間一點猩紅,在夜色裡明滅。
他從來都是下了車等她的,紳士風範很足。
這點跟高中那會兒比,倒是很有長進了。
“四哥,等很久了嗎?”付千姿走過去,像略帶歉意解釋,“太久沒見,跟她們多聊了幾句。”
“我也剛到。”紀寒程微微彎腰,替她打開車門,又伸出一隻手護住車頂,“上車吧。”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應該是在附近應酬,並不是特意來接她。
付千姿微鬆一口氣,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路上兩人坐在後座,簡短地對話幾句。
字裡行間,付千姿輕描淡寫地將派對包裝成茶話會,仿佛大家真的隻是坐在一處,和和氣氣地聊個天。
起初還怕紀寒程不信又來拆穿,不過,付千姿很快發現,他今天似乎並沒這個打算。
男人一身灰色定製西裝,坐在座位裡。眼皮微垂,像在小憩,隻在她說完禮貌性地回上一兩句。
這倒是比他一張口就講“過去的故事”強,但是付千姿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眉宇之間有淡淡的疲累,像是沒休息好。
人都來接自己了,似乎關心一句也不為過?
糾結了下,付千姿輕聲問了句:“公司很忙嗎?你很累嗎?”
紀寒程聞言微微掀起眼皮,像是在思索自己累不累,末了道:“有點。”
付千姿假模假樣地表達關心:“其實,我可以坐梁蔻的車回去的,不必麻煩你來接。”
“沒事,”他側眸看過來,唇線幾不可見的一彎,聲線很是柔和,“接你是應該的。”
目光相對,付千姿張了張嘴,忘了該說哪句台詞。
心跳好像都“怦”的一聲,失去了節奏。
察覺到這個,她快速地扭開視線,心裡打起了小鼓,彈幕巨浪滔天——
彆的也就算了,紀寒程為什麼偏偏要長這麼一張方方麵麵戳中她審美的臉?方便隨時給她下降頭嗎?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的時候,四哥和小富貴花之間有一丟丟小小的誤會,以後會解開,但是不妨礙感情線也不妨礙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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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霸王票、營養液都看到了,過幾天一起感謝,謝謝陪伴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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